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罢,正转身的功夫,一婢子猛然就跪在了皇帝身前。
    “启禀陛下,太后病危……”
    话音刚落,旋即引得皇帝一愣,转而就朝乐寿宫飞奔。
    可刚刚进入乐寿宫中,只见锦嬷嬷带着宫城侍卫正在撞大殿的门。
    一瞧皇帝来了,站在锦嬷嬷身侧的闫文师,眼眸一厉,这就将锦嬷嬷推了出去。
    锦嬷嬷一个踉跄,回头瞧着闫文师颔首低头恭谨的站在一侧,心下自然已经明了。
    “陛下,太后早些时候喝了孟小姐喂的汤食,之后便开始腹痛难忍,到了这晚间的时候便开始说胡话!”
    说着哭的不成了样子:“奴婢瞧着担心,便让太医过来诊治,可谁曾想,孟小姐忽而来了,紧闭殿门谁也不让进去。”
    眼瞧着眼前的宫人还有太医,都在门口堵着,皇帝当即恼了:“撞开殿门!”
    “嘭!”的一声巨响,殿门整个被撞开,数十位侍卫因为惯力一拥而入。
    可这刚进入殿内,便颔首低头,赶忙退了出去。
    皇帝紧张太后,急急进入殿中,却猛然愣在当场,转而只见龙颜暴怒:“孟玉臻你是在找死……”
    “不用你说,如果太后殡天,我自会殉葬!”此刻孟玉臻手中拿着太后的手,由指尖手腕一点点放血,眼瞧着殷红的鲜血变的浓黑,孟玉臻赶忙叫道:“罗太医,黑了,黑了……”
    要知道罗茂卿一直是为皇帝诊治,一听孟玉臻的呼喊,皇帝这才发现,躲在幔帐后忙碌的罗茂卿。
    只见他后手中一直拿着瓷碗搅拌着什么东西,瞧着太后指尖的鲜血,微微点头,转而便道:“起来!”
    说着,颤颤巍巍的就开始为太后敷药。只见得他手中的东西奇臭无比,熏的众人纷纷掩鼻,可唯独孟玉臻就跪在太后的床前,双眸坚定。
    良久,只见罗茂卿分别在太后的眉心,太阳穴用银针刺破,细致的一点点将药敷好。
    孟玉臻瞧着一切妥当,急急道:“可是好了?”
    “成不成便便看这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了!”罗茂卿说着,便微微的退道一侧。闫文师在瞧见罗茂卿之时满心满眼的恨意。
    这便悄悄来到锦嬷嬷身后:“她若醒了,你我便在劫难逃!”
    “你什么意思?”
    闫文师这就往罗茂卿与孟玉臻那使了一道眼色,用了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我能不能成为院正,就看你了!”
    锦嬷嬷一听,脸上挣扎万分,显然她不愿意去做。
    瞧出她的脸色有异,闫文师当即冷声道:“你若是不做,这要让她醒了,你我都得死!”
    “我!”
    “是她死还是想我死?”闫文师当即冷声威胁。
    见她依旧犹豫,闫文师当即将她拉到一侧:“自从婚后你本该住在府里,偏偏太后不放,你要知道我闫家至今还无一男半女,这都是你的责任!”
    一说起闫家子嗣的问题,锦嬷嬷旋即很是愧疚的颔首,良久这才微微点头。
    转而只见锦屏赶忙急急的进入殿中,眼瞧着孟玉臻跪在太后的床前,她这便眼泪说下来便下来:“陛下,孟家小姐谋害太后,还请陛下明断。”
    “嬷嬷竟有脸说我!”孟玉臻那清冷的声音,毋庸置疑的冷冷开口。
    锦屏听了压下心虚冷声质问:“难道我说错了,你以怨报德,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一切太后醒了自有定论!”孟玉臻这就死死的盯着锦屏嬷嬷,转而这就反问道:“太后早便不适,你为何迟迟不宣太医?更何况我刚带罗院正诊治,你那边便紧张起来,赶紧着人找了闫太医来?”
    经过芙蓉园一事,皇帝清楚的知道,谁都有理由谋害太后,孟玉臻不可能。她所能依仗的便是太后,不可能自断后路。
    “着人,将太医院所有太医叫来!”皇帝心里清楚,并没有选择信任何一方,反而是请所有太医前来诊治。
    罗茂卿恭敬的跪在一侧,倒是闫文师,此刻正慢慢退出殿中。
    夜色阴沉似水,此刻自宫城最为偏僻的一处角门,一辆马车急急奔驰而过。眼瞧着那辆马车自孟家后门停下,下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三皇子萧敬止。
    小心翼翼的他,左右瞧着无人,便轻声吐口:“小姐,下车吧!”
    果然,就见一身宫婢装束的孟娴美,满是小心含蓄的露出头。瞧着三皇子伸出的手,脸红着微微一搭,这便缓步走下了五步云凳。
    “本想着今日宫中宴饮,小姐可以玩个尽兴,却不想出了命案。原不想告诉你,怕吓着你!”他说着,一脸的纠结。
    见此,孟娴美脸上一红,这就微微轻咬唇畔含羞懵懂的样子。
    萧敬止瞧着她含羞的模样,这就微微一叹道:“这件事儿,我说了你别难过。”
    “殿下一路上也没说,可是什么大事儿?”孟娴美说着脸上含羞。
    见此,萧敬止的心被她整个勾的痒痒的,轻声缓缓道:“今日父皇原是恩典了长家公子去赴宴,可好好的却被人害了。这件事儿,我认为还是先莫要告诉长夫人的好!”
    她当然知道,不过却也还是装作一副诧异心疼的模样:“怎么会?凶手可抓住了?”
    萧敬止微微摇头,黯然道:“时候不早了!小姐回去早些休息吧。有了消息,我自会着人通知小姐的。”明显一脸的无能为力。
    见此,孟娴美微微福身,这就从后门进入孟府。早就等着的渐红,赶忙拿着披风迎了上去:“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已经在等小姐了。”
    “母亲还没睡?”孟娴美明显有些诧异,转而还不忘酸酸道:“怕不是刚刚伺候了她的儿媳与孙儿,兴奋的睡不着吧!”
    “夫人是真的忧心小姐,早早地便催奴婢来这里守着。”渐红说的是实话,可孟娴美明显不信。
    这便冷冷道:“今日的事情谁去做不好,宫里就没个得力的不成?”
    知道自家小姐的不痛快,渐红也不再多言。拐过亭台水榭,可算是瞧见了云桂苑的屋顶,见着自己的母亲就等在院门口,孟娴美脸上可算有了些笑模样。
    “可算是回来了,没伤着吧?”裴氏这就紧张的赶忙四下里打量,见着都好好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孟娴美这个时候却气闷了:“这种事儿,母亲怎么就不能换个人去做?咱们裴家无人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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