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辅成听了很是黯然的微微点头:“这一出闹罢,你我父女二人,已经被架于火上炙烤,而阚家此番势在必得!”
    “这阚浅倒是我小瞧了,早知道今日便见她一面。”孟玉臻说到此处,手中抱着茶碗,食指轻轻沿着杯口一点点轻画。
    忽而她嘴角一勾,孟辅成正阴郁着见此难免不快:“你笑什么?”孟辅成深深一叹:“罢了,我还是去写请辞的折子吧!”
    瞧着他起身朝桌案走去,孟玉臻放下茶碗,眸子猛然一厉:“爹爹这个时候还要试探女儿么?”
    “玉臻,为父是对你有过偏见,但是这种时候……另外,你该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孟玉臻这就一步步朝其迈近,见其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折子:“这么好的机遇,燕家怎会甘于人后,你单单拿了参哥哥的折子什么意思?你就是要我关心则乱!”
    说着便将折子砸在他的身上,满是冷厉的拧眉道:“你还是想贴着裴家,究竟裴家与你有何好处,都这般时候你依旧如此?”
    “自裴家起势那天,他手里就握着足以保障祖孙万世的免死金牌,只要永兴还在,他裴家便不可能有恙!”孟辅成激动的大吼出声。
    满满的怒气,使得他一拳就砸在桌案之上。
    弹指这就恢复如常,轻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燕家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我也并非有意试探你,只是想告诉你,你哥哥处境危险,当心阚家!”
    说罢,他便来到书案后缓缓研磨。
    “恕女儿眼拙,真没有看出爹爹的好心。”孟玉臻话音刚落,就见孟辅成的手猛然一滞。
    孟玉臻说着已经来到孟辅成的脸前,满脸皆是轻蔑:“莫要在我脸前装作一副,你也憎恶裴家的模样。你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即便在这种时候却也不忘处处帮衬裴家。你刚刚为何不敢说,怕不是我与你说的,你贪婪的想要替裴家担待!”
    这一次他没有反驳,只是悠悠一叹:“等罗茂卿他们同你说后,你便理解为父了!”说着,他手上不停,便开始撰写折子。
    “你知道罗茂卿……”
    “你以为他们怎么留下来的!你还太小,并不知道这其间有多少无奈,多少……”孟辅成说着便不再言语,而是低头书写。
    孟玉臻久久的瞧着他,眸子微微一眯:“这便是你依附的原因?恕我不能理解!”孟玉臻说罢便转身离开。
    而孟辅成这时手抖的直接将白玉毛笔丢在桌案之上,瞧着那空荡荡的门口,转而眸子便一片朦胧!
    熟练的他轻轻拿出亡妻画像,一时间泪如雨下,似知道自己眼泪会滴在画像之上,他当即伸手接住。
    “她可越发像你了!”
    这边父女二人闹的厉害,却不知此时京兆尹的牢狱里,狱卒如数晕倒。
    “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刘子交听着动静,赶忙趴在牢房的木栏处高声大吼。这就不忘兴奋的看向一侧:“果然阚家小姐当真讲信用。”
    说话的功夫人已经来到近前,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之人手中拎着冷寒的长刀,直直立在刘子交牢门口。
    而中间站着一戴着硕大兜帽之人,只见那人缓缓摘下兜帽,露出真颜。
    “阚小姐,竟屈尊前来,当真是我等荣幸!”刘子交说着就赶忙起身,更是不忘理了理自己的发髻。
    阚浅瞧着他自是笑的轻柔:“刘公子,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吧!”
    “小姐千叮咛万嘱咐,小人哪里敢。再说了不过就是闹一闹,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说着他看了一眼牢门。
    这就双手朝其一送:“小姐,给开开牢门,小人此番定然远离永兴。”
    “打开!”话音刚落,只见黑衣人当即散开,分别去打开关押着众人的牢门。
    刘子交一脸的高兴,正欲出门,却不想黑衣人直直拦住了他的去路,不由得一脸怒意:“让开!”说着还不忘对阚浅陪着笑脸。
    “刘公子,既然帮我做事,总是要有始有终!”
    “什么终……额……”刘子交满是不明,接着心口一阵绞痛,这就低头看去,只见黑衣人的长刀已然自心口将其贯穿。
    他多想说,可此时喉头被堵,独独能瞪大他的双眸,这就指着阚浅。
    “额!”黑衣人这就将刀一拧,再看刘子交口中不住的涌出鲜血,最后被黑衣人如破布一般扔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他,明显可以瞧见各个牢房的众人,下场如他一般,他们甚至连一声呼喊都来不及发出,便已经躺倒在地不住抽搐。
    “白日里你们做的那叫始,这才叫终!孟玉臻,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该怎么感谢我!”说罢她这便戴上兜帽离开。
    可这刚刚步出牢门,正见着大皇子站在牢房门口。
    “你做了什么?”大皇子眸色冷冷,死死的盯着她。
    阚浅这就委屈巴巴道:“我将他们都杀了,你去告诉京兆尹,告诉我爹,告诉陛下去吧!”话音刚落,眸子里泪如雨下。
    大皇子萧国倚很是不解:“你为何如此做!”
    “他们欺负孟小姐,我看不过去!就如孟小姐说的,这些臭男人凭什么看不起女子,难道不该死么?”阚浅说着咬唇努力忍住哭声。
    一听她这话,大皇子到底是没了脾气,这就无奈道:“那你……”
    “哥哥喜欢孟小姐,我不想孟小姐受这么大的委屈嘛……”说着嚎啕一声哭了起来,那委屈的模样瞬间令大皇子手足无措。
    这就赶忙上前拿出自己的帕子为其擦拭:“你这般做不是让人更误会臻儿!”
    “不会的,我在牢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哥哥不信去瞧!”阚浅说着很是紧张,这就不忘加上一句:“以往我不知道哥哥心里为何只有孟小姐一人,但是,自今日一事我明白了!”
    说着一把握住萧国倚的手:“浅儿真心想要她做我的嫂嫂,若以她之名执行了凌迟,世人必定对她诟病,那她若是嫁给哥哥必然受阻,我不想哥哥不能如愿。”
    萧国倚一听,心中再是气闷,也换做一暖,这就轻声道:“你这般若是让……知道你好心,今后莫要如此!”
    “哥哥是怕孟小姐误会?”阚浅当即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孟小姐为女儿家发声,我这便是响应她的号召,我们女儿家亦可独当一面,绝不躲在他人身后!”
    说着赶忙小心翼翼道:“哥哥说,这样的我,嫂嫂会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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