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别看脸上没有神色,可手下的宣纸已然被他抓变了形。杜毅瞧着这就上前整理桌案上的折子,正想说些什么,却不想一奴婢急急而来。
    “启禀陛下,阚大人携其女有要事求见!”
    皇帝听了当即挥手,小太监赶忙起身朝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步出大殿。
    接着,就见阚浅哭哭啼啼,其父一脸的恼怒,二人来到近前刚忙跪礼。
    “这个时候还不回去,明日是不想上早朝了么?若是不想,朕着人将孟相请回来!”皇帝说着,便随手拿了一本展开。
    这本正是杜毅刚刚不露声色放上去的!
    只听得阚本宇一脸不忿高声道:“陛下,刚刚微臣才听得小女回禀,竟有人毒害皇后!”他说着便一脸的怒气:“若此事为真,怕不是有些人巴不得微臣不上朝,他好能再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正瞧着折子,当即冷冷抬眸。
    阚本宇愤恼的这就将脸转向一侧:“浅儿你来说!”
    阚浅这就泪眼盈盈,可怜兮兮的瞧着皇帝。皇帝一瞧这就道:“即是后宫的事儿,便是家事儿,说!”
    得了话,阚浅这才一擦脸上的泪水,委屈道:“今儿一早小女肩上伤口撕裂,幸得大皇子垂怜便抱着小女入宫就诊。原都好好的,可不多时,昭阳宫便来了一眼生的奴婢,说是皇十二子送皇后娘娘的补汤。”
    说着,声音哽咽的不行,这就哭了一阵才继续道:“皇后娘娘菩萨的心肠,哪里会怀疑有他,可这不过刚喝过补汤便不省人事!”
    “不是说皇后重病?”皇帝冷冷道。
    阚浅听了猛然叩首:“何时报过重病,一早便着人去请太医,一直无人来昭阳宫。也不知怎的了,孟玉臻带着太后来了,先是擅自做主清了皇后娘娘的宫里人,这才着太医来诊治,说什么皇后娘娘是旧疾!”
    转而猛然抬手起誓:“小女可以发誓证明所言非虚。”
    见她哭的厉害,皇帝冷冷道:“皇后让你来说的?”
    “姑母原是不让小女说的,可姑母着实太委屈!那孟玉臻更是猖狂,仗着太后便将皇后宫里的人说撤了便撤了。有几个皇后娘娘用着顺心的,想要再寻来,才知道都被她赐死了!”
    说着小声嘀咕道:“真不知道这后宫听谁的!”
    “嗯,知道了!”皇帝忽而没了原先的激动,很是平静的冷冷吐口。
    阚浅听了忍不住与自己的父亲一个对视,转而不露声色的瞧了一眼裴汉章。这一幕刚巧被杜毅捕捉,只见他眸色微微一眯。
    皇帝当即收起折子,瞧着封皮上空无一字,这就冷冷道:“此事关乎孟相,加之他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待其长子入京再做定夺。”
    “陛下!”孟璋国与阚本宇几乎是异口同声。
    皇帝听了当即挥手:“罢了罢了,都赶紧回去吧!”见他们还要说,皇帝猛然一个厉眸,二人当即禁声。
    直到他们不甘的离开,皇帝猛摔手中的折子。
    杜毅赶忙来到案下,这便跪地俯首。
    “好你个奴才,朕这里你也敢动手脚了!”皇帝怒目而视,显然怒不可遏。
    杜毅听了便悠悠道:“奴婢担忧陛下血脉被人残害,这才不得已求了郡主!一切的原罪都是奴婢,奴婢甘愿伏诛,只求……”
    说着他便开始带着哭腔:“陛下息怒!皇十二子经年累月的病着,受不得牢狱之灾!”
    “你只求皇十二子?”皇帝明显是在试探。
    “奴婢是陛下的奴婢,凡事自然要为主子着想,奴婢实在不忍瞧着陛下血脉再……”他说着便泣不成声。
    而皇帝却瞧着笑了起来:“你呀!整日里就会自作聪明,你以为你找孟玉臻朕会不知道?”说着便笑的爽朗,放松的往后一躺。
    “起来吧!”
    杜毅赶忙起身,这就来到一侧为皇帝换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见他忙活完,脸上还是泪水,皇帝轻声道:“你怎么看?”
    “嗯?”杜毅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瞧着皇帝,见皇帝睁眸,这便赶忙道:“奴婢也想为陛下分忧,可奴婢这总是越帮越乱!”
    他的委屈与无奈不似有假,皇帝瞧着又是一笑:“你这老奴,朕是说今日之事!关于孟玉臻!”
    杜毅并没有当即回答,而是沉思良久,眼瞧着皇帝起身都要放弃他会回答的时候,他才轻声道:“奴婢觉着可怜!”
    刚刚起身的皇帝不由得背手:“可怜?”
    “奴婢这也瞧不清别的,只觉得那大酋莽人竟也处处与郡主过不去,可不就是可怜!”
    “你这老奴,谁说你瞧不清?朕看你瞧的比谁都清!”皇帝说着背手离开案后,不由得一叹:“小十二整日里都躲着朕,由母后养着也好!”
    正说到此处,皇帝猛然站住,一想到杜毅的话,皇帝当即道:“你说,是不是皇后故意此为,此举一举便能除掉小十二与老五,加之你也瞧见了太子与那孟家的大丫头……”
    杜毅这就一副脑子不够用的模样:“奴婢哪里能知道这许多!”
    “你知道个什么,整日里耍的那些个小聪明。”皇帝说着笑的肆意:“朕这身边呀!就剩你啦!”
    冬夜狂风凌厉,孟玉臻随着孟辅成朝着书房而去。
    “宴上如何?”孟辅成推开书房的门,一股热浪袭来。
    孟玉臻轻缓一笑:“而今爹爹当欢喜了,裴氏与大姐这不是回来了?”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阚家!”孟辅成这就紧张道。
    “哦,阚家呀!看似风光不过今日却出现了大纰漏。大酋使臣各个身上携带武器面圣,想来不一会儿就有太监来宣旨了。”孟玉臻说的随意,却也不忘拿起茶盏为自己斟满茶水。
    孟辅成听了脸上一喜:“这么说我岂不是很快……”
    “听女儿的,皇帝传召,你就去,但是官复原职不行!”孟玉臻必须为自己筹谋,她知道,即便再看不起这个爹,而今还真得需要他给皇帝传递一种信息。
    就见孟辅成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若惹恼了皇帝岂不是竹篮打水?”
    “爹爹想与阚家平分政权?若是想便当女儿什么也没说,你随意!”正说着却不想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谁呀!”
    “裴姨娘炖了一碗羊汤让奴婢给老爷送来暖暖身子!”这声音一听都知道是裴氏的心腹孙嬷嬷。
    “爹爹,来活儿了,去吧!”孟玉臻轻蔑一笑,这就起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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