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守一听这就爽朗一笑:“姑娘刚刚也听见了,其实小生已经来了京中五日,可尤其最近三日,各处吹捧晋王者十之有九!”
    说着,略作思量,便轻声道:“当然,晋王而今不仅为入京学子安排住处,还几次举办学会,凡入京者必定都会想到晋王!”
    “你觉得我并不看好他,所以你这才寻来?”孟玉臻听了笑说道。
    常相守微微点头,这就坦白道:“说实话,刚刚那老伯的意思我听的很明白,但是,你我皆非当事人,我倒是宁愿露宿街头,也不想沾染这般恩惠!”
    “你这人倒是奇怪,有便宜不占!”孟玉臻微微笑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常相守脸色一拧:“燕、姜两家为何覆灭,小生不知朝堂深浅,但知道关系一个字!”说着沾着手中的茶碗,在桌上毫不犹豫写下了一个朋字。
    见孟玉臻瞧着凝目,这才小声道:“小生想听姑娘谈谈你的见解!”
    “我一介女流,能知道什么,你倒是也真敢问!”
    “女子本就细腻多思,谁说女子便无见解!”常相守见她欲走,就去起身拦住她的去路,这就轻声道:“实不相瞒,我家无意官位,可和州、宣州两地泄洪一事本就……”
    说着他明显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转而满是失望的抱拳让开道路:“看来小生入不得姑娘的眼!”
    孟玉臻直接越过他,而他倒是端持有度的抱拳躬身相送,瞧着他落寞的模样,孟玉臻微微道:“你的书好好读!最不可能,却最有可能。”说罢便扬长而去。
    他却不由得直直挠头,而瞧着孟玉臻渐渐消失的背影,那阿婆拿出一掌心大小的褐色粗布钱袋:“没有住处这里有住的地方,若你不想劳烦人家这里还有三、五两银子,够你赶考的住宿温饱。”
    “阿婆,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常相守这就推拒,阿婆本就圆润,一笑更是瞧不见眼睛。
    这就笑说道:“刚刚那位姑娘留的,有本事你拿着去给人家退了去!”阿婆说着,便放入常相守的手中:“你放心,谁找你报恩,她也不会,你只管安心的收着就是。”
    “阿婆认识她?”
    “谁不认识她!孟家的嫡出小姐孟玉臻。”阿婆说着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也就是这时她想到了孟玉臻的话:“最不可能,却最有可能!”
    转而赶忙打开那布袋,只见其上写着南城的一处地址,而今他已身无分文,想着那当是孟玉臻的住址,这就决定寻过去。
    孟丛然即便有了丰厚的家财,可这穿戴依旧如常,简约朴素,即便发髻上也不过戴着一痕布绢花作为装点。
    瞧着菜篮里的青菜很是新鲜便不由得笑了起来,而左手拎着一条鲫鱼,想着为她家夫君熬点汤补补。
    “娘子,为夫是不是个废物?”
    她正美着,就听见身后幽怨的声音。转而脸上不由得一笑:“书还是没有寻着?”
    “而今京中最热的不过还是往年那些,都说是会考的各国政事。”水迁臣耷拉着头,很是黯然!
    正巧这时,常相守在这条街已经转了半晌,可就是没有寻到孟府,也没有见着有什么人可以询问。
    好不容瞧着眼前来了二人,他赶忙迎上去。
    手中依旧拿着《水经疏要》这就急急抱拳一礼:“请问这位夫人,可知……”水迁臣见有人来,便赶忙直起身子,却一眼就瞧见了他手中的书册画着山峦河道。
    “你这书哪里来的?”根本不容常相守将话说完,他指着那书急急道:“常柏华穷其一生著作,融汇了蓄与泄、挡与排、水与田各方之间的微妙关系,为后世治水提供了有力的参考价值!”
    “你看过?”
    “没有!曾看过水经的残本,其间不过详细写了永兴诸国间水脉的关系,作者不详,但是有提到这本书,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不才一心想要拜读,可却遍寻不得。”水迁臣说着很是伤怀。
    常相守一听,这就急急道:“这位兄台,也喜水经?”
    “怎么?难道……”水迁臣正说着,就见常相守就像是炫耀至宝一般,赶忙自他的包袱中掏出六本书:“此番入京,时政的书我是一本也没带,就带了一本地势山脉精要,剩下的全是有关大小河流的著作!”
    “不才水迁臣!”
    “敝人常相守!”
    “这就是我家,快请快请!”水迁臣说着,不忘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府门,虽然没有匾额,但是丝毫不影响自己观看那《水经疏要》,一边看一边道:“我曾看水经说治理沧江当堵,可我也看过地理图,若堵的话亦不过一时,而后定会酿成大祸。”
    “正是,沧江水势多变,每到一处皆有一处的变化,不过百里便要想办法依地势而变!”常相守这就思索着微微吐口。
    水迁臣一听眼前不由得一亮,赶忙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孟丛然瞧着他们二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热络的边走边聊进入府中,这就无奈的瞧着手中的鲫鱼:“得,看来要养你两天!”
    她自以为是两天,二人这一关入书房,可就不止两日……
    萧敬止而今是春风得意,自得了消息,孟玉臻竟然当街说他的好话,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小姐,小姐,前堂晋王,带着诗心来了!”连翘急急进屋,一脸的不悦。
    孟玉臻还在梳妆,瞧着她的模样,微微道:“怎么?要来咱们院子?”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在前堂也已落了记事,她口口声声说要赏赐小姐什么东西!”连翘说着眉头深拧,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凌嬷嬷瞧着忍不住眉眼一冷:“连翘!”
    话音刚落,连翘便发现自己的情绪太过,努力的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稳住自己的心神,轻声道:“奴婢回来的路上,瞧着诗心穿戴甚是华贵。”
    “我昔日的一个奴婢,都敢说赏赐我了,连翘你说会是什么因由?”孟玉臻说着,将凌嬷嬷刚刚给戴好的头面全然取下。
    这就对凌嬷嬷道:“人家都大妆来了,我可不能抢了人家的风头,就寻常的挽髻,加一痕翠云簪也算是对得起她。”
    凌嬷嬷一听赶忙将其发髻散了下来,为了看着发丝平整再次用上桂花油这才拿着簪子随手一挽便是好看的挽髻。
    孟玉臻穿戴好月色如银的夹袄,就听见有人进了院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孟玉臻冷冷道:“连翘,知道她的位分,你也当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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