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莲没曾想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眉眼不由得皱到一起:“大姐忧心楚基,至今楚基都还下落不明!”
    知道她就要发火,孟辅成这就浅笑轻柔:“我知道,可楚基也并未在孟家不是?”生怕她再激恼,孟辅成干脆直接道:“我早便为你着人看好了日子,只等这件事了。你想呀,这件事刚过你便是主母,外人当如何想?必定也知你贤良淑德委曲求全不是?”
    他这一席话算是说到了裴君莲的心坎里。算是心中稍稍宽慰:“那我先回趟府里!”
    见她应允,孟辅成脸上宽和一笑,可刚刚还圈着的手臂,在此刻毫不犹豫松开。这就直接道:“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
    裴君莲本就是带着正妆,事情闹到了现如今的地步,她不能在自己的娘家做甩手掌柜,这就命人为其换了一身孔雀羽丝织就的七彩广袖大氅,脸上故意做了一脸的病妆。
    却在其眉眼,可看其冷毒傲然的模样,自出了裴府就故作病态,三两人搀着这才上了马车。
    就是孙嬷嬷此刻跟在马车一侧,眼眶也是红着,时不时的还要抹泪。真让谁人瞧着,这对主仆可真是委屈哀怜。
    拖着病体,还要处理这么一大摊烂事儿。
    孟辅成高头大马骑在前头,一脸的肃然冷厉,自然有府兵开路。其闹的声势之大,不过也就是在混淆视听,因为大势已经对他不利,他必须出手搅和。
    见着阵势,裴君莲自知这一次非同小可,旋即轻声在窗旁问道:“府中可有异样!”
    “旁的都还不敢。可就是三小姐昨儿夜里便被送回了府,可是都挡着不让她入府!”孙嬷嬷故意掩着嘴,轻声吐口。
    丝毫不令路人瞧出任何端倪。
    裴氏一听,这就气的秀眉倒竖:“她竟也有脸回府,她不是一心想飞黄腾达么?就干脆在太子府好了!”
    孙嬷嬷一听这就嗔笑出声,冷冷的嘲讽道:“听闻就是太子那边不认,将其赶了出来,这才想着回来的。”
    “活该!”裴氏一听,蔑视的一笑,不忘这就挑眉问道:“老夫人怎么说?”
    “能怎么说,先前是委屈她了,可是被这么多人撞破丑事儿,自然也是不认的。所以桂氏干脆就命人挡了她去!”
    一说起桂氏,算是挑起了裴氏最为敏锐的一根弦,这就紧张道:“桂氏插手府上的事儿了?”
    孙嬷嬷知道自己没有说清楚,旋即就道:“她哪里敢!再说了,老夫人现如今掌家呢,也帮着主子撑着,且给她胆,也是不敢的。”
    “还算那老东西识相!”想着孟老夫人裴君莲那本是病态的脸,此刻猛然爬上冷厉的色彩:“不知为何,这趟回府,我这个心里总是不踏实。”
    何止是她不踏实,孙嬷嬷隐隐也是惴惴,明明是私事儿,但是此刻你再看孟辅成,显然一副昭告天下的模样。
    这又是何种意思?很令人不知其目地!
    但是,已经决定回府,孙嬷嬷还是需要开解自己的主子:“奴婢从府里来的时候,三小姐特意拦了了奴婢,说有要事向主子禀明,当时奴婢便未理会,您看……”
    孟瑶现如今就是个臭虫,裴氏自然是不愿意沾染的,直接毫不犹豫的吐口:“老夫人都不认她了,我还使什么劲儿!”
    说着,忍不住咬牙:“让她不安分!”
    一行车队走的很是缓慢,而这是闹市,按理说不可太过缓慢,裴氏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直到……
    “嘭!咚、咚……”接二连三的重物袭击马车的声音此起彼伏,裴氏这才撩开窗帘,孙嬷嬷都来不及招呼,一枚发臭长虫的鸡蛋已经击中了裴氏的左眼。
    “啊……”裴氏恶心恐惧的惊恐出声。也正是如此,旋即更猛烈的攻击朝着裴氏的马车而去,其间众人口中更是对其骂骂咧咧,什么脏话都朝裴氏扑去。
    “快让马车快些偏离主道……快……”裴氏胡乱的拨弄着周身被蛋液污染的粘稠,一边赶忙吩咐。
    可一切根本不受控制。
    “无耻毒妇,下车……”
    “杀人凶手……”
    “谋财害命……”
    “……”
    一浪高过一浪的质问咒骂声,转而就有人开始动手晃动马车。孙嬷嬷眼急,这就赶忙奔上马车去搀扶裴氏。
    “夫人,快随老奴下车,这暴民怕是对您不利!”孙嬷嬷说着,这就直接脱下自己的衣衫,毫不犹豫将裴氏的头脸包住。
    马车剧烈的晃动,显然随时就会倒塌,裴氏从未遇到这种境遇,脸上的恐慌、窘迫、羞耻等肆意扭曲在了一起,就是周身都忍不住颤抖。
    孙嬷嬷比裴氏年长了十几岁,此刻毫不犹豫一把拉起裴氏,半拖着将她带下马车。
    好在有孙嬷嬷的衣衫包裹着,因为混乱倒是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可是她那华贵的孔雀羽丝大氅,一迎阳光便会七彩耀眼,这就吸引人们的注意。
    “毒妇在这儿!”
    一呼百应,裴氏迅速遭受了所有人的攻击,由始至终都是孙嬷嬷拼死相互。而顺着空隙,裴氏已经看不见孟辅成究竟去了何处。
    嘈杂、混乱、整个车队被百姓瞬间攻击沦陷,好不容易跑出了人群,孟辅成早在一侧巷中准备好了马车。
    “夫人辛苦!”他笑着去迎裴君莲。而这个时候裴君莲才发现,他周身甚是整洁齐整。
    心里憋着一口老血,死死的盯着孟辅成。孙嬷嬷不顾自身伤痛,这就为她各种收整。
    裴氏旋即这就阔步上前:“你做的?”
    “是!”孟辅成毫不犹豫承认。
    “你不信我!”
    此处偏离主道的小巷内,孟辅成脸上早就没了之前的柔情。冷厉的质问她:“我刚下朝,是你命人通禀,说秦晖搜府。我信你,可是却被你当枪使!”
    “那你便这般羞辱我?”裴氏从未想过一起过了二十年的男人,竟然可以这般薄情。
    瞧着她一脸的泪痕,孟辅成这便服软:“我不安排这一出,你可知,京中人会如何说你?”
    “你帮我?你这是帮我?”裴氏见他服软,干脆乘胜追击:“若是想害我,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迂腐!”孟辅成瞧着她如此小家子气,旋即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满京城都是你的负面,我只有这么做了,之后才好扭转现在的风向!”
    裴氏不懂,这就眨着水眸瞧着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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