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镣铐都是对那些暴徒重刑犯所用,对孟玉臻用,可见上头的心思。从牢里走来,孟玉臻的手腕脚腕已经开始渗出血迹,可她依旧从容。
    毕竟,这些疼与她的割舌挖眼,挑筋碎骨根本不值一提。傲然的模样就像暴雪中独自绽放的白瓣血梅,盈盈而来迎着这世间最为残酷的寒风。
    “玉臻,为何是你,为何偏偏是你……”裴氏在一侧眼睛哭的肿成了核桃,可是却也不忘维护她良好的贤妻良母形象。
    这一次孟玉臻发难了:“姨娘,玉臻二字也是你叫的么?”
    还在扮演悲情母亲的裴氏旋即哑然,孟辅成这个时候却冷厉的站出来:“我许她如此,如何?你这谋害自己兄长的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爹爹,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女儿没有说话的份儿,那还何苦命女儿来此?相爷直接定罪就是,相爷!”孟玉臻说着,那冰冷中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孟辅成。
    那眸子死盯他的样子,此时此刻,像极了她的娘亲,孟辅成第一次竟然心虚到不敢看那双眸子。
    刑部尚书卢高朗乃是太子一派,而太子钟情于孟娴美,这次孟玉臻不可能与他们正面对决。
    这就拖着沉重的锁链,缓缓跪下!
    “民女不知错在何处,但请大人明说,我做辩解便是!”说着,这便微微叩首。
    那躺在榻上的孟立坤忍不住了:“是你,是你亲手拿了锤子伤我!”
    他一激动,这就大口喘着粗气,而孟玉臻只是冷冷问道:“你被抓入刑部为何?是因你纵火!”
    “啪啪……”堂上坐着的刑部尚书卢高朗这就赶忙拍起惊堂木:“就是论事,此番只讨论你伤及孟家公子之事!”
    他那威严正直的样子,可是真的很能糊弄事儿。孟玉臻对此人很是了解,这就微微颔首:“可是这件事必须谈及那件事!”
    “咳咳!”卢高朗这就微微轻咳:“就事论事,你只需举例自己的证据即可!”
    “是!”
    孟玉臻说着微微颔首:“当日京兆尹府衙遭遇歹人纵火。”说着他便看向孟立坤。而孟立坤这就戴着机会高声道:“我那是为了救你,却当做歹人被人抓入牢中……”
    “对呀!为何孟公子会被抓入牢中,是因为祁王殿下与我皆被火势所伤。昏迷至昨日傍晚这才醒来!”
    说着,便对刑部尚书微微颔首:“大人大可以去调集太医院的脉案,还有太医院的太医一道做证。”
    她有证据,可是她显然低估了这些人的不要脸。这就有一小厮疾步而来,在刑部大人耳畔轻声一语:“昨夜,太医院大火,所有脉案付之一炬!”
    “哦,难怪你要让太医院出具证明,原来是你要死无对证!”孟立坤明显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孟玉臻不由得紧紧皱眉。
    不由得就看向裴氏:莫不是宫里也有他们的人?
    如此一来她昏迷不醒的事情,岂不是没有了证据。见着孟玉臻低头沉思,刑部尚书卢高朗这就吐口道:“若你还不能举证,本官便以故意伤害他人,情节恶劣手段凶残判处……”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要将孟玉臻就地正法,孟玉臻对这群人的嘴脸是一清二楚。
    不待刑部尚书卢高朗这就轻轻的吐口:“大人,孟公子何时被押入的刑部大牢!”
    虽然不懂她的目的,刑部尚书还是看了一眼孟辅成,这才微微吐口:“前日酉时初!”
    “那么在这期间可有什么恩赦的圣旨,要恩赦什么犯人?”
    能关入刑部大牢的,又有几个能被恩赦的,刑部尚书卢高朗直接吐口:“去翻记事!”刑部的大牢,有什么事都会一一记录,这都是要写呈报往皇帝眼前报的。
    文书这就道:“文书上并无任何恩赦记录,也无提取犯人的记录。”
    孟玉臻听了略微沉思,旋即这就道:“那请问孟立坤是几时发现了重伤?”
    “前日亥时三刻!”文书瞧着记录直接吐口!
    得了这几条,孟玉臻声色利刃这就朝孟立坤问道:“我只想问,孟公子在何处受伤?我又以何种时间可以去行凶,当时又穿着的什么衣衫?”
    “就在刑部大牢门口,是你穿着囚服伙同了衙差将我按倒在地……”孟立坤双眸狰狞,似要将孟玉臻吞了一般。
    有了文书抱来的记录,孟玉臻直接问道:“请文书瞧一瞧,我的牢服何时领取发放的!”
    文书这就瞧了一眼:“昨夜亥时末。”
    转而孟玉臻这就瞧着刑部尚书:“卢大人,请问一个昨夜才穿上囚服的我,如何去伤害一个前夜就受伤的孟立坤。”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毒妇……你休要狡辩……”曾经有多骄傲,孟立坤此刻就有多绝望悲痛。
    而孟玉臻的质问更是清晰明了,他孟立坤确实就是瞧见了孟玉臻伤害他,那张嘴脸他就是做鬼也不会忘记。
    所以此刻就更是越发的癫狂,这就不顾一切的从榻上爬下来,要去掐死孟玉臻。
    裴氏瞧见,这就赶忙去搀扶孟立坤。裴氏这就哭嚎着:“玉臻,他是你哥哥,你怎么忍心……”
    哥哥?她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现在依旧生死不明的孟清泉。为何会如此对待孟立坤,不过就是这个孟立坤看似磊落,实则坏的流水。
    从萧锦澜搜集的密报之中,她才得知,从一开始教唆自己哥哥当逃兵,再派人追杀,都是他!
    自己的哥哥已经死了一次,她不可能再让这个孟立坤得手。
    如此一个小人,她还留了他一命,不过是还来他给的痛苦百分之一。
    孟玉臻这就对卢高朗深深叩首:“大人,只怕孟立坤此刻得了狂癫之症。所说言语已做不得证词!”
    “你才疯了,孟玉臻,就是你!你嫉妒娴美,你哥哥嫉妒我,你便对我们下了毒手!”孟立坤不甘,这就挣扎着大叫出声。
    可孟玉臻越发冰清的似那雪山的苦莲:“我们嫉妒什么?我哥哥身为嫡长子,不足六岁便被送出去,与你也不过是年幼时的交情。我更是一落地便被祖父带去边境,请问与您有何交集?”
    说着,孟玉臻冷冷的瞧着孟辅成:“爹爹您自诩公正,请问,我与哥哥身为嫡出,哥哥又是嫡长,我们为何要去嫉妒两个卑贱的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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