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回自己院子的路上,连翘一直拧眉,良久这才道:“小姐,我们是不是被算计了!”
    “是!”
    清清冷冷的一个字,旋即使得连翘脸色煞白。
    “啪!”连翘毫无征兆的扇了自己一耳光,这就懊恼道:“奴婢该警醒着的,在燕怀玉与大小姐一唱一和的时候,奴婢就该站出来。”
    见着她如此自责,孟玉臻赶忙拉住她的手:“人家已经将所有的可能想好,你就算是站出来,也不过是又添力证。这次你能稳住,便是最好的。”
    “可!”连翘这就自责的紧咬唇畔。
    孟玉臻微微摇头:“事情已经成了现如今这副样子,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知道自家小姐最有主意,连翘这就重重点头,跟上了孟玉臻的步伐。
    要么说坏事儿呀,总是接二连三的扑上来。
    这不,萧锦澜朝服都来不及更换,这便急急而来,显然又是翻窗户。
    刚见了孟玉臻,便一抹额上的汗水:“浑天监上奏,说你的八字刑克皇祖母,这才使得皇祖母久病不起,并欲严惩于你。还说若是严惩了你,皇祖母便能痊愈!真是胡扯。”
    “皇帝当时怎么说?”孟玉臻听了很是淡定微微道。
    见着孟玉臻如此沉稳,萧锦澜不由得由心叹服:“你竟一点都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皇帝弄死我?”孟玉臻说着忍不住嗔笑:“如果皇帝真的弄死我,那和曾经喧嚣一时的巫蛊案又有何区别?那是不是皇帝在赞许这种行为,今后群臣皆可效仿?”
    总觉得兹事体大的萧锦澜,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可事情这般密集的朝孟玉臻砸来,他总觉得不简单,虽然不关乎自己,他却随时要警醒着。
    思索着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孟玉臻心里大概有了个眉目。待回神的时候,发现萧锦澜悠闲的坐在那儿饮茶。
    “你怎么还不走?”孟玉臻有些诧异,旋即又有些好奇:“可是还有什么事儿?”
    经孟玉臻如此一问,倒是引得萧锦澜也是诡异,心中暗想:对呦,我怎么还在这儿。
    刚想着,这便道:“今日太常寺卿之事也被提上了议题,你可能想不到,在找不到这个人的情况下,已经有人在推举新的太常寺卿。”
    太清楚萧敬止的套路,孟玉臻微微道:“着重查查,在朝堂上极力推举人的有谁,再往其背后挖挖,那人就要现行了。”
    瞧着孟玉臻得意的笑容,萧锦澜很不想打破,可最后还是道:“当时我便可以肯定,那些人皆是大皇子的幕僚。”
    “什么?”孟玉臻有些诧异,不由得吐口:“按理说他同太子来往密切,与大皇子才有几日的交情,这便截下了大皇子的势力?”
    萧锦澜微微拧眉思索:“他靠近大哥的时机很好,大哥重病,大小事宜皆经他手。”
    想来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可将此事告知大皇子?现如今他一定很是信任你吧!”孟玉臻这就抱臂瞧着他。
    只见萧锦澜嘴角微微一勾:“我与他从来都谈不上信任不信任,有用了用用,不用了也就各自安好。”
    说到这里,他当即对孟玉臻道:“你绝对想不到,近些日子,蒋文华每每出入佟家,更是与佟家小姐也是出双入对。”
    “佟家?”孟玉臻不住的拧眉。
    再一次提及佟家,不知为何孟玉臻心头打鼓的厉害!转而这就道:“事不宜迟,你们必须好好探探佟家,看来他们是拉佟家下水了。”
    说罢,孟玉臻赶忙推他离开:“你快走,这件事再不做就真的来不及了。”
    孟玉臻催促的紧,萧锦澜这就被推到了窗前,这就有些不舒服道:“你看看你大姐,再看看你的几个妹妹,哪个像你这么粗鲁。”
    哎呀,这话一说孟玉臻可不乐意了。
    转而脸色一冷:“你找她们去呀!看看他们会怎么对待祁王。”最后的祁王二字,孟玉臻咬的极重。
    一个浪荡形骸不学无术的祁王,空挂着王爷的名字,没有大皇子的稳重,没有太子的地位,更没有三皇子的温柔,品性也不是女孩子喜欢的性格,怎么会让孟家的小姐青眼。
    听出孟玉臻话里的意思,祁王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一样,她们厌烦我,我亦同样厌烦她们。”
    “包括孟娴美!”
    “呵,自然,你真当我如其他男人一般肤浅?”
    “不是么?”
    “不是!”
    见着他如此激动,孟玉臻直接冷声道:“我母亲是谁查到了?”
    话音刚落,萧锦澜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这就微微抿唇:“再给我一些时间。”
    原本还得意的萧锦澜,一说起孟玉臻的母亲却又开始黯然,这一点使得孟玉臻想到凌嬷嬷说的话。
    转而背过身去:“罢了,你是查不出来的!我也不指望你了。”
    不知为何孟玉臻这丧气的言语勾起了他的好胜心,这一次他并未许诺,毫不犹豫的点脚飞离。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孟玉臻这才回身,望着窗外那星星点点飘落的黄叶,思绪深远。
    他的哥哥至今生死不明,而她的母亲是谁她都不知道。府里的老人,她试图问过,可每一个都避之不及。
    老夫人与裴氏决计不会说的,其余人就更别提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吕家的游湖会,就设在都城最大的人工湖,曲江池南岸,这里是赏红枫的好去处。
    一大早,孟玉臻便坐上马车赴宴,可这刚刚行了半路,就见与她隔了大概三四个马车,便是孟娴美的香车。
    只见她下车后,热络的便与燕怀玉有说有笑。
    “吕家也请了她们?”有些不明吕家这个宴会什么意思,但是孟玉臻还是缓缓下车,旋即有意绕开他们。
    宴会在枫树林外设有一由各种枝叶编织的硕大拱门,足足有三人高矮,往里去,枯藤与枫叶搭就架子,由上自下皆飘荡着红枫颜色的纱幔,随风飞舞,与这其间的景色融为一体。
    伸手接过那飘荡而下的红枫,孟玉臻嘴角会心一勾。
    “玉臻,你可算来了!”远远的,吕尚玲一直盯着入口,瞧着那藤架下孟玉臻一身青烟色的穿长裙,就像行走在这红枫中的水墨。
    旋即这就朝着孟玉臻狂奔,而这一靠近,这才发现孟玉臻这封腰好生特别。
    这刚打招呼,就见吕尚玲那双机灵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封腰,孟玉臻赶忙笑说道:“这是北境万里彩霞图取了一段孤烟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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