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孟娴美刚刚下了马车,听了大皇子的一席话,简直天旋地转。如此一来,孟玉臻成了最无辜的那个人,而孟家包括裴家都是坏人。
    不行,她得做些什么!
    “玉臻,玉臻你可安好!出这么大的事儿,可叫我着实担心!”她这就哭着朝孟玉臻飞奔。
    祁王萧锦澜瞧着孟娴美,脸上的嗔笑不言而喻:“大小姐与二小姐真是姐妹情深,怎么自己哥哥放火烧牢的时候,您怎么也不拦着点儿?”
    似乎觉得说的还不够,这就嘲讽道:“这下好了吧,本王没被他烧死,倒是他将自己的子孙屋给烧没了!”
    说罢,只见孟娴美整张脸恍若调色盘一般。渐红瞧着一切都砸在了自家小姐身上,就是以往一直疼宠自家小姐的老爷,此刻也是明哲保身站在一侧。
    “王爷明鉴,我家少爷不是去放火烧牢,实在事出有因!”渐红转而这就朝祁王叩首,而手边还不忘一拉已经慌神的孟娴美。
    被渐红一个提醒,孟娴美眸色瞬间回色,这就哭着抱住孟玉臻:“不是哥哥,玉臻,真的不是哥哥。哥哥一向最是疼你,他是得知了绿枝家的要去报复,才去救你!”
    先将孟立坤包装成爱护姐妹的兄长模样,转而这就是一出舍身大戏。
    既然知道她的意思,孟玉臻索性顺着她来:“大姐你爱护玉臻,玉臻心里都清楚。可是哥哥爱护我,便是偷偷的将裴姨娘指给我的婢子,收入自己的房中?”
    佟家着急忙慌退了裴家的婚事,此间,算是给了一记实锤。而孟玉臻就是要趁着这股东风,将消息吹入裴氏的耳中。
    萧锦澜就站在不远处,毫不犹豫上前浇油:“哟,那日裴公子收的竟是小姐的婢子?”
    “此女,名唤箬竹,是我刚从边境回京,裴姨娘便指给我的!就是后来出事的莲香与这次的绿枝,皆是裴姨娘指给我的。”
    孟玉臻越说眸中的泪水越浓,似乎更是在惧怕什么,赶忙跪在孟辅成的身前:“爹爹恕罪,姨娘是真心对玉臻,玉臻心里都清楚,姨娘真的对玉臻很好……”
    虽然是在说夸裴氏,但是这个委屈已经足以让外人道。孟娴美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孟玉臻!我娘自认对你不薄,你何故如此?构陷了哥哥不算,现如今连我娘亲也不放过?”孟娴美这次是真的怒了。
    渐红反应过来拉住她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孟玉臻水眸眨眨无辜的回头。如此模样谁人瞧着不心生恻隐,尤其她那紧张害怕却又小心翼翼的吐口:“姐姐不是最疼爱玉臻?”
    她现如今的反应,正和她以往装的全然相反。
    说着微微抿唇,这就努力控制自己的哭腔,单纯傻傻的回眸瞧着孟娴美:“姐姐什么话,我又何时构陷了二哥?更何况,孟家的主母当是我娘不是么?何时你母亲也可称为娘亲?”
    要戳,孟玉臻就要往狠了戳。
    “你……”说着,孟娴美扬起她那茶色织金三阳开泰的云纹琵琶袖,迎着点点光亮就可惑人眼球。
    孟玉臻借势双手捧着她的衣衫:“如此好的料子玉臻是见都没有见过!”说着,她扬起自己那牙色混着棉布的旧衣。
    “我这还是祖父当时在边关,托了一位老大娘,用了了些许蚕丝混了棉线织出来的。祖父说,礼教规矩我孟家不能废,我身为嫡女,衣着用度理应要讲究些的!”孟玉臻,说着那眼泪啪啪的就肆无忌惮的低落在衣袖之上。
    萧锦澜从未想过孟玉臻的委屈,一直以来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杂碎,更是一个无用的深闺小姐。
    可她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儿,显然在破釜沉舟。他闹不懂,她究竟意欲何为?
    既然她有意如此,那他索性送她一程。
    这就站出来扬声道:“你只看重了你姐姐这一身织金的耀眼,却不知她这一身衣衫,就是放在宫里那也是须有三品的位分才可穿着。”
    说着,毫不犹豫围着孟娴美这就踱步,脸上更是饶有趣味:“啧啧啧……你还别说,就孟大小姐这一身,各个都是出自宫中匠人之手,就是小小的左右掩簪,秘金镂空中嵌银丝宝石,可是宫中为数不多的几份藏品。”
    旋即这就来到孟玉臻脸前,明显的嘲讽意味十足:“你瞧瞧你长姐,明明你们相差出生的时辰不过弹指,这差距怎就这么大呢?恩?是不是寒酸的孟二小姐!”
    “何为最好?金钱堆砌的便是好的么?照我来说,心意,与成品所花制作人的心思最为珍贵!我这件衣衫虽不是最华贵的,可是北境寒苦,一两蚕丝便可抵金,却要参在最为粗硬的棉线之中,织出最为光洁暗云图来,这是用心,这也体现了北境在工艺上丝毫不逊。”
    萧锦澜从未想过孟玉臻会如此答,他刚刚说那些话,不过是要引出裴氏一族私吞她的恩赏。
    但是,现如今,明显不是!前面都好说,她是以装束来凸显孟娴美已经僭越,更是以质朴良孝包装自己。
    可后面北境之事,因其祖父过世已显乱态,此间在如此场合为北境说话又是什么意思?
    孟辅成原本就是想要借着皇子们的事儿,将这件事究竟如何理清,可是现如今事情明显已经跑偏。
    北境现如今已经开始不稳,孟玉臻就在此处提了这么一嘴,若是让有心人听着,皇帝会不会借着孟家如此大事,让他子承父业去守边境?
    想到这一层,孟辅成决计不可能再坐以待毙!
    “好了!祁王,兹事体大,三两句在此怕是说不清的,下官认为,事不宜迟当着人速去捉拿罪人绿枝及其党羽!”
    说着,他干脆故意扬声道:“这件事看似是我孟家之事,但是其目地并不排除是有些神秘组织,有意损伤皇族。”
    这就是典型小事化大,最后最大化!既然最大化了,便是皇家之事,在没有头绪之后,随便找出一个替罪羊重罚,这件事儿便可以抹了去。
    深谙官道的在场诸位,全然都心照不宣,唯独在外界的百姓,一个个拍手称快。一件巫蛊事件,牵扯了当朝相爷与皇族,定然是要洗下一批贪官污吏。
    如此重视,也算是给吃瓜的百姓心里一个交代。
    众人这次一道回了祁王府,可不远处依旧是那个茶楼,其上坐着一周身黑色暗金纹样的男子,而他对面坐的不是旁人,正是三皇子萧敬止。
    望着这一出闹剧,只见那人在黑纱之下的嘴角冷冷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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