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便受命皇帝前来探视。孟辅成当即吩咐道:“娴美快去着人备茶。”
    与太子随同的当然还有三皇子萧敬止。他自是颔首本分的跟在太子身后,而太子,自进了合心居,那双眼睛就一直在孟娴美的身上。
    一开始孟娴美还自持端庄,也不过须臾的功夫,借着为太子奉茶见礼的功夫,这便满目含情的瞧着太子。
    太子故意双手微微点过她的手背,顺势结过茶杯,调弄的不露一丝痕迹。
    这么微微一嗅:“真香!”
    孟娴美的整个身心,彻底被起撩拨开来,这就抬眸予以热烈回应。
    孟辅成瞧在眼里忍不住冷咳警告。
    “娴美你也一宿未睡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为父在!”多好的父亲,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在外人面前极尽彰显贤孝美德。
    而现在,演完也该歇着去了,张弛有度!
    既然演戏,自然是要演全套,只见孟娴美很是担忧的瞧着向里屋一眼:“祖母尚在病中,娴美怎可……”
    说着,这就一个晕沉,使得刚刚半福的身子一个踉跄。好在太子眼疾手快这就扶住孟娴美!
    眉眼中瞧向孟娴美满满的皆是柔情蜜意:“这是怎么了?”
    “自老夫人重病,阖府就我家小姐在床前守着,一夜了滴水未进,可不就将身子熬坏了。”渐红在一旁赶忙应和,甚至还悄悄落泪。
    萧敬止听了渐红的话,这便瞧向堂上几把椅子旁的茶几上,还有没来得及收的茶盏。望着杯沿上隐约可见的口脂,他心中已经明了。
    太子一瞧孟娴美昏厥,脑中自然没了分寸,这就急声道:“太医,太医……”
    一听是太子的声音,御医们哪里敢怠慢,这就纷纷奔出。为首的太医正是那闫文师,这就俯身为孟娴美诊治。
    也不过弹指的号脉,这就不住的拧眉道:“孟大小姐体内本就有先前落下的寒症,这又忧思一宿,心神便受到了损伤……”
    “你只管说能不能治?”太子激恼的怒吼。
    闫文师赶忙道:“可以可以,就是今后注意万分注意不能忧思过度,亦不可气闷烦躁,不然小姐这是会落下病根的!”
    说着,便拿出一根银针,朝着孟娴美的发间而去,转而就见孟娴美悠悠醒来。
    可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祖母怎么样了?”
    当着众人的面儿,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的祖母,如何不令人瞧着这孩子值得人心疼。太子才不管她如何,这便抱着她直接步出合心居。
    三皇子目送他离开,转而就见合心居的门口,有一探头探脑的婢子。不是旁人,正是孟玉臻院里的诗心。
    他是见过的,转而这便阔步而出。
    诗心是听了自家小姐的命令来这里瞧着,可刚刚明显听见里头有动静,左右的瞧着,就见太子风风火火的抱着孟娴美离开。
    莫名的她不住挠头。
    “诗心妹妹,怎么在这儿!”萧敬止忽而出现在她眼前,扬起他那一向人畜无害的笑容。顺着她看的方向,萧敬止当即随意道:“大小姐忽然晕倒,太子便送大小姐回去休息。”
    不得不说,如此有磁性暖人的声音,很是惑人。诗心原本腼腆,听了他如此随和的谈吐旋即忍不住抬眸去看。
    只见他那一身薄花色直裰,前摆暗绣转云度山纹,自肩到心口的位置墨竹暗影,更是勾勒出其宽厚的肩膀与挺拔的身姿。
    在往上瞧,那双明亮闪光的眸子,瞬间看的诗心出神。
    “诗心妹妹……”萧敬止瞧着她出神,心中轻视脸上柔和。邪魅一笑,转而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瞬间回神的诗心,脸上一红。转而这就私心想着,自家小姐让她探听消息,刚刚三皇子就在里头,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详尽了。
    赶忙朝着三皇子一礼,就见三皇子那魅人的眸子笑成了弯月,瞬间又让她恍惚了。
    只见她脸上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小心翼翼的吐口:“三皇子是否愿意,将院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
    直接接近孟玉臻并不容易,所以他换了战术,迂回进入。
    “在这儿?”萧敬止左右瞧着了一眼,明显在暗示诗心,这里可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
    当即会意的诗心,赶忙连连摆手,想着反正都是要告诉小姐的,诗心当即提议:“三皇子同奴婢一道回去,可好!”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孟玉臻的小院走去。
    而这一幕,刚巧被为自家小姐取琴的红叶瞧了个清楚。
    旋即抱着琴就连忙跑开。
    不过睡了两个时辰,孟珍儿这便起床梳妆,发髻也未束起,这便轻轻的梳理自己那如瀑的青丝。
    见红叶急急跑来,当即紧锁眉头。
    “真是没规矩,别说同孟娴美院里的婢子比,你连孟玉臻院里的婢子也比不上。”显然对这个婢子,孟珍儿并不满意。
    可她本就是庶出,能配给这个婢子已是不容易。谁让她没有裴氏的母族,亦没有父亲的疼宠偏爱。
    想来也是无奈,这才努力压下火气:“何事这般着急?”
    红叶自知自己作为小姐的贴身婢子很不合格,可她真的有努力去做。
    这就学着渐红人前那规矩的模样,对着孟珍儿一礼:“小姐,奴婢取琴的时候,瞧见三皇子与二小姐院中的婢子说笑。”
    “什么?”孟珍儿当即拍案而起,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原本就是去琴师那里帮小姐取琴,谁曾想路上正瞧见,二小姐院中的诗心与三皇子说笑。瞧着那样子还很是亲密。”红叶努力的学着渐红的样子回禀。
    孟珍儿并不将这些看在眼里,反而只是咬牙暗恨:“一个贱婢也想同我抢不成?”
    转而厌烦的看了一眼红叶:“将琴放下,过来为我梳妆!”
    若说红叶唯一的可取之处,只怕也就剩梳头这一条了,每次为孟珍儿梳的发髻都很是精巧。
    瞧着铜镜中自己,孟珍儿勉强扬起一丝笑颜。
    红叶赶忙就讨好道:“小姐,今日要不着那一套带有樱色的衣裙。”
    “你是怕我不被人诟病么?祖父殡天不出百日你让我衣着鲜艳,是何居心?”说着,给了她一记冷眼,转而便道:“再说三皇子在诸位皇子中,也是那不起眼的存在,我自然是要激起他的共情心才对。”
    说着,便问了:“他今日穿的是何衣衫?”
    “奴婢瞧着当是薄花色的长衫,肩头到心前的位置绣有墨竹。”红叶如实答道。
    这时,孟珍儿来到衣柜前,左右的看着自己衣柜里了了几套衣衫:“这件与他的当是极像,可我这封腰绣的却是青竹。”
    说着,她便看向不远处的笔墨,转而便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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