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孟玉臻冷笑的模样,洛玫当即跪在老夫人脸前:“而今老爷再登相位,我孟家便不可没有规矩,还请老夫人明断。”
    孟玉臻一听知道了她的意思:“看来罗太医的医术当真了得,若姨娘还病着当不会站在此处叫嚣!”
    “这些时日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丛然的嫁妆若非你吞了,又怎会遭婆家那般慢待。”洛玫说着一副要找孟玉臻拼命的模样,好在裴氏给拉住,她这便怒然道:“你休想拿着御医给我治病一事威胁。你即吞了丛然的嫁妆,这便是你欠我的!”
    “祖母怎么说?我孟家自此是要有规矩了么?”孟玉臻丝毫不为所动,这就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瞧着洛玫,再想想自己的儿子而今的位分,当即端起了架子:“你还在闺阁,这些事儿原是不用你管的,眼瞧着过年了,今年便由老身操办,裴氏帮扶!”
    “这事儿来的可真是时候!怎么?昨儿知道我将各家短的钱款平了,今儿就想着我别受累!”孟玉臻说着,这便一挥手:“那行,这是我昨儿填里头的银子,先还了再说!”
    转而凌嬷嬷这便双手奉上一账簿。
    “玉臻,都是孟家人,什么你的我的!”孟娴美这就站出来熨帖吐口。
    老夫人原本脸色铁青,一听孟娴美的话,当即来了气势:“娴美说的对!你还未嫁,一应钱财事物本就该是我孟家的。念及你近日辛苦,便不与你计较这些!”
    说着,她这就傲然道:“桂氏如今患了重病,于情于理老身都该瞧瞧!”
    孟玉臻瞧着老夫人欲进院子的模样,微微一笑:“祖母是忘了,孙女的银钱皆是太后所赐,你这话孙女该如何理解?”
    话音刚落,老夫人明显一慌:“这钱明明是你自愿花的,关我什么事儿?再说了,你不是孟家的女儿?为孟家花点儿钱怎么了?”
    “我是孟家的女儿不假,但是祖母莫要忘了,我还是永兴的郡主!还钱,这个家你们爱谁当谁当。”孟玉臻说着,连翘搬来一凳子,她不急不缓的微微坐定。
    转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果然,孙女是不会掌家的,怎么能让祖母站着呢?来人,给祖母搬把椅子来。”
    裴氏在一侧瞧出了端倪,这孟玉臻显然是在拖延时间,她这便对孟娴美使了一记眼色。孟娴美会意。
    这就扶着老夫人:“玉臻,都是一家人,祖母是关怀桂氏,你总在这里拦着作甚?”
    “对呀!都是一家人,想立威的时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桂氏!”孟玉臻说着,一脸的失望:“桂氏而今得了瘟症,太医说会传染!”
    说着微微摇头:“可真是一家人,这都近两个月的事儿了,你们才想起来?”
    裴氏一听,这就笑着上前:“竟没有想到,会这么重!”转而对身后道:“孙嬷嬷,让你寻的大夫,可寻来了?”
    “已经来了,人就在前堂候着!”孙嬷嬷这就微微一礼。
    裴氏当即道:“桂氏的病最重要,我们这带了大夫来为她瞧瞧,你总不能不让进吧!”
    正巧此时,复香自院内步出,脸上蒙着厚厚的纱布当即一礼:“桂姨娘说,你们要是不嫌弃那便进去吧!不过,还是当蒙上棉纱防止万一。”
    一行人用棉布蒙住口鼻进入房中,那重重的药草味道,依旧令人窒息的掩鼻。即便如此,一个个被熏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呼吸间都觉得辣喉咙。
    不多时,一个个赶忙逃离主室,就是大夫,也只是诊断个大概,便再也忍不住奔出房中。
    “怎么样?”裴氏急急上前。
    那大夫中年模样赶忙抱拳一礼:“恕小人愚笨,这症状着实没有瞧见过,仅能诊出是瘟症,但是具体是哪种瘟症,小人真的不知!”
    裴氏显然有些恼怒,这就挥手令人将其带下。孟玉臻瞧着微微道:“放心了么?裴氏?”
    送她们出了院子,孟玉臻当即进入主室,连翘与复香赶忙急急的将各处门窗打开。
    桂氏满眼含泪的瞧着孟玉臻:“此番多谢二小姐!如若不然,我这腹中孩子定然难逃此劫!”
    “此番,我可以保住你这一时,但之后你总要想个万全的法子。”孟玉很很是担忧的坐其床边。
    复香此时过来,急急道:“此番是真真要谢过二小姐,因为要保主子,刚刚险些让裴氏夺权。”
    桂氏一听,双眸满是自责,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大夫说三个月我这肚子便稳住了……”
    见着她伤怀,孟玉臻拉过她的手,轻笑道:“我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考量。不行,你找个机会告诉父亲。你也知道裴氏什么人,她还能让我掌这个家几日?”
    说着,孟玉臻当即起身,小心吩咐道:“你好生休息,我便不扰你了!今后记得万事当心,你这身子最是贵重。”
    出了桂氏的住处,孟玉臻回去的路上,连翘隐隐担忧道:“小姐,桂氏之前那般待你,你怎么还帮她?”
    “她的孩子可留不住,桂氏什么手段,就今日我说只要给钱就让权,你瞧见她的眼神了么?我不过是提前洗脱嫌疑,顺便也想试试裴氏!”
    这边正说着,那头凌嬷嬷疾步而来,当即对孟玉臻说道:“刚刚裴氏着人要去了府里的账目。”
    孟玉臻这就看了连翘一眼:“你看我说什么?这府里也是看风向的!”说着便看向凌嬷嬷:“人都洗干净了吧”
    “除了她们自己院子的老人,都是咱们的人!”
    孟玉臻听了微微一笑:“那就让裴氏好好填一填她自己挖的坑!”
    主仆一行刚刚进入院中,莫玉辉正巧自外飞身而来。当即跪地一礼:“吕长仁出任山南道、淮陵道两地总督,主理这次申洲相关事宜。吕长守出任察院左都御史,清查有关申洲一事!而这督察院曾是太子一党。”
    孟玉臻听了微微一笑:“萧敬止就没有站出来大义凌然?”
    “这个目前没有。只是秦王自早些时候便没了踪影,至今下落不明!”莫玉辉说着,便瞧向了孟玉臻。
    见她脸色如常,他便轻声道:“那些个东西,怕不是刺激到了秦王,而今他这么跑了,阚浅成了永兴史上唯一没有拜过太庙的王妃。”
    这件事儿孟玉臻显然就在意料之中:“阚本宇不过刚至相位,便极尽猖狂。而今又与秦王联姻,还顶着皇后母族的身份,怕不是已得朝堂半数官员依附。”
    说着,孟玉臻轻轻一叹:“萧国倚一向文雅谦逊却不失老成持重,怕不是被阚本宇贬低刺激,才会如此作为!皇帝可对阚家有所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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