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心思深重,那你呢?你又比我高尚了?装作一副无害的模样,反手就是一个阴招。你敢说你无辜?”阚浅咬牙质问。
    孟玉臻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你与你父亲可真像!只准你们打别人,别人一还手就是别人的错!”
    “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你害我关入大理寺,我倒是想揭穿你,可也得有机会!”孟玉臻说着便不想与之白话,当即道:“走,太后该等急了。”
    瞧着她离开的车架,阚浅眸色猛然一紧,这就急急钻出轿撵,毫不犹豫拦住孟玉臻的马车:“求求你,为了秦王的血脉,我求求你,告诉我秦王的下落!”
    说着,阚浅长街之上便对孟玉臻重重叩首。
    孟玉臻微微推开车门,瞧着她一脸的哀伤,这就自腰间解下腰牌,清冷道:“太后令牌,拦者死!王妃,你而今一尸两命,更当自重才是!”说着,便关上了车门。
    “孟玉臻,你当真这般狠心!你当真不顾及半分与国倚的情分。”这就有太监将阚浅拉至一侧,孟玉臻马车缓缓行进,眼瞧着越过她。
    孟玉臻微微掀开车帘:“你有这个时间,不如求陛下张贴一张寻夫文书。”
    说着,看向她的肚子:“若他知道自己做父亲了,许就回来了。”
    飞奴瞧着自家主子哭的伤心,这就去安抚:“王妃,瞧着那孟玉臻的模样不似有假!”
    话音刚落,阚浅这就冷厉起身,眸子里尽显恶毒:“这是在宫里,而后会在街上,再之后我会堵着孟家的大门。我处处哭喊,时时与之为难,萧国倚心中不是只有她么?我不仅要逼他现身……”
    “王妃,可是知道如何解阚家危局?”飞奴一听脸上一喜,这就急急道。
    阚浅当即给了她一记冷厉的眼神,瞧着左右无人,她这才对飞奴低声道:“我阚家就是中了孟家的诡计这才有了而今!我要让他们知道,挑拨埋疑我阚浅是祖宗!”
    “哟,这冬日里嫂嫂怎么站风口了?”纨绔的声音,悠悠传来。
    阚浅这就寻声望去,就见萧锦澜一身雪白的狐裘将自己裹成球,躺在肩舆之上尽显颓废之态。
    “祁王,你倒是好闲情!”
    “哪里有什么闲情,今儿父皇叫小王入宫问话,可刚刚听侍卫说,有煞星入宫,我这浑身就异常难受!”萧锦澜说着微微咬牙!
    转而发现自己失态,这就微微颔首:“小王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罢这便傲然离开。
    望着祁王远去的身影,阚浅嘴角微微一勾:“孟玉臻在京中可得罪了不少人!”
    “是得罪了不少,可如今谁敢动她?”
    “这不,刚刚过去一个!从之前孟玉臻三送祁王,而今祁王依旧是京中的笑柄,身为如此桀骜的男儿,我就不信他咽得下这口气。”
    说着,阚浅正了正衣衫,轻声道:“走,去昭阳宫。”
    自进入寒冬,太后身子越发不好,孟玉臻这就端着汤药,一点点吹凉再送入太后的口中。
    “裴家送入的那两个女子,我瞧过,是有心思的。”说着眸色中尽是担忧。
    孟玉臻听了微微一笑:“谁还没个心思,太后只管将身子养好。”
    太后瞧着她,眸子隐隐朦胧,眼瞧着最后一口汤药喝完,太后微微握住她的手:“来的路上,秦王妃可是为难你了?而今秦王没个消息,宫里宫外不知道派出去多少人去寻,可就是没有音信。”
    “秦王本就性子温厚,阚浅自一开始便知道。她设计一出为秦王受伤的戏码,如此让秦王愧疚、自责、感激。自此,秦王处于下风,不自觉便被牵着鼻子走。待真相揭开之时,他又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如此境遇要他如何面对?”
    孟玉臻说着微微一叹,很是感慨道:“若真的可以,我倒是不希望他被人寻着。”
    太后一听周身一紧,当即死死的捏着她的手:“你可知,你这话若让旁人听了去,定会落人话柄!”。
    “他说他幼时的记忆全是无休止的背书!为了反抗,他故意跳入冷水里,以为高烧昏迷就可以躺在皇后的怀里,好好休息那么一日。”
    说着孟玉臻喉头发紧,眸子迷蒙道:“可结果是,太医照料秦王,皇后唯一做的便是在他耳边,念诵先贤典籍。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太后,你能想象他说这些话的酸楚苦涩么?”
    太后听了一时间沉默颔首,慢慢松开孟玉臻的手。
    孟玉臻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一叹道:“他从来没有歇过一刻,永远都得绷着自己的一根弦。只因为他是嫡长,他有着天下最尊贵的身份,随时随地他都要仔细小心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即便如此,却仍旧被庶出处处挤压!”
    “好了,别说了!”太后连连摆手,泪水早便自她眸中夺出。
    孟玉臻正准备为其擦拭眼泪,太后却瞧向不远处的屏风之后,孟玉臻顺势看过去,只见有一人影闪过。
    皇帝与皇后出了乐寿宫,皇帝眸子满是湿润,微微望着天空:“你这个母后该自省!”他自说着,一抹愧疚撒于脸上:“朕这个父皇也不称职!”
    说着,他努力眨着眸子,略有感慨道:“你与那阚浅的心思朕明白,等国倚回来,朕要听他如何处置阚家!”
    “是!”皇后眼泪止不住,这就努力微微福身一礼。
    皇帝眼瞧着就欲离开,到底还是吩咐道:“母后的身子越发沉了,而今她心里疼孟玉臻,原朕是不懂的,但是今日此言,朕倒是明白了母后与国倚。你最好劝劝阚浅,少为难孟玉臻,若惹了太后好歹,朕定不轻饶。”
    皇后赶忙跪礼,心里堵塞的令她一个字也无法吐口。
    陈义瞧着皇帝走远,这才搀起皇后,想着刚刚在乐寿宫听到的一切,满是感慨:“娘娘,秦王失踪之时,郡主还在牢里关着,王妃这么跟娘娘闹真的是没有道理。”
    他自顾自的说着,心里头也满是酸楚:“奴婢看着秦王长起来,从没有见过他这般作为,怕不是真的遇到郡主所说的境遇,不然秦王决计不会如此。”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陈义远远的就瞧见有人坐着肩舆而来,当即急急道:“娘娘,瞧着是祁王!”
    皇后一听,赶忙擦去泪水,当即想到:“祁王可是曾去见过国倚!”
    “娘娘是怀疑祁王?”陈义正说着,眼瞧着轿撵已然落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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