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错了么?俗话说的好,不知者无罪!”李氏冷眼瞧着孟娴美,转而就赶忙和颜悦色的转头看向杜毅:“您看我们裴家是不是就可以免去责罚。”
    此刻的李氏现如今衣衫皆被扒去,独留一身纯白的里衣,如此这般上街,还三跪九叩,岂不是要叫天下人笑话。
    她才不能丢这么大的脸面。
    杜毅瞧着她,自然还了一个笑脸:“夫人,不知者无罪,可您眼睁睁瞧着是贡品,亦不回禀,这好赖也是包庇罪!”
    “不,公公容禀,这一切都是裴氏与其女的作为,一开始我们裴家是怀疑的了,是她们,他们说宫里恩赏的,我们这才收下,不然万万不敢呐!”
    此话一落,孟娴美泪目盈盈,转而指着李氏:“明明是你教唆了我母亲,还责怪我母亲贪图的少了,你敢说贡品你没有拿回你的娘家?”
    杜毅听了脸上让人瞧不出情绪,只是冷声道:“凡是涉嫌沾染贡品,皆当查处。来人,去李氏母族抄查。”
    一句话,将李氏的母族拉了进来。李氏一听,哪里能依,不由得跳了起来:“孟娴美,你怎么个意思?你们贪图了孟二小姐的恩赏,莫不是要我娘家来填补!”
    说着,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既然已经是这样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苍天呐,可张张眼吧,这恶人都开始先告状了!”
    转而咬牙指着孟娴美:“你真是与你娘一样蛇蝎歹毒!那日,是你们直接拦了孟二小姐的恩赏,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皇家赏了孟二小姐那么些好东西。你说,我们怎么让你拦?”
    孟娴美被她的一个质问,问的猛然一滞。
    显然李氏可不会罢休,当即跳起来:“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让你母女做的,那我敢问大小姐一句,既然你早便知道是错的,怎倒是那么心安理得地穿戴?”
    太子这就很是诧异的瞧着怀中的孟娴美,当听得李氏的这句话,孟娴美清楚的知道不能在与之扯皮,不然其后还不知道扯出什么。
    “太子,娴美真的毫不知情!”她当即开始泪眼汪汪,委屈非常。
    越是如此,李氏越是气愤,瞧着地上被掌嘴打的昏沉的裴氏,跳脚道:“她假意剜肉救母,这件事儿满京城是不知道?诶,就这种人,她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眼瞧着李氏欲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裴汉章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呵斥道:“李氏,住嘴!”
    裴汉章现如今气的颤抖非常,贪墨恩赏的是自家女儿,这儿撒泼打诨揭自家伤疤的是他儿媳,一家人咬成了这副模样。
    李氏被这声爆呵吓的赶忙跪好,依旧不忘冷眼死死的瞧着裴氏与孟娴美。
    见终于安静了下来,裴汉章当即好声道:“杜公公,各府皆有女眷,不如便要我们……”他说着,看了一眼孟辅成,轻叹道:“二人去迎孟小姐,如何?”
    “裴大人,圣旨说了,阖家!”
    对呀!不承认是一家人,那么就可以不用去了。
    孟辅成知道裴汉章的性子,这便轻声吐口:“公公,不行,便要女眷们稍稍加件衣衫!”
    “孟大人,老奴便问您一句。他们抢了孟二小姐的恩赏,令孟二小姐没有衣衫穿戴,您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呢?”
    一句话彻底将孟辅成问的哑然。
    而杜毅,转而拿出了大太监的威仪,缓和稳重的声线轻声道:“即做出夺人恩赏之事,便与扒人皮囊无异,如此天人共愤之恶,当受万民之责。”
    说着,他更是不忘朗声加上一句:“孟大人,裴老将军,这单是陛下的责罚,而陛下也早早的有道圣旨送去了孟二小姐处,你们二人最后如何,由她定夺。”
    此言一落,裴汉章与孟辅成不由得相视一眼。眼瞧着左右皆没有翻身的机会,孟辅成最后道:“我母亲身体还未痊愈,裴老夫人又因丧女神思恍惚,求杜公公通融,免去二老三跪九叩之罚!”
    “陛下隆恩,早便允了此事!”杜公公一甩拂尘,这便看向了裴汉章。
    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只是李氏只顾自己才不要三跪九叩,旋即赶忙抢在头里开口:“婆母近来体态飘盈,就是缓步而行却也不是稳妥的,不如臣妇伴母左右搀扶照顾如何?”
    杜公公一听,这便看向了裴汉章。轻声道:“陛下关怀您老身体,原是也免去了您的三跪九叩。所以,这还是您老自己定夺吧!”
    裴汉章是谁,那是裴家的灵魂,裴家的支柱,若真是让他三跪九叩,那真真的才是对裴家莫大的羞辱。
    届时,镇守北境的裴氏子孙,定然会反。
    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更是知道这是皇家在逼他们裴家。这是有心要收权了!
    颤颤巍巍的起身,杜毅赶忙去搀扶。只见他来到李氏身前,抬手就是一耳光:“你这贱妇,口舌无德!”
    说着,赶忙对杜毅跪地:“李氏莽撞,还请公公见谅”
    杜毅当即搀扶:“将军使不得!我本就是奴身没得用,不如省省力气找正主儿说说。”
    “多谢公公!”他这一句话算是提醒了裴汉章与孟辅成,二人知道,若想此时顺利翻篇,关键还在孟玉臻。
    孟家的人最先出来,凡是没有沾染御赐之物的,皆穿戴整齐,如此更显得裴氏母女很是突兀。
    好在,孟娴美身上还有太子的一件衣衫遮身,别看孟娴美一脸的委屈,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如此她便有好由头,炫耀是次,再次打压孟玉臻才是关键。
    杜毅瞧着孟家的人准备就绪,裴家的老夫人也给抬了过来,这就满意的微微点头,转而一个眼神,便瞧见了身披龙纹披风的孟娴美。
    当即来到太子的身前:“殿下,娘娘托我给您带句话,这是陛下的责罚,您若是护着,岂不是……”
    后面的话他可没说,毕竟这里人多口杂,而太子经他这么一提醒,当即脸色一白。
    渐红眼色多尖,这就瞧出了太子多疑异样,旋即就对孟娴美道:“小姐,那老太监怕不是在威胁太子!”
    “那怎么办?”
    “小姐听我的,你就说自己刚刚跳舞脚扭伤了,奴婢过去说道说道。”连翘说着,便一副哀怜的可怜模样。
    眸子里隐忍着泪水,朝着太子微微一礼:“殿下,帮帮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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