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想,在京若想做掉大哥不易,可在外,什么意外又好说呢?”他说着,脸上自是笑的诡谲。
    只是淑妃听了心中依旧打鼓:“小心使得万年船!那三皇子,你当真以为是软柿子不成?”
    一想到萧敬止对自己的忠诚,再加上自己母妃竟这般揣度,太子就异常焦躁:“母妃,孩儿并不想与之争辩,此番就看他能否回京如何?”
    从未见过自己儿子竟这般稳不住,淑妃猛然一个愣神,转而便不说话了。
    甚是连一丝神色也无,只是轻声道:“走吧!”
    刚至勤政殿,太子的膝头刚刚弯下,皇帝沉沉的声音寒彻道:“受不起!”
    三个字已经令淑妃后背冷汗涔涔,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威压皇帝,那么只会适得其反。
    “殿下若怪,便怪吧!太子一向仁厚,可错便是错!”淑妃哽咽,话音刚落,泪水便应声而落。
    别看她动用了许久未用的眼泪,可就在她微微抬头博取可怜的那个档口,明显瞧见皇帝手下便是那明黄的圣旨。
    皇帝一眼便瞧出了她的意思,厉眸瞧向她:“哼,这是孟玉臻退回来的圣旨!有人,借太子的风,这是要逼朕退位!”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太子听了赶忙不住叩首,他哪里想了这么多!他更是没有想到,孟玉臻竟然会将圣旨退回来。
    淑妃听了心中不住打鼓,可她知道越是这个档口,越是不能急,更不能与皇帝较劲。当即哭的泪眼盈盈。
    “陛下,太子即被人利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更要紧。”她说着,便开始将自己挑心上的凤头簪拿下。
    一点点,将自己的发饰如数褪去:“臣妾自知罪不可恕,不求陛下宽宥,但求陛下听臣妾一言,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陛下的名声。”
    她说着便慢慢努力忍住自己的泪水,便是这个档口,趁着皇帝不注意,淑妃拼命的给太子使眼色。
    只是太子哪里能明白,在上首站着的杜毅瞧着心中暗叹。看着陛下的恼怒,他这便接过一侧小太监换上的茶水。
    转而换了皇帝身前的茶碗:“陛下的名声是最要紧的,可是这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再将圣旨送过去?”
    太子一听,当即来劲:“对,她孟玉臻……”
    皇帝听了怒目猛然瞧向太子。
    “孟玉臻是为了陛下与太子的名声,不得不将圣旨退回来!所以此事还需斟酌……”淑妃看着苗头不对,赶忙抢在太子头里说。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会说,孟玉臻退回圣旨罪无可恕。那个时候,罪无可恕的可就是他们母子。
    这个时候太子也算是明白了过来,瞧着自己父皇的脸色,当即掷地有声的重重叩首:“儿臣惹的祸事,儿臣承担。儿臣现在便去收回披风,并将圣旨当众宣读!”
    孟玉臻自是惬意的端坐院中,瞧着凌嬷嬷自院外而来,不由得问道:“现如今外头可热闹?”
    “都在那站着,裴家的老夫人晕过去三回,多次着人去宫里请旨!”凌嬷嬷说着,脸上明显略有难色。
    孟玉臻微微瞌目轻轻浅笑:“去吧,去吧,多在外头站会儿也是好事儿!”
    “小姐,此番皇帝如此作为,当是因为北境!”凌嬷嬷说着,脸上的焦急掩都掩不住。
    也就是这个时候,孟玉臻发现了她的异样,忍不住问道:“为何一提北境,嬷嬷如此紧张?”
    “有么?”凌嬷嬷下意识的躲闪,令孟玉臻清楚的知道,这里头一定有事儿。
    凌嬷嬷赶忙遮掩:“怕不是有旁人对北境别有用心!便使了个诡计,让陛下如此高抬小姐,使得京中权贵针对小姐,那人便可趁人不备取而代之。”
    被凌嬷嬷一说,孟玉臻觉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嬷嬷,北境与我又有何干系呢?”孟玉臻的无所谓彻底刺痛了凌嬷嬷。
    只见她这就急的稳不住了:“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母亲……”
    “我母亲与北境有关系对不对?”孟玉臻趁胜当即追问。
    刚吐口凌嬷嬷赶忙捂住嘴,这就往后退了两步:“老奴失言!”说着,便退了出去,论孟玉臻如何叫也是叫不应的。
    望着她离开的北境,孟玉臻微微坐定:“祖父到底在守卫着什么?”
    “小姐,小姐,圣旨来了,太子带着圣旨来了!”连翘激动的跑入院中,满是欣喜。
    即听得圣旨来了,孟玉臻当即朝大门走去,到了大门口,刚好看戏。
    就见太子背身而立,自宫中带来的宫婢这就撕扯孟娴美死死护住的披风。
    她在外多柔弱,可两个宫婢愣是没能撼动披风半分。
    “太子,还不去拿回自己的东西?”孟玉臻说着,在他身侧微微站定,笑着吐口:“皇位和女人,殿下当知道什么最重要。”
    一句话,彻底淹没了太子的爱美之心,只见他微微挪步,便朝孟娴美而去。
    “殿下,您当真这般狠心?”渐红帮孟娴美护住披风,就这么拷问着太子。
    一听这话,太子下意识回头去瞧孟玉臻,而孟玉臻瞧着府里搬出来的椅子,当即稳坐。
    知道是没办法了,太子这便对孟娴美道:“现如今有人借题发挥!”
    “所以殿下便要牺牲娴美是么?也不管娴美是否无辜,就该承受这一切是么?”羞耻的恼怒之心,自心底泛滥,那双手死死的握住太子的披风,似要将其抓破。
    太子听了心头绞痛,微微闭眸,这便伸手拽过她身上的披风。
    “今日,有些人依旧没有一丝悔过之心,竟蛊惑太子……”孟玉臻说着,起身来到孟娴美身侧:“有意挑起是非!”
    孟娴美一听,当即冷冷抬眸。
    看着她的眸子,孟玉臻微微一笑:“旁人便罢了,独孟氏长女孟娴美自孟府三跪九叩重新来过!”
    “凭什么?”主仆二人异口同声。
    孟玉臻微微一笑:“就凭我是孟家嫡女!而你是贱妾所生!”她说着,便瞧向那头脑昏沉脸颊肿胀襟前满是血污的裴氏。
    她的羞辱令孟娴美深深的记在心里,心里有多恨,此时的眼泪便有多少。只见她跪爬至太子身前:“殿下,这件事儿小女真的丝毫不知,殿下……”
    她的哭声着实惑人,一瞬间便让太子心软。
    “孟玉臻,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她又不知情!”他说着,满是不忍的瞧着孟娴美:“更何况孟大小姐也是一路跪过来的!”
    “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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