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同样听见了声音激动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可是放我们出去!”
    “是放你们出去,嘶嘶嘶……”很是猥琐的声音由暗处就走到了明处。只见那人瞎了一只眼睛,手中举着油灯这就瞧着莲香:“多俏的妹子,这多了几个血窟窿真是可惜!”
    “你什么意思?”莲香瞧着他那可怖的样子,吓的连连后退。正在这时,一稍微年长一些的长者进来,看都没有看莲香,只是道:“东主说了,挖眼割舌,开始吧!”
    说着很是熟练的将一布帘在一侧的桌子上展开,布帘内的工具很是齐全,瞧了一眼莲香:“还得卖去窑子里那就来个精致些的。这小竹筒不知道挖了多少人的眼睛,就用这个了!”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落在莲香的耳中比杀了她还要恐怖,她连连后退,指着那在栅栏外的二人高声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知道这里是哪儿么?”
    独眼这就接过竹筒道:“这里是相府,我们爷俩来了也不止一次,你呢是东家重点要招呼的……”
    “不可能!”莲香高声大喊道。这一喊算是把那独眼给惹怒了:“照我看先割舌!”说着毫不犹豫换了一把带弯钩的小刀,瞧那锋利的刀光,不知道割过多少人的舌头。
    连翘已经彻底失了神志,只知道叫喊躲闪,可对待她这种人,独眼很有经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朝她肚子上就是重重的一拳,令她不得不张口。
    也就是张口的瞬间,只见刀光一闪,半截舌头已经被他爽利的一勾一划掉在地上。再看莲香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鲜血顺着她嘴里流个不停。
    张嬷嬷在一侧瞧着已经傻了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出声隐藏自己,甚至她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
    就在她自认侥幸的时候,那独眼已经来到她的眼前。
    “这位大老爷,我把什么都给你求求你……”
    都不等她说完,独眼已经一把抓过她的头发,就在他用力的在她肚子上打上那一拳之前,张嬷嬷忽而吐口:“夫人杀了夫人……额……”
    孟玉臻清楚的听见这句话,可是却不明什么意思。但是凌嬷嬷却周身一紧!
    “快些,外头的车马都等着了!”
    “这小的都成这副样子了,还卖去窑子里,会有人要么?”独眼一边挖眼一边随意的说道。
    “窑子?呵,最低等的窑子也分好几种,像这小的,到地方说不准还要枪手呢!”说着,一瞧莲香一脸的可怖,毫不犹豫套入麻袋扛起。
    边走边道:“那老的城东的老丐头定了,说要让她定点儿在街上要饭,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说着,忽然站住,指着张嬷嬷就道:“送过去的时候先把腿脚打断,那老丐头说了,越残给的钱越高。”
    稀稀疏疏一阵声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孟玉臻抬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一身粗布脏衣的男子,正在剁张嬷嬷的双腿。
    刚刚走的男子也回来了,帮着处理四肢:“你听说了吗?一早钉棺的时候,听闻孟家这过世的老爷子通体发紫。有那懂的说是中毒死的!”
    从入了地窖就很是平稳的孟玉臻,一听他们的话,这就激动的要冲出去,好在凌嬷嬷及时按下她。
    终于等到他们都离开,孟玉臻猛然跳起质问道:“嬷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是知道老夫人将她们扔在这儿的,还是知道……”
    “你说什么?这是祖母做的?”孟玉臻拧眉质问道。
    凌嬷嬷向来磊落,即便是此刻依旧是冰冷的直言道:“小姐,你在前堂应该知道,谁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就将人藏了起来?假山后你也是亲耳听见的,难道还要老奴多说?”
    并非是孟玉臻不相信,只是她很难想象老夫人究竟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微微颔首孟玉臻这才发现,这个地窖里皆是血渍。
    荣华富贵镀的哪里是金,是鲜血!
    翌日便是戎马一生的孟璋国出殡的日子,可是孟玉臻一早就接到了警告,不许跟随。可是,这一家子谁又有她有资格去送自己祖父最后一程?
    她可以不去奠堂,但是她必须要去送自己的祖父。
    日头偏西抬棺的祭文一遍遍的唱读,她则躲在人群之后,跪地叩首,没有哭,只是随着唱读一下一下的越来越用力的磕头。
    起灵的时候裴氏远远的就瞧见孟玉臻还是来了,转而就窜倒桂氏。桂氏一回头便瞧见孟玉臻隔着人群在其后跟着。
    一副哀伤的音调却故作大声道:“要不说二小姐有孝心,不让来,还是要在后头跟着!”这话显然就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果然,老夫人听不得二小姐这三个字,这就打发陈嬷嬷道:“去将人给我打走。莫要让她脏了老爷的路!”
    陈嬷嬷就像那恶犬,转而带着人就去劫孟玉臻的路!
    似乎料到会是如此,可孟玉臻没有停,冷冷的直视那陈嬷嬷:“嬷嬷何故挡路?”
    “老夫人已经吩咐不让你尾随,你却故意为之,这般没有教养,老夫人让奴婢好好管教管教小姐!”
    说着几个嬷嬷就要抬手,孟玉臻眼瞧着陈嬷嬷冷冷道:“倒是没有想到,这条路是陈嬷嬷家的?”
    “你这什么话?”
    “什么话?老夫人不让我尾随,我尾随了么?我只共同走在这条皇家大道上而已。”说着,孟玉臻瞧着陈嬷嬷一步步靠近:“嬷嬷,这是皇家的御道,特恩旨了孟家,让祖父的棺椁从此路过,你若是想再此管教我,什么理由?只因为我走在了御道上?”
    说着,猛而后退一步,满眼皆是怜悯的看着陈嬷嬷:“嬷嬷谁人让你在这御街管教我?究竟是要管教我,还是要害嬷嬷你?”
    老夫人紧紧跟在棺椁之后,轻易不会回头管这些事儿。陈嬷嬷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谁的意思!
    孟玉臻没有再理会陈嬷嬷带着连翘越过她们,就这一步步瞧着棺椁红顶跟了上去。
    直到下葬,孟玉臻站在一侧的山坡上,远远的就这么看着。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哭,这一点令连翘很是诧异。
    “小姐你怎么不哭?”连翘已经哭成了花猫,瞧着自家小姐要走,忍不住问道。
    一把扶起连翘,指着不远处飞驰而来的马队:“该走了!他孟家做的果,让他们自己圆去!”说着决绝的转身离开。
    “噗……”
    连翘刚刚起身追上自家小姐,这才发现自家小姐猛然吐出浓浓的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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