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臻听了眸色稍稍内敛,刚刚的争辩已经令她全然知晓而今的情势。
    “祁王因此便将我的罪责坐实?”连翘的事儿不能就那么算了,孟玉臻冷眸一眯,咬牙道:“谁能证明,不是你早便与念家勾结,故意栽害于我?”
    “你能不能别像一只疯狗一样乱咬?”
    “我在宫里如何,自有宫人做证!再者,即便姜氏告诉我秦王的下落,可这宫闱我又如何能够熟识?那奴婢来了便说带我去,难道不令人可疑?那奴婢又是谁人手下?”
    孟玉臻说着,那双锐利的眸子,显然在此刻已经洞悉一切,当即冷厉的瞧着萧锦澜:“这可是你的家!若说对自己家的熟识,祁王,谁人有你熟识?”
    祁王萧锦澜被她这般眼神瞧着的后背猛然一阵冷汗,这就有些磕巴道:“我……我……本王与大哥向来兄弟情深,倒是你,早便痛恨皇家,最有动机!”
    “祁王,秦王是陛下的骨肉,那你又差了什么么?”说着,孟玉臻嗔之以鼻道:“都是皇子,你们夺位便夺位,何故拉我下水?亦或者是认为我孟家挡了某些人的路不成!”
    “诶诶诶……”萧锦澜一听滕然起身,这就怒声道:“孟玉臻我可警告你,这是在宫里,说话给我小心着!谁还惦记你孟家不成?”
    “哼,谁做的谁心里清楚!”孟玉臻说着对太后猛然叩首:“小女知晓,而今一切皆是针对我孟家,怕不是就想着满朝所有姓孟的一道下了狱,这才能全了歹人的心思!”
    说着,她哭的不行,这就连连三叩首:“身为闺阁弱女,即有人实心栽害,哪里又能逃过。小女一无所求,一切罪责皆为小女一人,还请太后娘娘保全!”
    她说着,哭的厉害,这就可怜兮兮的抬头,脸上挂满了泪痕:“太后,小女的贴身奴婢连翘,忠心为主。此番遭此劫难也是因我,恳请太后娘娘,让小女见她一面。”
    “见什么?看死没死?”萧锦澜在一侧抱臂,鄙弃道:“瞧你这意思,没死你就想办法弄死,合着你将一切罪责推她身上,你就无辜了?”
    “就凭祁王殿下这句话,小女就是死也得咬下你一块肉!”孟玉臻说着,眸子里尽显狠厉的死死看着萧锦澜。
    萧锦澜不由得后退一步,这就一甩衣袖:“呵,我有人证物证,我会怕你?我还告诉你,你孟家完蛋了,死定了,别以为你还有个哥哥,他也一样的!出事儿那天,他当值,要我说,就是你们兄妹串通的!”
    “闭嘴!”太后拍着床边,这就急急吐口,气的不住周身颤抖。孟玉臻赶忙起身去安抚太后,太后看了看她,良久这才稳住。
    孟玉臻心里难受,瞧着太后哽咽道:“太后!”
    太后别看病着,这心里跟明镜一样,她与萧锦澜的争吵,但凡有点想法的都知道,他们这是一损俱损,倒是要让真正的幕后得利。
    “玉臻,知道你委屈!好孩子,快别哭了。”太后孱弱的微微吐口,慈和关爱的声线更似有魔力一般,抚慰人心。
    就连萧锦澜此时也冷静了下来,这就一撩衣袍,当即跪地朝着太后微微叩首:“孙儿口舌无状,还望皇祖母饶恕!”
    “锦澜,你也老大不小了,即为皇子,亦当有皇子应有的稳重!依旧这般轻浮骄躁,可知祸从口出四字?”太后的言语轻柔,字字皆戳着萧锦澜的心窝说。
    说罢,太后瞧着他也不辩驳,这就一礼叩首。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早些时候,刚接着消息,你说的那个奴婢,已经死了!被扔在井里,早起打水的奴婢发现的。”
    “什么?”萧锦澜惊诧的便看向孟玉臻!
    太后瞧着他的模样,这就伸手虚空一拍:“你莫要看她,自昨夜你将她砸晕,她这才醒!”
    “那……”他就欲狡辩,可是看着太后的脸色,这就猫了起来。
    见他不曾言语,太后这才轻声道:“人是夜里头死的,那时候孟清泉被皇帝叫了去,他的人手也无一人擅离值守,更何况死的地方孟清泉的人手不可能驻守巡视。”
    孟玉臻听了心中已有思量,也知太后的意思。这就端起茶水送至太后的唇边:“玉臻相信陛下,相信我国各司的能力,定然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说着,她看了一眼萧锦澜,这就微微道:“就算那歹人做的天衣无缝,也只能怪玉臻命薄。玉臻就是死,也断断不会与一些渣滓合作!”
    “有些人呀!真是一进了宫就以为是金凤凰了?我呸……真不要脸。还是女儿家,什么心思都敢动!”萧锦澜说着便将脸转向一侧,显然一副不忿的模样。
    太后瞧着,微微一叹轻轻摇头:“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御史们一早的折子,如数皆说你们是一党,你们同被冤枉,竟还这般看不上对方?”
    她这句话一落,孟玉臻已经清楚的知晓,她在乐寿宫前的作为已经上达圣听。
    “太后既然也知玉臻冤枉……”
    明白孟玉臻的意思,太后这就拉着她的手:“你得有落在纸上的证据,姜冰那个一品夫人可是咬定了,是你纠缠她,并未传什么口谕!”
    萧锦澜听着就欲凑热闹,太后这就指着他:“还有你!玉臻在乐寿宫前与罗茂卿的言语多少也能算些证词,而你可什么证明都没有!”
    “皇祖母,真的是有一羽林军前去通传,还自称是御前的人,说父皇紧急召见。当时还悄声的说,是因为大哥的事儿,孙儿必须即刻入宫”
    萧锦澜说着,眉头深拧,开始沉思:“孙儿自入宫便等在勤政殿,可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父皇都未来!接着,就有一小太监,说大哥在明月斋,可以带我过去。还说是父皇的吩咐!”
    孟玉臻听了不由得深深拧眉,这就轻声道:“当时我的马车就停在街上,是一品夫人主动上前说明,太后宣玉臻入宫。可入宫以后才知道太后重病,前一日已经吩咐各宫免了晨昏定省!”
    说着,她走到了萧锦澜的身侧:“我与罗茂卿讨要了解毒丸,就有一不知名的小太监前来通传,当时我还重复了一遍,因为没有听清。”
    “是不是走着走着,就没了踪影!”
    “正是!左右寻不见,一抬头已经瞧见了明月斋三字,想来也到了地方,我……”
    二人一个对视,就见他们并肩跪地,齐齐叩首,齐声道:“皇祖母(太后),为孙儿(玉臻)做主!”
    太后瞧着他们,瞌目一叹:“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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