“思思小姐,我会私下好好教训秦朗的,你大人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吧。”
    慕蓝头痛扶额,真是快要崩溃了,索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决定委屈委屈秦朗,并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做媒人帮人牵线相亲。
    “这还差不多。”思思这才消了气,满意拍拍手掌,嘚瑟离开。
    “你这野人,别以为我怕你……”
    “秦朗,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大嫂就给我闭嘴!”
    秦朗气不过,那里肯善罢甘休,然而一向温柔似水的慕蓝声音突然尖锐,秦朗不由的噤了声,看在大哥的面前,慕蓝的话,他还是得听的,只得泄气的饶过那嚣张女人。
    看着秦朗垂头丧气的模样,思思嘻嘻一笑,扮了个鬼脸,飞快跑远。
    ……
    薄叶彻离开许愿塔后,来到了娃娃机区域,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更不会为了哄女人开心,去做这么幼稚的事,所以他对抓取娃娃这种事并不擅长,可这附近没有洋娃娃的商店,于是他只能靠这个办法抓个娃娃上许愿塔,送给未来的女儿,于是他将每台机器都灌满硬币,心下琢磨着总能抓住一个。
    然而,那些娃娃看着容易却总是差那么一点才到手,他正有些抓狂,有人突然拍了他肩膀。
    “喂,薄叶彻,我可擅长抓娃娃了,不如你求我吧,我一定能帮你捞起来!”紧接着一道明媚的声音传来,思思笑嘻嘻站在他旁边。
    薄叶彻情史何等丰富?思思看他的眼神那样明显,他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公然**一个有妇之夫,思思小姐这辈子不想嫁人了?”薄叶彻眯眸一笑,看似绅士有礼,但言行间冷漠疏离。
    “切!如果不能嫁给我心爱之人,嫁人有什么好玩的?”思思不以为然。
    薄叶彻一顿,慕落之外,还极少有女人能正常接上他不正经的话,为节省时间,他果断的不想再跟这胡搅蛮缠的女人答话,当她是空气一般存在,继续抓自己的娃娃。
    “薄叶彻,你又失败了,真的不打算求求我帮忙?”
    被冷漠的思思试探问薄叶彻,而他头都不抬一下,她有些急了,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那……那你请我喝一瓶冰啤酒吧,我高兴了就帮你,绝对的不让你失望!”
    再一次失败之后,薄叶彻终于气馁的侧目打量了一眼这胸有成竹的直爽女人。
    “真的,真的,你就相信我一次吗,抓这个我可在行了!”见他终于肯看自己一眼,思思双手合实,反倒变成了她求他的姿态。
    “快去给我买冰啤酒吧!”见他凝目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思思趁热打铁,冲他傻傻一笑,动手操作起娃娃机来。
    薄叶彻不由俊眉微凝,这女人的神态恍然间竟有点似曾相识,可他分明没见过她,难道是女人太多,他产生了错觉?
    可是就算跟这女人曾有过一腿又怎样?跟他好过的女人多如牛毛,他本不是好男人,还计较这个做什么?他鼻子发出淡淡一声冷哼,转身去买冰啤酒。
    ……
    许愿塔。
    慕落在处买了三把锁,这才登上塔顶。
    许愿台围栏堆挂满了锁和物品,每个锁的红色飘带都写着许愿人的心愿。
    慕落蹲下身去,很快写好第一张:薄言欢平安快乐。
    想着那孩子的纯真容颜,她脸上挂满为人母的爱护,小心翼翼将红飘带牢牢系在心愿锁上,挂在许愿塔上。又想起孩子的父亲,她又落笔写下第二张:薄叶彻平安快乐,而后挂在薄言欢那把小锁的旁边。大锁护着小锁,就像父爱为孩子撑起一片天蓝那般。
    为人母最大的心愿的莫过于此。
    然而,到第三个愿望的时候,她却久久下不了笔,脸色也渐渐凝重。
    “慕慕,现在的你是不是跟我想法一样?”
    一道低沉略显苍郁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一双光可鉴人的黑色皮鞋投入眼帘,她抬头看去,果见说话的人正是西装革履的薄叶熙!他手里还拿着那个跟他十分不搭调的可爱洋娃娃。
    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她起身便走。
    “你的愿望是不是希望我幸福?”擦身而过间,薄叶熙突然一把抓住了她手腕,寒目深深摄着她,仿佛她今天不说个所以然来,他绝不放她!
    “放开!”慕落狠狠一挣,突然变得有些暴躁,这人是在她心里安装了一个窃听器吗?她第三个愿望的确是希望他幸福!
    “我的愿望也是希望你幸福!”薄叶熙双手抓住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按在栏杆,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紧紧抵在中间。
    “希望我幸福就放手,不要再纠缠我!”慕落挣扎不过,恼怒瞪着他。
    “如果放手能让你幸福,我愿意,但薄叶彻给不了你幸福!慕慕,你爱的人是我,跟他在一起你根本就不快乐!”薄叶熙声音如瀑。
    他极少用这样语气对慕落说话,她微微一惊,她吸了吸鼻子,终是说道,“薄叶熙,我知道你厉害,任何人在你面前都藏不住心思,不错!我的爱是你。”
    沉默数秒,她荒凉又道,“可是那又如何?我已经跟薄叶彻结婚了!他是薄言欢的亲爸爸,言欢现在还小,不懂那意味着什么,但他迟早有一天会懂事,如果那时我和你在一起,那时他究竟该称呼你父亲,还是大伯?他已经有自闭症征兆,如果再陷入那种怪圈,你让他怎么跟周围的人相处?我见过一次他发病,我真的怕了,永远都不想再见到第二次!薄叶熙,你到底明不明白?”
    “谁告诉你薄言欢是薄叶彻的骨肉?那明明是我的种!那晚你究竟是不是处子之身,难道我会不知道吗?慕落,我才是你第一个、也是你唯一的男人!”薄叶熙轻吼出声,像是在向全世界的人宣布。
    “处子之身?”慕落苦笑,只觉荒诞,反问,“你我比谁都清楚,言欢是我怀孕六个月生出来的孩子,当年那事不也成了你的心病吗?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私下做过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