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话音刚落,就见萧国倚放下手中的瓷碗,一脸黯然。
    阚浅瞧着赶忙激动道:“哥哥,你难道忘了,我不能生育,怎么可以做你的正妃?”说着便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
    “你要作甚?”大皇子赶忙阻拦。
    “我去同祖母说,他们这会害了你我!”阚浅说着便越发的急了,不由得泪眼模糊:“一个不能生育的王妃只会拖累哥哥。”
    说着她猛然起身,这就一阵晕眩,转而倒在了床上。
    再次撞到伤口,明显已经没有那么疼的阚浅,还是装作一副痛苦的模样。萧国倚这就去搀扶,瞧着她如此委屈,强忍的模样到底不忍:“你且好生养伤。”
    “我躺着的这半月,能得了哥哥悉心照拂已然死而无憾。”说着便一把推开萧国倚,这就起身朝门口走去。
    这刚刚到门口,只见阚老夫人猛然推门进入。
    “你这是要去何处?”当即抬手指着阚浅,横眉冷厉道。
    阚浅一身水色私服,这就据理力争:“祖母,浅儿不能生育,您不是不知道!强行让我嫁给哥哥,对谁都不利!”说着就往外冲:“我要去告诉姑母,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这就有阚家奴婢前来架住阚浅,阚老夫人瞧着很是难捱。不住的杵着拐杖:“不能生育谁害的?你可知而今我阚家的处境?”
    “是我自己不好,吃错了东西!”阚浅说着便忍不住落泪。她不敢看自己的祖母,亦不敢看萧国倚,这就将脸转向另一侧咬唇忍住哭声。
    阚老夫人瞧着如何不心疼,这就对萧国倚控诉道:“你看看,为了你,我家浅儿都委屈成什么样子了!我还告诉你,而今满城已经知道你要娶浅儿为妃,你封王与娶妃将于一天!”
    说着,便退出了房舍,两名奴婢赶忙将房门紧闭。老夫人亲自将房门上锁:“你们什么时候同意完婚,什么时候再说出来的事儿!”
    瞧着坐在地上不住痛哭的阚浅,萧国倚满脸皆是愧疚:“你不能生育……”
    “我知道不是玉臻所为,可却是孟家人做的。祖母一直怀恨在心,我只能担下!这样才不致于哥哥难做。”她说着便将脸转向旁处,泪水拼命肆虐。
    “可,你为何这么做!”
    “怕不是入君相思门,便知君相思苦。我不愿你如我,便想着帮你维护。”阚浅说着哭的越发伤心。
    萧国倚听了脸上颜色几经闪烁,最终轻声道:“你即知我心意,便知我绝不动摇。”
    她这句话深深的刺痛阚浅,而她迅速调整状态,这就努力的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我知道哥哥着急出去找玉臻,可现在出去的办法只有一个。”
    “恩?你有办法?”萧国倚明显急迫道。
    越是这副样子,越是令阚浅气愤,只见她这就委屈的咬唇,显然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萧国倚当即紧张的抱住她的双肩:“浅儿,你快说,你知道我的,何时又曾怪过你!”
    见着他满是鼓励的目光,阚浅这就含着双肩低头蚊咛:“不行你我就先答应下来,真是万不得那就只能结了!”
    话音刚落,大皇子当即将手松开并不自觉的退后一步。阚浅瞧着赶忙激动道:“哥哥别误会!”说着双眸再次盈氲泪水:“我不能生育,哥哥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将我休掉。”
    说着她明显开始慌乱,这就抱着萧国倚的双肩激动道:“成事以后,文武百官知道我不能生育毅然也会上奏,与其那样,我大可以主动让贤,我可以将属于玉臻的位置还给她。”
    她的话彻底震惊了萧国倚,只见阚浅这就抱住萧国倚:“哥哥信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萧国倚猛然将她推开:“不,不可以!这样害了你,只会令我不安。”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谁还会要?早晚我也是青灯古佛,与其那样,浅儿求哥哥怜悯我,让我做这一场春秋大梦!”她说着便跪在了萧国倚脸前。
    夜色已深,阚老夫人一脸的喜气,只见其身后跟着十多名奴婢,各个手中端着佳肴。而她身后的老嬷嬷手中端着一描金画凤的酒壶。
    打开阚浅闺阁的房门,老夫人一脸喜气的自顾自道:“你们俩能想开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着,便接过身后老奴手中的酒壶,当即道:“这是皇后出阁那天宫里御赐的酒壶,而今也算是讨个彩头。”
    萧国倚瞧着房门打开,自是要走的,可老夫人却自顾自的倒着酒水。
    只见老夫人端起酒杯:“国倚,老身给你倒酒!”
    一句话,令疾步的萧国倚当即止步,无奈的他这就回身一饮而尽。而老夫人这就为阚浅也倒了一杯:“浅儿,你为了阚家委屈了!”
    阚浅不情愿的一饮而尽,可这一杯酒刚刚下肚。便只觉得周身很是燥热:“祖母,这酒……好热!”
    萧国倚喝了可没有任何的问题,不由得看向了老夫人。而老夫人这就嘴角微微一扯:“看我作甚?她几次三番救你,国倚,难道你是一忘恩负义的小人?”
    说罢,老夫人当即傲然离开!
    别看门没有关,单单一句忘恩负义,已经对那大敞的房门,形成一道无形的枷锁。
    品仙楼中,众人皆在新鲜的瞧着一楼排演的贺春舞曲的第一乐章,嘈杂纷乱的走廊一角孟玉臻与两名贵妇斜倚着围栏谈笑风生。
    “而今城中女子和离成风,现如今那些和离的女子,家中都供着小姐的画像。”卢夫人这就笑说道。
    秦夫人听了一甩她紫罗兰广袖:“瞧你孤陋寡闻了不是,而今画像早已供不应求!”
    卢夫人这就与之一道笑了起来,瞧着孟玉臻神色深重,她这便道:“说来也奇怪,这和离的女子中,多数是有自己活计的女子。”
    “对,你还别说,我瞧过京兆尹的在案,如数皆是!”
    孟玉臻一听当即想了起来:“我着两位夫人寻的房子可寻着了?”
    “寻着了,寻着了!就在北城,两个大院,后门是通着的,可以容纳五百台织机。”卢夫人赶忙道。
    孟玉臻听了微微点头:“这今后倒是要劳烦两位夫人费心,若遇见有那苦命的女子,便收了去。如何帮扶亦不如让她们自力更生!”
    说着她便微微一礼,退了出去。
    卢夫人瞧着她似有心事,这就对秦夫人道:“你说阚小姐今儿怎么了?”
    “不知道!而今燕家死咬裴家,听闻已经收了裴家多处权势。”
    卢夫人听着满是不明,不由得拧眉:“那也与孟小姐无关呀!”
    “谁说无关!你不知道,这几日孟辅成总陪着裴氏往裴家跑!”秦夫人当即说着,显然她自己都觉得这其间有事儿。
    一瞧秦夫人的样子,卢夫人当即反应过来,这就欲去追孟玉臻,可这来到品仙楼门前,早就没了孟玉臻的身影。
    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巷之中,孟玉臻脖颈窒息难捱。
    “说,祁王与你传信的内容!”嘶哑的声音,令孟玉臻周身的每个毛孔全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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