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浅的医术在几日之后得到了显著的效果,不过,她自己并不知情。
    浅言居内,祁言卿身着一袭长袍,在院内走了几圈,疏散筋骨,清止进来,忙回身关好院门,
    “宗老,您怎么出来了?若是让夫人瞧见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呸”祁言卿瞥了他一眼,微微抬起下颚,眸子掠着几分得意之色,“那是你吃不了兜着走,那可是我家娘子,怎么会对我怎样?”。
    清止把药递给他,“既然宗老不怕夫人知道为何要偷偷倒药?明明可以下榻行走,却还要装作缠绵病榻?”。
    “你……”祁言卿微微眯起眸子,轻笑一声,“看来我病了许久,你胆子也大了不少”。
    清止心底一凉,忙俯身恭敬道:“属下不敢”。
    “你下去吧!我自有打算,此事你当做不知就是”。
    “是……”清止默默退了出去,正巧瞧见清池朝这边走来,他忙上前,拉着清池到一旁道:
    “我问你,宗老到底要干什么啊?先前无人能救,现在好不容易夫人有法子了,他倒好,偷偷倒了药,是不想好了吗?”。
    清池见着他这般激动的模样,笑了笑,清止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清池瞥了他一眼,半晌才忽然开口,“我记得你是成了亲的”。
    “废话,我当然成亲了,与我家阿南和和美美的,你又说这个干什么?”。
    清池脸上笑意更深,留下一句,就进了浅言居,“那看来,男女之事,你还是不懂,否则,怎会常常惹得阿南生气,而被赶出屋门呢?”。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清池,你给我说清楚!”。
    清止瞪着他的背影,见他进去了,想到院内的祁言卿,又默默坐回了院外,撑着下巴,好好研究清池话中深意。
    斜阳西去,遮了影子,清止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苦肉计!”。
    “你神神叨叨的瞎说什么呢?你家宗老呢?”。
    身后忽然响起夙璃浅的声音,清止忙捂着唇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夙璃浅嗤笑了声,推门进了院子,清止欣喜的笑了笑,幸好自己明智,这回都没有开口。
    所谓言多必失,不开口,便不会得罪夫人了。
    “清止”,阿南远远唤道。
    清止笑了笑,他家阿南,忙扬声应道:“阿……”。
    可是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竟然说不话来了,而之后不管再怎样试,都没法再发出声音。
    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出现夙璃浅方才那莫名其妙的笑容,清止顿时欲哭无泪。
    ……
    “奇怪”。
    夙璃浅皱了皱眉头,望着躺在榻上的祁言卿,“不该如此啊!”。
    “怎么了?”。
    祁言卿掀开眼眸,一脸气虚体弱的望着她。
    夙璃浅探究的望着他,“我让人给你端来的药,你可喝完了?”。
    “自然喝完了,不信你问他”祁言卿指向一旁的清池,清池立刻点头。
    夙璃浅转了转眸子,“好吧!暂且相信你,从今日起,我会亲自端药过来,盯着你喝,我就不信,小小刀伤我还奈何不了”。
    “好”祁言卿点头,握着她的手道:“有娘子陪着我,我的伤定然好的更快”。
    夙璃浅冷笑着抽回手,“你若再敢老娘豆腐,老娘就活剐了你”。
    说完,夙璃浅手了针,目光在清池身上停了会儿,看得清池一阵发毛。
    夙璃浅才收回目光,随手扔了个东西给他,“给门外那哑巴送去”。
    “哑巴?”清池半信半疑的离开。
    夙璃浅望着榻上的人,忽然俯身,伸手勾住他下巴,媚眼流转,“我问你,我们之前以前都发生过什么?”。
    “你要问从前的事儿?”祁言卿笑了笑,“璃浅,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儿可多了,你若想知道,我以后慢慢同你讲”。
    “少废话!”夙璃浅眉头一皱,袖子里溜出来个冰冷的匕首,抵在他喉间。
    祁言卿抬眸望着她,脸上的笑容未变,脸色也依旧温柔,“璃浅,谋杀亲夫,你日后可要后悔的”。
    “呵,是么?”夙璃浅扬了扬唇,“我问你,我们从前当真恩爱不疑?”。
    “自然是,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几次三番,你我命悬一线,生死都经历过来了,只可惜,到了如今,你还是不记得我”。
    夙璃浅闪了闪眸子,瞧着眼前的人,他嘴里虽然一直说着不着调的话,但方才那一刻,她恍惚之间似乎瞧见眼前人眸底的泪光。
    看起来,他与他夫人从前的确感情很好。
    那她呢?是失忆了,还是根本就不是这个身体里的夙璃浅?
    “我再问你,从前,我有没有与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祁言卿笑了笑,“你每日的话于我来说都是新奇得很,我一直都知晓,你与旁人不同”。
    “璃浅,你若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都告诉你”。
    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夙璃浅忽然有种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透了的错觉,她忙移开视线,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匆匆跑出了屋子,夙璃浅的心才没有跳得那么强烈,她拧着眉,望着还有他的余温的手,怔然出神,
    “祁言卿……”。
    她微微闭上眸子,“我忘记的记忆里究竟有没有你?”。
    客房内。
    龙景琰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老树,忽然勾起唇角,“听说,浅言居的院子里也有这样一颗老树?”。
    “回皇上,的确有,听说是祁家已逝的夫人亲手种下的”。
    “哦?”龙景琰微微眯起眸子,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若有机会,朕还想瞧瞧,那树究竟有何不同?苟延残喘,竟还诓得人死心塌地”。
    “皇上何必烦心,他既已苟延残喘,自然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死物是又怎么留住人?珍贵之物迟早都是皇上的”。
    龙景琰转头,望向身后的黑衣人,脸上脸上俞灿,“你先下去吧!必要时,就让该去的,去了”。
    “是”黑影应声,似想到什么,又回身开口,“对了,属下听说,祁夫人似乎又失忆了”。
    龙景琰眉头一皱,肃声道:“多久了?”。
    “正是我们来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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