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这处房门显然许久未曾开过,很是阻塞的声音引得那人抬头去看。
    只见这就有两名壮汉,自门里迈出,这便一人架着一条臂膀,将其拖入院内。
    “何事,竟用了暗门通禀。”裴汉章一身朝服还没脱下,显然刚从宫里回来不久。他近日在努力谋得皇帝的信任,一把年纪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苍老。
    已经瘫在地上的小兵,瞧着裴汉章,努力道:“孟清泉在贺兰山设下了埋伏,并将少将当即斩首……”
    这话已经强弩之末,转而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还没来得及递到下人手中,自己则彻底倒下没了呼吸。
    斩首二字就像是魔音一般,在裴汉章的脑中一遍遍回响,可也不过弹指的功夫,他这便躬身去拿起那封书信。
    稍稍打量了一眼,便去了后院,而后院最为偏僻的一角,而今笙歌不断。
    “想去便去,你也就剩这么一个女儿,无需顾及我。”裴老夫人脸色冰冷,自从她的女儿过世,她便再也没有过笑颜。
    裴汉章知道自己的夫人,这就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她:“我不担心她,我现在担心我裴家的血脉!”
    裴老夫人瞧着虽然不怎么识字,可简单的斩首,通敌她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件事若闹起来,我裴家谁也逃不掉。”说着他一掌拍在不远处的寿山石之上:“燕家现如今巴不得找我们的错处,此番定然会被他咬死。镇北爵,名头都封了,他又怎会不为自己争取。”
    确实,紧急回京的燕云机自得了这个消息,嘴就没有合拢过。燕怀玉瞧着自己的爹爹,不由得在一侧提醒道:“哥哥这还没下葬呢。”
    “你不懂!而今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燕云机越想越想笑,哪里还管他什么儿子。
    燕怀玉瞧着自己的爹爹高兴,她自然也跟着笑了起来:“爹,女儿说盯着裴家没错吧!我看他裴家这通敌的罪名如何褶过去。”
    “真是爹的好女儿,我这就去写折子,好好参一参裴家与孟家。这可是一下拉下两条大鱼,我相信此番,阚家也会很乐意的。”
    “爹爹,何时与阚家有的联系?”燕怀玉很是疑惑的拧眉质问。
    燕云机却笑的轻蔑:“这个契机谁不想咬一口,所以,现在就可以与之联系。我相信他们也很乐意合作一二。”
    孟玉臻坐在暖阁之中听着佟育贤娓娓道来,脸上一直就噙着浅浅的微笑。
    “你就不担心,这般,他们定会联手对你哥哥不利!怕不是也要对你不利。”佟育贤说着很是紧张,为了与她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急急道:“你可知燕云机知道消息以后,急急就去了阚府。”
    “去就去吧!我还能拦着人家的腿不成。”孟玉臻说着,便不由得端详了她两眼:“你何时也担心我了?”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影响我的计划!”佟育贤这便嘴硬道。转而便欲起身离开,孟玉臻却这就压着她的衣袖引得她拧眉回头。
    见着她又是以往那副厌弃不耐的模样,孟玉臻这才会心一笑:“听我的,此番就莫要再去燕家了!”
    “为何?这正是关键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不在,我要借此机会还我佟家一个清白。”佟育贤说着猛然一收衣袖。
    孟玉臻却满是歉意道:“若蒋家的账目还在,此番可为,却也急不得。更何况我们没有证据,而阚家忽而出世不知会使何等手段。若让她们借着佟家的事上位,你们佟家才永无昭雪之日。”
    知道她的意思,佟育贤心里还是憋屈,这就轻声道:“我还是会去燕府,我不会听你的!”
    “我不知道皇十二子身上背负着什么,但是隐约有消息传来,阚家欲借此事上位。而上位后若想为大皇子稳固朝堂,我爹的位置是首选。”孟玉臻说着悠悠一叹。
    佟育贤果然停下了脚步,孟玉臻这就为其斟满一杯茶水:“这个时候前有大酋使臣入京,这后我哥将孟立坤斩杀,裴家有通敌的嫌疑,这燕家虎视北境,阚家欲夺权上位。这就是个咬死的闭环,你必须抽身!”
    说着,她端起那滚烫的茶水,递到佟育贤的手中:“水热,慢慢喝!”
    佟育贤显然在走神想孟玉臻那个闭环之事,接过茶水这就往嘴里送,果不其然这就烫的她连杯子也打了。
    “看,我就说了,得慢慢喝。”孟玉臻这就吩咐连翘过来收拾,转而轻轻为其擦拭嘴角,转而笑说道:“你可知他背后有多少女人,有账目也动不了他。”
    “算什么男人,只会利用女人,呸,臭不要脸!”佟育贤这就气的大骂,可这嘴上烫的难受,不由得微微张开嘴巴缓缓。
    见她如此,孟玉臻依旧是柔和的浅笑,可声线里满满的冰冷:“一个如人间四月天的男人,温文尔雅处处为你着想,永远是以你为尊自己次之。更是有着皇子的身份却没有一丝皇子的架子,满心满眼都是你,有他在你心里曾经的那些标准,都不再是标准。”
    “这样的男人!呵……”佟育贤忍不住冷笑。
    孟玉臻却深吸一口气:“见着一个女人有用,他就可以成为她心里最不可替代的那一个。我身旁的诗心,我五妹孟珍儿,哪个不是中了他的情毒。”
    这边正说着,却不想凌嬷嬷疾步而来:“小姐,相爷让来通传,皇帝宣小姐与相爷一道入宫。”
    “该来的总是要来!”孟玉臻担心的瞧着佟育贤:“赶紧抽身,跟着燕家没好。”
    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佟育贤并未应答,忽而拉住孟玉臻的手:“你为何如此懂三皇子。”
    孟玉臻只是瞧了她一眼,周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历经千年之久,不知为何,瞧着她佟育贤鼻头竟有些酸楚。
    早便等在门口的孟辅成瞧着孟玉臻缓缓而来,眉眼不由得一厉,直到她走到近前,孟辅成一把钳住她的手臂:“你就不想对我说些什么?”
    他的咬牙切齿,引得孟玉臻一阵浅笑:“爹爹现在心疼哪个儿子?能实话告诉玉臻么?”
    “我……”孟辅成一把甩开她的手臂,这便钻入马车,而孟玉臻见他进去脸色陡然一冷,须臾这才进入马车,便冷脸道:“爹爹,不是有自己的马车。”
    “孟立坤是你哥哥杀的对不对!他连着立坤的头颅与阿史那特勒的头颅,一道送入都城什么意思?难道为父通敌卖国不成?”孟辅成这就气的不住拍打着桌子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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