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游艇开到一处海面上,男人才熄了火,直接拉着她上了夹板。
    烛光晚餐的食物非常诱人,鲜嫩的牛排上淋了上好的红酒汁。
    顾南音勾唇,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烛光下男人的俊颜显得有些柔和。
    陆延赫那节骨分明的手熟练地切着面前的那份牛排,眉眼微垂着,收敛了身上的那副纨绔的习性,看上去只剩下了一份矜贵。
    将牛排仔细切好,抬眼便撞上了她那灼灼的视线,男人眸色一柔撄。
    他伸了手过去将她的那份和自己切好的这份给调换了,“吃!”
    顾南音伸手指了指桌上那瓶红酒,眉眼微扬,“不喝酒助兴吗?偿”
    “喝多了怕你醉。”话虽这么说,但是男人还是伸手过去将红酒给开了起来。
    “只喝一点点!难得我这么开心!”她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给男人看。
    她也知道,自己酒不好,就那么喝醉几次,结果都骑到了男人的腰上,丢人死了。
    到后来男人才知道她所谓的一点点到底是多少,他微微拧了眉,看着她醉得东倒西歪的模样就知道,她的话不可信。
    这丫头拧巴起来谁都治不了,说了不让喝了她还是不听,她的一点点还真是多。
    本来就是不会喝酒的人,还一连喝了不少,以为自己是千杯不醉,到后来就和小醉猫没什么两样。
    陆延赫看着她娇俏的模样,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颀长的身躯微微倾了过去,干净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顾南音傻乎乎地朝着男人喷出了一口酒气,小手转而缠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直接无视了男人转黑的脸色,神色迷离地瞅着他,有些傻傻地问。“帅哥,你长得好帅,你谁啊?”
    男人伸手直接将她给提了起来,薄唇贴在了她的颈子边上,仿佛只要她再说出些男人不乐意听到的话来,他就能一口咬下去。
    她的气息有些惑人,微红的脸蛋让人有些想靠近再靠近一点。
    他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敏感的颈侧,“我是谁你不知道?”
    顾南音摇晃着细长的食指,那双沾了水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他。“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男人勾了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笑,“我是你男人!记住了么?”
    “记住了!我的男人--”她漾着水眸,抬手在男人的脸上拍了几下。
    她口齿不清地又笑开,“可是我的男人是陆延赫啊!他才是我男人。”
    闻言,男人眼底漫上了柔意,掰正了她的小脸蛋,“我是陆延赫,你仔细看看!”
    “还真有点像!”顾南音抬手扯了扯男人的俊脸,乐呵呵地看他。
    “不是像,是我就是!”陆延赫耐着性子,长指拢了拢她微乱的发丝。
    “陆延赫”她眨了眨眼,烟波里流转着漂亮的光。“我喜欢你呢!好喜欢好喜欢--”
    趁着男人晃了神的时候,顾南音直接抓住了男人的手,贴在了自己心口。
    迷离的眼眸里带着些讨好的意味,“你感受到了么?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陆延赫撩唇,捏着她的下巴,迷离的烛光下女人的脸美得有些妖艳。
    精致的小脸这么看着会让人有了种惊艳的美。
    “小醉猫!”
    顾南音不乐意地挥手去打他,只是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捉住。
    她拧着眉,直接坐上了男人的大腿。天真无邪地问他,“陆延赫,你喜不喜欢我?”
    “你觉得呢?喜不喜欢?”陆延赫捉着她的手,略带薄茧的指腹蹭着她细软的手心。
    有些痒痒的,让人觉得有些颤栗。
    顾南音用力地抽了抽手,眼巴巴地朝他看去。颇有些微词“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真笨!”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
    这么简单就能猜到的事情,她偏要男人说出来。
    “陆延赫,我们玩亲亲。”她像是没有听到男人的话似得,抱着男人的脖子就凑了脸过去。
    陆延赫看着她撅起来的小嘴,实在不忍下口。
    没想到这次喝醉竟然比之前几次还要可怕上几分。
    预期的吻没有下来,顾南音不乐意地睁开了眼。抬手直接揪住他的面颊,“怎么不吻我?”
    男人曲指,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扣住了她的腰,抱着她起身。
    顾南音的下巴枕在男人的肩头,她呼吸到的也全是男人身上好闻得气息。“我们去哪里?”
    “洗澡睡觉!”陆延赫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
    就知道让她碰酒就没有什么好事,怪他太惯着她。
    “一起么?”闻言,顾南音那双迷离的眸子亮了不少。
    “自己洗!”男人面色一黑,抱着她了游艇自带的浴室。
    浴缸旁放着一篮的玫瑰花瓣,散发着那浓郁的花香。
    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不肯松手,犹犹豫豫地看他,“可是我一不小心淹死了怎么办?”
    男人看着她,一头的黑线。淹死?
    “所以?”
    “一起洗!”顾南音不假思索。
    这种话她清醒着怕是打死也说不出来的,陆延赫挑了眉,黢黑的眸看着她。
    “小东西,你是真醉了?”
    “不是--”顾南音舔了舔唇瓣,那如花般的唇***人得很,就连眉梢都带了魅意。
    喝酒不但能助兴,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壮胆。
    而顾南音的胆子就是这么肥的。
    陆延赫放了她下来,直接把她抵在了墙上。“确定要一起洗?”
    “嗯!”
    “不后悔?”他眯眸。
    顾南音撇嘴,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诱人的红唇。
    她就是不怕死,这个男人一直忍着,忍着,她但是想看看他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黑眸有些发沉。
    他是个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平时忍着,偏生这丫头根本不知死活。
    一忍再忍,更是忍到了极致。
    顾南音被盯得有些后怕,突然腰间一紧。
    男人的身体贴了上来,他的唇角一勾,“那就一起洗!来,帮我脱衣服。”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那般,顾南音不由地伸出手去,哆哆嗦嗦地解他扣子。
    她穿着裙子,但是方便了他。
    陆延赫三下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褪了,顾南音脸色绯红一片。
    她咬着唇,泛着水光的眸子好似一汪潭水。
    男人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那黑沉的眸多的是暗流涌动。
    洒着玫瑰花瓣的浴缸里,顾南音靠在男人的怀里,纤纤玉手沾了玫瑰花瓣,她唇角的笑容诱人得紧。
    陆延赫低了头,薄唇咬上了她的,大掌游弋在她那完美的躯体上。
    顾南音被撩得有些吃不消,双眸微怒带嗔地看着他。
    男人勾了笑,牵引着她的手来到了彭发之处。
    她的手触到那处,立马缩了回去,但又被男人拉着附了上去。
    翌日顾南音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痛欲裂,她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朝着身旁一看。
    哪里还有陆延赫的身影?
    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地回笼,顾南音立马挑开被子,小手有些发颤地往下一摸。
    摸到上那厚厚的一层,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明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偏偏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大姨妈居然提前了三天!
    玫瑰花瓣浴,多浪漫啊!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确实坑爹的。
    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男人那一脸阴沉的表情。
    顾南音抱着被子在上滚来滚去,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出现在门外的男人面色不佳地看着几乎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女人。
    冷不丁地出声,“醒了?”
    顾南音嗷呜一声从被子里面挣了出来,眨巴着那双大眼看他。
    不由地有些心虚了,她往后仰了仰,“早安!”
    “早安!”男人面无表情地道。
    “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顾南音咬着唇,小手揪着被单不停地搅和。
    “昨天晚上,你故意的?”男人眯眸,倾身过来,长指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没有没有,我是真不知道会提前。那啥,你生气了么?”她眼巴巴地瞅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松了手,屈起的长腿压在了她的腿上,黑沉的眸带着幽光。“你说我应不应该生气?”
    进行到最后一步,居然来了大姨妈,他没有什么浴血奋战的兴趣,自然只好自己动手。
    完了还要开游艇回岸边,开车去超市给她买那种东西。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顾南音自知理亏,小手缠上他的手腕,娇娇地道,“我错了,别生我气好不好?大不了下次再补给你。”
    “那现在怎么办?”陆延赫冷哼。
    顾南音想也没想,就抬头吻住了他的唇。
    没一会,男人便伸手挡住了她。“你做什么?”
    “亲你!”她眨眨眼,莫非她家陆大神变笨了?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
    她这样无疑是火上浇油,昨天晚上的火还没灭,她又来。
    陆延赫的脸沉了沉,甩下一句话便起身。“起,吃饭!”
    顾南音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头。一般他说这话的时候难道不都是要亲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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