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臻清冷一笑:“我这回府,她可曾露面?”说着便微微打了一个哈欠。
    连翘见着赶忙就去帮着孟玉臻宽解衣带:“小姐可泡个澡,再歇下?”
    “听闻我那院子就要修缮妥当?”孟玉臻说着来到水盆前,拿起连翘给拧好的棉布帕子轻轻拭面。
    见自家小姐梳洗完毕,连翘这才轻声道:“小姐被关这几日,诗心好不自在,这府里也没人敢管她,整日里早出晚归,今儿知道小姐回府,刚入夜的时候才去正修缮的院子做苦。”
    “你瞒着我,便以为我不知道了?”孟玉臻知道她的小心思,当即轻声吐口。
    连翘脸上自是清冷,这就柔声道:“奴婢未曾想过瞒着小姐,只是觉得对她不值得小姐去费心。”
    “她由给你处置!”孟玉臻说着,便轻轻躺下,眉头稍稍轻皱。连翘良久才轻声道:“是!”
    见着自家小姐睡下,连翘这便轻手轻脚的退出去,眼瞧着开门就要离开,孟玉臻轻声出口:“若你不忍,我来处置。”
    “奴婢……可以!”连翘说罢转身便将房门紧闭。
    对此,孟玉臻心头隐隐憋闷,眉头死死紧锁,脑中不住的闪现着近期所发生的一系列画面。
    她有心现如今的时局,却又心系自己的兄长。
    “哥哥,你能看清孟立坤的嘴脸么?”
    贺兰山阴东麓有一极深的鸿沟,激战数日的孟清泉余部此时伤亡过半,趁着夜幕在这密林的深沟之中稍稍修整。
    “这里鲜少有人知晓,今夜当能好生歇歇。”季南风瞧着漫天星辰,不住推算,却也不忘让孟清泉稍稍休息。
    孟清泉眸色冷然,微微摇头。
    司风浑身是血,铠甲多处开裂,满脸的恼怒这便将手中的长刀,猛然插入夹着腐叶的泥土之中。
    “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每一步行动,他大酋都能洞悉?老子怎么就那么不信这个邪!”司风说着便气的挠头。
    季南寻不住的推算,心中结合着现如今的地形,不一会的功夫满头是汗。只是他们生怕敌军发现,到底是不点燃一丝火光。
    须臾的功夫,季南寻终于算了出来:“丑时初,走南边浅溪迂回绕到敌后,咱们才有机会与后援相遇。”
    “没用了!”孟清泉听了沉沉一叹。
    随着他的话音,只听得不远处生杀震天,渐渐的开始有火球自山上滚落。
    “他们这是要烧死咱们?”季南风瞧着脸色猛然一白。关键时刻还是孟清泉:“速去浅溪。”
    山坡之上,孟立坤一脸骄傲,周身金色的铠甲尤其经那火光一个照耀更显耀眼。
    “孟将军,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这接下来……”一身猛兽皮袄的大酋猛士,一脸的得意傲然,可他深知永兴人的狡猾,不由得悄然防备。
    孟清泉瞧着山下鸿沟之中火光开始蔓延,想来不出一时半刻的功夫,将要蔓延而上,整个贺兰山东麓将要彻底葬送与火海之中。
    “明日随我寻了那孟清泉的尸身,届时丰州至云州随你烧杀!”孟立坤说着嘴角冷冷一勾,当即调转马头。
    “慢着!”大酋猛士当即伸手拦住,这就仰着他那磨盘宽窄敦厚的脸,傲然一笑:“才两州?孟将军没搞错吧?激战数日,我国猛士死伤数百人,你用区区丰、云二州便打发了?”
    “你什么意思?”孟立坤心中猛然一滞,这就拧眉瞧向大酋猛士。
    只见大酋猛士阴仄仄的诡笑,转而那粗糙黝黑布满老茧的大手,这就一缕自己结满兽头金球的胡须:“ 丰州至云州穿幽州而过听闻你们蓟州守卫薄弱,我便勉为其难穿其境内走松漠都护府入我国境。”
    敏锐的孟立坤旋即察觉出问题来,不由得拧眉道:“你这是要……”
    “我阿史那特勒可汗之子,有什么又是不可以的?”
    孟立坤瞧着他的得意,这就嗔之以鼻道:“你这是要绕到同罗自立为王!”
    “哈哈哈哈……如何?你知道了又如何?别忘了,你现如今在谁的军队之中。”说着,只听得他口中用着冷厉的大酋话爆呵一声,再看,大酋的猛士一个个自腰间抽出长长弯刀。
    识时务者为俊杰,孟立坤当即笑着赔笑道:“可汗怎的还恼了?这一路先不说我国内的凶险,自松漠出关一望无际的寒苦戈壁,这冬日里可汗要如何横渡?”
    “这不用你操心!”
    见他不说,孟立坤当即学着他狂傲的笑声,这就郎然提议:“可汗,既然既然你我这算双喜临门,不如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哦?怎么个说法?”
    “我这除去了眼中钉,您如愿以偿,今后还望多多合作!”说着,只见孟立坤朝着他不住拱手。
    见此,阿史那特勒旋即反应过来,这就一拳砸在孟立坤的肩头:“入我帐中畅饮,保证让你喝个痛快!”
    浩浩荡荡的兵马自东麓慢慢离开,生怕火势蔓延,烧了他们安置于山顶的营帐,孟立坤着人去砍出一条隔火带。
    阿史那特勒丝毫不知,前去的皆是他的亲信与手下,只顾着揽着孟立坤不住的称兄道弟。
    一行人在阿史那特勒的帐中坐定,孟立坤这就孙子似的,开始先为阿史那特勒斟酒,完了便依次是阿史那特勒手下的得力悍将。
    孟立坤的一张嘴上下翻飞哄的阿史那特勒很是开心,可就在第三杯酒下肚,只见其手下的得力悍将竟一个一个无力的倒下。
    “哈哈哈……真是无用,这……”话还没有说完,阿史那特勒便察觉喉头刺疼堵塞。
    不住的掐着自己的脖颈,却觉得一股暖流自鼻中流出,不由得低头去看,只见那绑胡子的兽头金球上滴着点点血迹。
    见成事,孟立坤旋即将手中的牛皮酒壶随手一扔,自袖中抽出手绢不忘微微擦拭自己好看的十指:“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
    “你别忘了,可汗不止你一个儿子!我们早便与阿史那俟斤合作,此番与永兴求和,让你前来入境,都是我们早便筹谋好的。”
    说着,孟立坤有恃无恐的坐在他的身侧,一副恍然大悟的懊恼模样:“瞧瞧我这脑子,你听不懂!”
    “这么同你说吧。真以为自己捞了一个肥差?一开始求和是你兄长谋划,让你来了便不要回去了。你听,能不能听见你的人正在被宰杀?知道谁的人么?阿史那俟斤的人!”
    阿史那特勒听明白了,恼怒的他憋出一口气这就抽出弯刀朝孟立坤而去。只是现如今的他还不是任人宰割,只见孟立坤一个抬脚,这就将他踹倒在地。
    孟立坤这就微微踱步来到他的身前,瞧着他口中猛吐鲜血,孟立坤那套着金色兽头铁甲的战靴这就踩在他的脸上。
    “你的部族,包括你妻子的部族,恐怕早已没了一个活口。你放心,此番不会让你无用功,阿史那俟斤的人会帮你烧杀丰、云二州,当然,他们满载回国,我会拎着你的脑袋入京领功。”
    刚说罢,只见他这便自腰间抽出手臂长短的短匕,手起刀落,这便毫不犹豫将其人头斩落。
    “额……”
    不容孟立坤高兴,这就有一闷声传入他的耳中。
    “谁?”
    喜欢重生最毒嫡女请大家收藏:重生最毒嫡女全本言情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