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哪里是那么好抢的?”孟清泉说着嘴角微微一勾,转而提起身上盖着的虎皮将脸微微遮掩:“咱们的人,到了多少?”
    司风一听脸上一诧,转而满是怒气:“还不足五百人!”
    “够了!”孟清泉说着,这就轻声道:“许许多多的北境将士,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玉臻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可她低估了裴家的野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风猛然敏锐的怔住。
    孟清泉声色与孟玉臻那般相似,清冷肃穆道:“我要他们骑虎难下!”
    “你拿自己去试探?,这就是你深夜与他相商的目的?”司风显然不能理解,这就不住的跳脚:“你可知若真让他得逞,我们现如今努力的一切,皆是为他做嫁衣?”
    “我信你!我信季南寻,我信苦苦寻来的你们所有人!就如你们,我孟清泉亦会拼出命去搜寻。”
    他的声音清冷摄心,而这随来的都是他出逃之时的旧部,众人听了齐齐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司风一个大老爷们儿,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是我无能!竟顾那什么军令去都成送信。真若上了战场,那军令能护着我么?还不是诸位兄弟。”
    “若你不去都城,怎么能遇到我妹妹?而我仍在鼓里,只怕早就死在了入京的路上。”他说着,声音里满是嘶哑。
    铁骨铮铮的汉子,自悬崖被孟立坤推落,也未曾落下一滴泪水,这一刻他却哭了:“我是个不合格的哥哥,自小到大没有护她一分,而今却要她独自一人挡住那洪水猛兽。”
    他说着,那被层层包裹的胳膊,无力的自担架垂落。只见他手中死死的握住孟玉臻写给他的书信。
    “你倒是知道哭!也不知道你怎么有的脸面。”满是愠怒的责怪声自众人的身后传来。
    司风赶忙抬头去看,只见季南寻一身狼狈,刚准备去迎,只见他急急的朝他们而来。
    刚准备开口询问,便被季南寻一掌推开,转而这就不忘来到孟清泉身侧,各种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见着胳膊与腿上只是包扎了纱布,没用上木板当是没有伤着筋骨。季南寻一拳砸在他的肩头:“早知你是这个性子,那书信我就不会用灵蛇送给你。”
    自知理亏的孟清泉,赶忙对司风道:“既然参军来了,赶紧将地图拿来。”
    只见众人有条不紊四处戒备,另有两人撑着一张羊皮地图。孟清泉只看了一眼,便轻轻道:“绕过丰州城,前往安北都护府,不日,大酋敌军会从贺兰山阴迂回入侵。”
    季南寻听了便瞧着安北都护府周围地理环境,正在研究,忽然明白过来:“就为了这条消息,你便置个人的安危于不顾?”
    “北境的将士需要这个机会!”孟清泉被训的没有脾气,只是悠悠吐口。
    这一次季南寻没有开口,只是小心的瞧着地图,轻声道:“抢在孟立坤之前拦截大酋敌军,现在必须马上动身!”
    “无需如此着急!”
    “恩?此般让孟立坤得逞,他势必要趁热打铁。”
    孟清泉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咱们幼时培养的灵蛇这般立了大功。刚刚灵蛇送来的消息,皇帝下旨丰州调了五千守卫寻我,而燕家亦同样拨调了两千人寻我。”
    说着眸中微微闪烁冷色:“在这重压力之下,孟立坤就是想,他也得插着翅膀飞过去!”
    季南寻听了微微点头,却也不忘提醒道:“孟立坤不能过去,如此的功劳,裴家怎会放过?更何况,大酋的人怎知我国贺兰山阴处守卫薄弱?”
    “这才是最主要的!所以我已经让北境余部驻守贺兰山阴的位置。”
    “你呢?北境的将士拦住了大酋敌军,那你要如何回京?难道你还要继续置你妹妹于险地?”季南寻说着,明显很是激动。
    看着他的模样,孟清泉更是自责,他知道自己妹妹的情况定然不容乐观。努力望着浓密的树林,他几次将欲出的泪水眨了回去。
    “可知我为何会被孟清泉推入悬崖!他说了一个我无法接受的事实。”孟清泉说着,这就将自己的脸又一次埋入了虎皮之中。
    轻声哽咽道:“灵蛇是否已经记住了玉臻的住处?”
    季南寻瞧着他的状态,本能令他闭嘴。这就从腰间一小巧精致的竹楼中取出一青蛇。
    “来前,让灵蛇呆在孟玉臻身侧许久,当是无误!”
    听了季南寻的肯定,孟清泉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
    “你先看一遍!”
    季南寻瞧着莫名,但是再看孟清泉的模样,还是选择打开书信,刚看了那么两眼。这就不住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你这样会害了你妹子的。”
    生怕他会坚持,季南寻赶忙急急道:“灵蛇更适合短距离熟悉的人之间传信,自这密林,到都城,万万不行!”
    “对呀!多危险呀!可我为何六岁便送去从军,而你为何连自己的真实姓名也不敢说出来?皇十二子为何成了药罐子?这一切都是因为阚家,而今阚家定然会起势,难道让玉臻坐以待毙?”
    “我……”
    “你那表弟好歹沾着个皇子的名分,玉臻什么也没有!”
    司风听了微微起身退了出去,季南寻心虚犹豫:“那该怎么做?”
    “给他们一个靠山,你为皇十二子,而我只为我的妹妹!”孟清泉说着,看向那张地图:“我不光要拦下大酋的敌军,我更要那些人胆怯!”
    “既然如此,那就何须动用灵蛇,八百里加急送入都城。”说着,季南寻从怀中抽出一枚金牌:“那么畏缩作甚?”他脸上自是笑的诡谲。
    见此,孟清泉脸上一红,没好气道:“莫不是还要考验我的用心?”
    “咱们这一不小心可是谋反,自然要小心谨慎了!”季南寻说着,与孟清泉爽朗一笑。
    只是,孟清泉的笑容却戛然而止:“我担心玉臻!”
    孟玉臻呆在云桂苑中,算是将整个云桂苑给拆了个干干净净,就差翻找云桂苑的老鼠洞了。
    “二小姐,二小姐……”
    孟玉臻好不容易在院中歇会儿,却听得那一阵阵谄媚的尖声频频蹙眉,不由得吐口:“将门关了,本小姐要休息。”
    箬竹带着巧儿,堵在门口,见孟玉臻装作没看见她们,这就挥舞着手中的拜帖:“二小姐,阚家小姐递来了帖子,我给您送来了!诶,二小姐,二小姐……”
    一听说是阚家小姐,孟玉臻当即站住脚步,忍不住拧眉看向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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