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诗心奴婢便生气!嬷嬷对她那么好,今日小姐不是去京兆尹府衙了么,嬷嬷被她当街打了耳光。”
    “还有此事?”孟玉臻听了不由得拧眉,这便问道:“可知因为何事?”
    “奴婢也是刚刚才听说,你看嬷嬷还是护着她!”连翘说着脸上不仅仅有生气,竟还有旁的复杂感情。
    这一幕刚巧落在孟玉臻的眼里,她深深记下。
    终于还是到了冬至这一天,刚刚寅时孟玉臻困的要死,便被叫了起来,眼睛都睁不开便任由着凌嬷嬷擦拭梳洗。
    待她睁眼已经过来一个半时辰,她只觉得自己头上好重好重。
    “嬷嬷,能不能少戴点儿!”孟玉臻瞧着满头的珠翠很是绝望,这就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手中捧着一高高挑心。
    “我不要!”孟玉臻当即开口拒绝。
    凌嬷嬷瞧了一眼手中的挑心,这就站在她的身后:“这金镶玉嵌八宝蟾宫折桂,可是这整套头面的脸面,必须得戴上!”
    正比划着,便瞧见孟玉臻悄咪咪的将玉锁戴上,她这便毫不犹豫将其取下。不露声色的便将挑心为其放置主位。
    “嬷嬷被打了?”
    知道她说的何事,凌嬷嬷这就瞧着铜镜中的孟玉臻,很是认真的端详各个发簪的位置。良久这才轻轻道:“诗心她想让老奴给小姐带句话,奴婢不愿意!”
    “仅仅如此么?”孟玉臻一边戴着着掐丝金玉缀琉球金丝的镯子,一边看着铜镜中的凌嬷嬷。
    果然凌嬷嬷脸上犹豫,最后一叹道:“她想探听小姐的近况,被老奴呵斥了两句。又说要请小姐过府,老奴不依,所以才当街打了奴婢。她认为,小姐会为奴婢出头。”
    “对呀!我确实会为自己人出头。”孟玉臻说着微微一笑。
    凌嬷嬷吓的赶忙跪地:“这分明别有用心,小姐不可!”
    “就算你不说,今日我必然入宫,萧敬止也会找我来说。”孟玉臻说着微微起身,连翘这便捧着宫装与凌嬷嬷两人合作为她一层层穿戴。
    当穿戴完毕,瞧着其袖口绣着的戈壁残墙臂弯处鸿雁引颈长鸣,摸着那朵朵银线绣制的云纹,孟玉臻一时间思绪万千。
    良久这才对凌嬷嬷道:“他暗里已经与阚浅结盟,不然怎么这么巧?可真是不让我闲着!”
    此刻朱雀门前,那足以容纳百人的圆台早已搭建完毕,而台下便有一池水比台子还要大上一圈,其间自由自在的游着各色锦鲤。
    “咚……”响彻云霄的鼓声,自朱雀门的城楼之上悠悠传开,接着四面八方的街市一层层往外晕开,霎时间整个都城震天撼地的鼓声绵延不息。
    孟玉臻听着鼓声,冷冷一笑:“今儿,我只做看客,好好瞧瞧这些人怎么演!”说罢这便抬步,可这宫装着实沉重。
    好在她曾穿过凤袍,走两步倒是也适应了,连翘赶忙在其后为其收着裙尾,这临出门却也不忘瞧了一眼凌嬷嬷。
    鼓声一落,东南西北四个角各路便开始斗舞,丝竹声声阵阵传来好不热闹。明德门至朱雀门的主街朱雀街便是各方最后的角逐的战场,一路直至朱雀门前是为最后的擂台。
    赶着都在各街瞧着斗舞,孟玉臻的马车便在此时朝朱雀街走去。
    自上车以后她便闭目养神,倒是连翘总是时不时的瞧着她。
    “有话便说!”孟玉臻并未睁开眸子,轻飘飘道。
    连翘一听这就一脸不快道:“嬷嬷撒谎,诗心打她是因为……”
    “诗心想要在三皇子府上立足,便想着洗清自己,而凌嬷嬷手中怕不是握着她的命脉。商谈不妥便当街打人,生怕三皇子起疑,便推说引我上钩!怕不是她自己也是误打误撞,竟正中萧敬止的下怀。”
    “小姐怎么知道?”
    孟玉臻听了微微一笑:“怕不是她还想仗着凌嬷嬷曾经疼她,欲让她为自己做事。”
    “小姐……”
    孟玉臻当即抬手打住她,轻声道:“今后关于她,莫要多提,就让她当一个跳梁小丑去!一个没用的人,在三皇子那可呆不了太久!”
    “若她真的成事?”连翘说着明显一脸的紧张与担忧。
    只是孟玉臻倒是却丝毫不惧:“到时候,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刚至朱雀门前,莫玉辉瞧着孟玉臻下车当即瞧了一眼左右:“锦玉行!”
    正准备入宫,孟玉臻猛然一滞,这就瞧了一眼莫玉辉:“有把握么?”
    “先将人引开,趁着比舞的混乱,当可成事。”孟玉臻听了微微点头当即道:“找老丐头帮你。记住,若看守太紧,全身而退最为重要。”
    这边正说着,萧敬止却自远处笑着迎了过来,只见他眸色迷离,一转不转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孟玉臻。
    “果然,玉臻容姿天成,自今而后,这第一美人的宝座怕不是要换人了。”说着萧敬止那双眼竟极尽贪婪,身体更是止不住的总想动手动脚。
    莫玉辉本冷冷站在主子身后,见其欲抬手,当即拦在孟玉臻身前,连翘自在其后冷冷道:“请三皇子自重。”
    见不能得逞,萧敬止当即恭敬一礼:“玉臻,我引你登观赏台!”他自是笑着的迷离,可那双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瞧向莫玉辉。
    孟玉臻可并不想理他,这就阔步绕过他,可这刚刚行进两步,却不想大皇子正扶着阚浅步下马车。
    此时的阚浅一身桃色宫装,袖口与领口皆绣有金线沿边的杏花,发髻梳的很是灵巧,并非大妆却很是精致,整个给人的柑橘就像是一精灵一般,纯洁良善更是活波具有足足的灵性。
    “大哥与阚家小姐当真情深,怎样?心里难受了?”萧敬止这就站在孟玉臻的身侧,笑着吐口。
    见孟玉臻不回答,便回头瞧了她一眼,霎时间他只觉得他们当真般配。正巧寒风而过,不知何处飘来的银杏枯叶,正落在孟玉臻的发髻之上,萧敬止瞧着这便为其轻轻拿下。
    刚巧这一幕正被大皇子萧国倚瞧见。
    “那不是三皇子与孟小姐,二人瞧着好亲密呢!”阚浅说着当即捂嘴,不由得拽着萧国倚的衣袖:“想来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萧国倚一见孟玉臻什么脾气也没有,这就会心一笑欲提步奔去。
    阚浅这就抬手拉住他,可他哪里管这么多,这就阔步朝其奔去,而阚浅早有谋策,用的是她受伤的手臂拉他。
    “啊……哥哥……”阚浅当即惊呼出声,引得萧国倚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当即回头去瞧,只见她难捱的捂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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