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这个时候瞧见了孟玉臻的苦恼,一边推开连翘便迎了上去:“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祁王告了您的状?陛下要责罚小姐么?”
    瞧着她一脸的关心,孟玉臻这就死死的盯着她,良久这才道:“刚刚你去做什么了?”
    “奴婢不知道小姐何时回来,就想着出去逛了逛!”说着,一歪头,便见着她头上有一精致的绒花。
    那绒花做的很是考究,别看是小巧的迎春花,可各个花心里皆点着小巧的珍珠。孟玉臻伸手微微抚摸:“不少钱吧!”
    “有一老妇拿街上卖的,说是着急换些钱,便要了奴婢两钱银子,是不是超划算?”诗心说着很是得意。
    孟玉臻瞧着她的模样,这就直接将绒花自她头上摘下,就见诗心一个紧张,这就欲伸手去夺。
    只消一眼,孟玉臻这便将绒花还给了她:“我瞧着这绒花着实喜人,可有素净一些的,真想要一支呢!”孟玉臻说着故意多瞧了她手中的绒花两眼。
    诗心赶忙将绒花别入发间,这就好声道:“小姐要什么没有,这东西也不值钱。”转而一副担忧的模样:“刚刚奴婢瞧着小姐烦恼,是因为何事?可是因为祁王?”
    “对,是因为祁王!”
    “奴婢就知道!不过小姐放心,一定会有人帮小姐的。”见她说的笃定,孟玉臻微微一笑:“谁会帮我!而今不过是任人宰割罢了!”
    显然,听得这句话,诗心便欲吐口,转而还是压了下去:“有些人一直在为小姐默默付出,真的!”
    见着她这般笃定,孟玉臻微微一笑,转而便给了连翘一记眼色。
    连翘旋即会意:“小姐也累了,诗心,你快去打些水来。”
    诗心一听,这便高兴的跳了起来:“小姐愿意让奴婢近身伺候了么?”不容孟玉臻回答,赶忙跳着跑开。
    连翘见她远离,这便轻声道:“小姐是怀疑她换了书信?”
    “我不知道!不是她没有别人……”说着便看向了连翘。连翘赶忙周身去找:“奴婢一直随侍小姐左右,小姐知道的!”
    “不是怀疑你,我是在想,那人怎知我要传递书信,竟准备好了调包!”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唯独那当事人。
    眼见着诗心端着铜盆而来,孟玉臻再次将目光锁定她,转而对连翘小声道:“给我瞧好诗心。”
    诗心丝毫不查一脸的高兴,赶忙将铜盆放在一侧的盆架上:“这是给小姐调了的花瓣水,先洗洗手!”说着,她便看向了孟玉臻。
    也就是这时,孟玉臻清楚的瞧见她发髻上的绒花不见了。
    月光透过窗棂撒入屋内,孟玉臻在床上辗转难眠。好好的书信被人掉包,如何能让她心安。
    “连翘!”
    “小姐也睡不着?”
    “你说会不会是诗心?”孟玉臻其实并不愿意相信是诗心。
    连翘听了猛然起身,这便分析道:“小姐,夺过书信的只她一个,虽然前去了一趟北境难民之中,但是血奴与千夫长皆护卫着小姐。”
    “书信一直藏在我衣袖的夹层之中,轻易就算是近身也决计不可能取得。”孟玉臻说着,微微躺下身子。
    眸色几经流转,轻声道:“自明日起,诗心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你去洒扫!”
    连翘一听,便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这便道:“不如,奴婢现在就出去!”说罢, 她这就朝着孟玉臻微微一礼。
    转而走到桌边,一把拿起桌上的茶壶砸在地上。
    只见她这便猛然跪地:“小姐,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拿那封书信,真的没有……呜呜呜……”
    打砸声与哭声,这就引得凌嬷嬷赶忙来到门前,转而便见着诗心衣帽整齐的也跟了过来。
    “嬷嬷这是怎么了?”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凌嬷嬷明显拧眉瞧着她。
    诗心赶忙躲闪:“哦,是没睡……小姐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见她的躲闪,凌嬷嬷眸子里精光闪烁,转而轻轻叩门:“小姐,可是连翘惹您生气了?”
    “滚,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滚出去!”怒吼声吓的凌嬷嬷脸上满是青紫,只见房门猛然打开,连翘满脸的泪痕奔出。
    凌嬷嬷没空管她,这就赶忙进屋,先是找了烛台,这便赶忙点上。诗心趁着亮光小心翼翼进屋,这才发现一屋子的碎瓷。
    “小姐,连翘姐姐……这……”她瞧着孟玉臻的怒火,很是犹疑。最后也不说了,赶忙去拿扫帚前来打扫。
    凌嬷嬷赶忙来到孟玉臻的床前,一边念叨着:“一碎长安,二碎福寿绵延……”说着,便瞧见孟玉臻的眼神一直死死盯着进屋的诗心。
    怪只怪诗心,原先拿下的报春花簪,此刻赫然在其发间。再看她一身的穿戴,与白日里见到的青黄相间的长裙迥然不同。
    只见她那水色的长裙,与她发髻上的迎春花簪相得益彰。
    待一切回归评奖,诗心也去睡了觉,凌嬷嬷端着烛台来到孟玉臻床前:“小姐,今儿老奴守着您!”
    “嬷嬷,给我查,诗心白日里究竟去了何处!”
    她这边在查,佟育贤那边同样没有闲着。香叶左右在屋中不住踱步,见佟育贤终于回来了,赶忙急急出声:“她们有问题!”
    “别叫我小姐!”佟育贤清冷吐口。转而很是防备的瞧着她:“我可当不起你的主子。”
    香叶明白她的疑心,这就轻声道:“谁都有误入歧途的时候,孟小姐愿意给奴婢这个改正的机会。当然,奴婢不可能改变众人的心,可奴婢知道自己的心。”
    见佟育贤故意将脸转向一侧,香叶赶忙道:“刚刚有人来探小姐的门,被奴婢打发了。可不多时,便又有人来!”
    “可是那沈氏姐妹?”
    “正是,瞧她们的意思,是想让小姐唤孟小姐过来。并且……”香叶说着,心头惴惴。
    佟育贤瞧着她眉眼一阵考量:“你在怀疑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早些时候,小姐还在宅中,奴婢便去厨房取吃食,瞧着了沈氏姐妹,她们鲜少说话,对人也是笑吟吟的。可就在刚刚,明显很是急迫!”
    “急迫?若真有事,她们会让你瞧出来不成?”不管她如何做,佟育贤对她皆是防备。
    香叶对此毫不介意,这就道:“虽然她们掩饰的极佳,但是从她们的行为,与字里行间之中,奴婢可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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