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你爷爷我还知道更多的!”黑衣人说着扫视他人数众多,这就嘶哑的癫狂大笑:“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你爷爷是谁。”
    说着只见他一个闷声,转而这一队不过五人纷纷倒地。
    见此,孟清泉也是无法,当即收了长刀,这就翻身下马。瞧着那老妇不住颤抖,他这便好心道:“这位大娘,可有哪里……”
    “啊……鬼呀!”老妇猛而双眸睁大,惊恐的这就不住的拿起身侧的石块枯枝朝其砸去,口中颤抖的念念有词:“不是我,不是我害你,我是被逼的……不是我……别来找我……”
    孟清泉被她这一出彻底弄的云里雾里,还不待他有下一步行动,只见那老妇就这么晕死了过去。
    季南寻瞧着拧眉翻身下马,瞧着那老妇又瞧了瞧现如今的天色:“这……”
    “留几人照顾这老妇,其他人随我火速赶往都城!”孟清泉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而今不知是何处境,哪里还管这许多,当即翻身上马。
    司风瞧着这个老太太怎么都觉得不正常,这就道:“我带几个弟兄留下来,待这老妇醒了我便去追你们。”
    孟清泉说着微微点头,当即道:“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驿站换马!”
    如此一听,季南寻不由拧眉:“还不休息?”
    “先不说大酋会不会狮子大开口,若他们,合伙欺负我的妹妹怎么办?”孟清泉说着当即猛然一抽马身,马儿吃疼撒开马蹄狂奔,而他眸色更是坚定:“明天我势必要赶到都城!”
    朱雀城楼之上,大酋皇子阿史那俟斤携大酋使臣殿中参见皇帝,可这明明就是脸面上的事儿,皇帝却依旧板着一张脸。
    “永兴陛下,感谢盛情款待!”阿史那俟斤身板站的笔直,用着蹩脚的永兴话,努力言语。
    别看他态度一副谦卑的模样,可依旧不让皇帝展眉。
    良久,阚本宇瞧着便在皇帝耳侧轻声耳语,须臾,皇帝这才道:“本就正值我朝冬至时节,风俗便是,今日无有大小,无有尊卑,大酋使臣自可入乡随俗!”
    瞧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萧敬止又在一侧似鬼魅一般对孟玉臻道:“可想知道为何?”
    “不想!”
    “你会后悔的哟!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着,只见他单手撑头:“我可对你一直都是……”正说着他便忽然禁声。
    孟玉臻察觉有异这就抬头去看,只见那阿史那俟斤满脸皆是端详的朝孟玉臻而来。
    “这位……眼熟!”阿史那俟斤不住的拧眉。
    转而这就朗声道:“不是说永兴的……”说着他故意对着皇帝的方向高声道:“永兴陛下,当真没有想到您竟如此心胸宽广,对待反叛竟还能让其登堂入室。”
    本气闷的皇帝一听不由得拧眉,阿史那俟斤瞧着这就一副傲然莽撞的模样:“这人一瞧便是你国献王之后,他们家族我国打了太多的交道,他们家的人,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原本刚刚放松下来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生存的本能令孟玉臻当即吐口:“看来我朝当真是将你国打怕了!都说了睦邻友好两国建交,怎么阴影依旧,见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却也觉得是往日将自己摩擦的煞神。”
    孟玉臻说着故作惊恐状:“哟,你瞧瞧我,使臣是客,我怎能当众揭短。”孟玉臻说着当即微微一礼:“孟璋国之嫡孙女孟玉臻,见过大幽王朝可汗长子阿史那俟斤王子。”
    大幽王朝被诸国所不齿,故起了贬低其意的大酋二字。而孟玉臻为何在此处尤其咬重他的全称,就是要提醒他,太狂她也不介意破釜沉舟。
    只是人家这出戏本就是早有筹谋,而阿史那俟斤的戏也就到此。只见裴汉章端着酒杯来到近前,这就恭敬的双手呈给阿史那俟斤。
    “王子殿下你当是记错了,那曾经反叛的沈氏一族早便被吾皇满族尽诛。当时甚至牵连了吾皇后宫的妃嫔,如五皇子、皇十二子,不过是远亲挚友,吾皇毅然重罚不饶!足以可见吾皇之英明,亘古之明君。”
    “那是你们永兴的事情!”阿史那俟斤这就一饮而尽。
    裴汉章听了这就微微一笑,故意高声道:“看来这真是巧了,孟小姐竟与叛党神似,哈哈哈……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儿么?”
    孟玉臻安然端坐,显然不为所动,可她敏锐的发现皇帝的眸子始终死死的盯着她。
    “想来只有那种内心着实恐惧的人,才看谁都像仇敌!”孟玉臻清亮亮的声线,就像是一记重锤,锤在那些心虚之人的心上。
    只见她丝毫不惧的微微起身,瞧着那裴汉章:“大人,你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儿,竟这般草木皆兵?或者说,你以往便惯会虚晃,更是使用了不知什么手段借刀杀人,而今才这般?”
    阿史那俟斤就在一侧听了个一清二楚,当即用着大酋的国语,冷声道:“牙尖嘴利!”
    “多谢夸奖!”孟玉臻当即朝其一礼,转而对着众人道:“王子,而今国内是不是已经再无你争夺储位的敌手?所以你便将手伸向我永兴?”
    话音一落,阿史那俟斤猛然一滞,眸子微微一眯。而孟玉臻瞧着他自是笑的稳妥:“你初来便开始挑弄是非,莫不是与谁串通好,要我永兴引起内乱,你好趁乱入侵?”
    “你……”
    “你此番确定是义和的么?”孟玉臻说着当即一把拉过他的腰带,自他兽纹带扣的位置一扯,当即一把很是精巧的软剑抽出。
    好在孟玉臻身手利索,而萧敬止下意识知道阿史那俟斤欲对孟玉臻不利,这就毫不犹豫闪身挡在前方,当然与他并肩的不是旁人,正是大皇子萧国倚。
    孟玉臻把玩着那把软剑,满脸皆是嘲讽:“王子,你这番求和的目的不纯呀!”
    果然,皇帝当即将厉眸转向阿史那俟斤:“这软剑怎么回事儿?”
    原本还桀骜的阿史那俟斤,当即赶忙单手放置心口恭然一礼:“不过是件装饰……”他正说着,孟玉臻拿着他的软剑已经放置他的肩头。
    “请永兴陛下莫要怀疑我朝求和之心!”说着他这便单膝下跪恭然叩首。而此时皇帝才算稍稍展露笑颜。
    孟玉臻见此,傲然道:“光说没用,拿出点儿真东西来,不然我倒是想要试试这装饰品。”
    话音刚落,只见阿史那俟斤的随从各个下意识自腰间抽出软剑,如此更是将其坐实。
    直恨的阿史那俟斤用大幽国语呵斥:“蠢货,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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