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疾驰,刚入宣州境内,这就有府衙的衙差前来接应:“可是申洲来的!”
    在火光下瞧清他们袖口绣着宣州二字,章野这才道:“正是!你们顾大人呢?”
    “大人就在不远处等着,公子且随小人前去。”衙差当即微微抱拳,便往不远处一指。
    黑夜之中,不远处似了了几顶营帐,很是惹眼。
    顾文水瘦高的个子,脸上消瘦的可以清晰瞧见他高隆的颧骨,两颊的皮肉往里深陷,就像是一蒙着皮的骷髅头。
    “可是章野贤侄?”顾文水瞧着眼前之人,与章汝贞那般相似,当即迎了上前。见其一脸的莫名,他当即自怀中抽出一封书信:“你先看,看后咱们再说!”
    章野接过书信,一眼就认出自己的父亲的笔迹,而后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当即抱拳跪地一礼:“见过顾伯伯!刚刚是小子无礼,还请伯伯见谅。”
    “你这孩子!我自接了你父亲的书信,便一直在此处等候,这里是山区闯关躲藏最是容易。”说着一拍自己的嘴:“你看看我这张破嘴,又扯别的!”
    说着拉着他来到帐中的地图前:“而今各路皆有守军,尤其都畿道与京畿道有三大营在!”
    “申洲百姓凡是逃出去入京告御状的,最后都是三大营中的将士给送回来,一个人一百金!”肖戟说着,心头惴惴!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都城周围就围绕着三大营,谁能闯进去。
    刚刚他只认为是侥幸!
    顾文水一听,这就道:“那就走水路,自宣州渡口,走楚州绕去陈州,汴州依洛水,走洛水直入都城!”
    “顾伯伯,你可知申洲城的百姓,而今已然没了吃食。现如今只能靠将树皮捣碎,混在面汤里勉强度日!就这也只能撑到过年。”
    肖戟听了也是担忧,瞧着地图微微道:“且不说饶了这一大圈,上元节能不能入京是次要。漕运归阚家所有,那阚家你们真以为干净到哪里去了?申洲的金子可从未摆在面上。”
    顾文水听了心里有了眉目:“不行,你们随我一道入京,反正是要入京述职,如此一来……”
    “不能连累顾伯伯。父亲信上说了,此番决计不能牵扯任何人。”章野当即坚持道。
    顾文水知道他们的固执,这就看了看地图。满是忧心道:“有一个办法有些冒险,但是我可以保证年三十你们定能入京!”
    “什么办法?”
    “祥瑞!”
    刚过小年儿,便也快到孟丛然出嫁的日子。晚些时候,洛玫带着吴嬷嬷手中还带着东西前来。
    孟玉臻打眼一瞧,便知道她们欲说什么。先是让她们起身,这才道:“孟珍儿罪有应得,姨娘不是不知道,若是为她求情,便免开尊口。”
    话音刚落,洛玫当即跪地:“二十六,就是她姐姐的大喜之日,二小姐,求求你,看在丛然的面子上,让她出来吧!”说着便痛哭不止。
    “她害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点儿呢?”
    “珍儿真的知道错了,二小姐,求求你了,她被关了这些日子,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为娘的心……”她哭的撕心裂肺。
    孟玉臻却丝毫不觉,这就冷冷道:“来人,扔出去!”转而这就有院里的粗使奴婢,将其架了出去。
    吴嬷嬷自进了屋就总是鬼鬼祟祟,也不敢正眼瞧孟玉臻,似乎在躲闪着。孟玉臻虽然注意到但是并不明了。
    就在她们被拖出去的时候,孟玉臻忽而想到之前凌嬷嬷曾说,她与那接生婆有关系!
    “嬷嬷,着人这几日盯着吴嬷嬷,我瞧着有问题!”
    洛玫主仆被扔了出去,这消息很快就传入了孟娴美的耳中。当即冷冷一笑:“渐红,去,同晋王说一声,那孟珍儿该放出来了!”
    “小姐,那孟珍儿听闻都被打的没了个人形,您还救她作甚?”渐红这就满脸轻视道。
    孟娴美早就不是以前的孟娴美,对镜梳着头发:“被折磨成了那副模样,你说,她该恨谁?她孟玉臻而今在府中做大,正好,救了她也省得我们动手!”
    孟丛然大婚当日,孟珍儿被从牢里抬了出来。洛玫由始至终都没有来看孟丛然一眼,孟玉臻此时坐在她闺阁内,左右瞧着都是冷冷清清。
    而与之对门的便是孟珍儿的闺房,此时人来人往。
    “一会儿吉时到了,不行我让嬷嬷去叫你娘来为你盖盖头?”孟玉臻瞧着孟丛然一脸的冰冷,眸子里满是忧伤,轻声问道。
    孟丛然瞧着她娘就站在孟珍儿闺房门口,不住招呼大夫去为孟珍儿诊治,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自己。
    这就转而回眸:“有劳二姐一会儿为我盖上盖头!”
    不多时,媒婆来了,一瞧着这屋里就一个小姐与两个奴婢,还有就是一个新娘子,瞬间明白了其间的味道。这就道:“吉时到,小姐该出阁了!”
    明明这里有繁多的规矩,可却无一人前来,索性一切也就从简。孟玉臻为她盖上盖头,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一切有我!”
    盖头下孟丛然早就麻木的心,忽而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滴落在孟玉臻的手背之上!感受着那滴泪水,孟玉臻轻笑道:“我送你出门!”
    孟丛然由孟玉臻牵着,便直直朝正堂而去。可笑的是,正堂里连孟辅成也不在,更别提老夫人!
    媒婆一脸的窘迫,说了两句吉祥话,便出阁上轿。
    这走到门口孟玉臻才知道,媒婆怎么反应这么快,来的就一顶孤零零的轿撵。媒婆瞧着孟玉臻一脸的铁青,当即来到近前:“小姐,咱们这边没有带嫁妆去,水家就同水公子分家了!”
    “丛然,你知道此事?”
    “我同他们说过,我的嫁妆都给姐姐!迁臣也同意我此为。而且,我们已经私下里找了一个小院,能过活!”孟丛然原本还阴郁,一想到水迁臣,盖头下的脸上洋溢一抹笑意。
    瞧着她,孟玉臻心里酸楚,见着水迁臣上前,孟玉臻这就厉声道:“若让我知道你欺负丛然,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剁了你!”
    水迁臣一听,脸上赶忙一紧,这就正声一礼:“小生不敢,小生不敢!”
    目送了这不过一顶轿撵,一个新郎跟在一侧走着的迎亲,孟玉臻眸子一厉:“水瞻儒,户部侍郎家境优渥,而今的位分还是依仗水迁臣的父亲。要不说是户部呢,可真是分了一手好家!”
    “小姐,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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