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落,所有一切就像早有预演一般,羽林卫急急自四方冲杀而来,孟珍儿急急指向一侧:“刚刚有名小太监,朝那边跑了!”
    羽林军这就分出三人朝着她指的方向奔去,孟珍儿脸上挂着泪水,这就急急道:“还不快去宣御医!”
    一边急迫着,一边紧张的查看诗心的情状,在众人不注意之时,她故意去理诗心的裙摆,更是不露声色的握住她的脚踝。
    “啊!”孟珍儿惊叫出声,紧接着,羽林卫就瞧见她的手在迅速变为青紫色。这下可让众人慌了手脚,一时间在场皆是男子,谁人也不敢动手,只能在一侧干着急。
    远远的假山亭台之上,亭亭而立的两位玉人,就看着这一幕,巧笑生焉。各怀心思的二人,别看笑着,那眸子几经回转,没有一个安分的心思。
    “这个诗心处理了,也就剩一个孟瑶了!太子妃准备何时动手?”
    “秦王妃,先别说孟瑶,我至今很好奇,你为何与我联手?前两日你怎么说的?那在肚子里的都是祸根,你怎么又知道自己怀里的是不是祸根?”孟娴美说着,那双眸子更似刀子一般直直凌迟阚浅。
    可阚浅听了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周身的气场更是闲淡无争。只见她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肚子,嘴角下意识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我想他活着!”
    说着,她对孟娴美嫣然一笑:“秦王至死也不过是个秦王,若是太子亦或没有册封太子,我还有机会搏上一搏,可如今太子即将娶你为妃……”
    孟娴美见她说着,忽然打住,神色竟显犹疑,不由得吐口问道:“如何?”
    “我如今没有能依仗的,只希望太子妃封后之日,垂怜我们这孤儿寡母的,有点封赏田土度日即可。毕竟,而今陛下的病情越发重了!”
    “陛下重病?”孟娴美惊诧吐口。
    阚浅这就一脸的懵懂:“怎么?太子妃还不知情?陛下而今一日最多清醒两个时辰,其余皆在昏睡。”
    “你是如何得知?”
    见她追问,阚浅当即故弄玄虚的微微抿唇,显然在等她的一句话。
    孟娴美瞧着她的样子,一脸的桀骜,高傲道:“若你真想为自己的孩子换一个安康,总要拿出点诚意,让我瞧瞧。不然,你觉得自己又有什么资格?”
    阚浅一听,便赶忙扶腰跪地:“但求太子妃庇护!”
    说着她急急抬眸,左右瞧了一眼,小心翼翼道:“太医院递出来的消息。”说着,自袖中拿出一张药方:“太子妃请看,这是自罗茂卿的病案中誊抄来的。”
    孟娴美接过一看,怎么瞧都是一头雾水,不过其间有二字令她汗毛倒竖:“砒霜?竟然用到了砒霜?这……这哪里是救人,这是在害人!不,他这是在弑君!”
    阚浅的计划原不是如此,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孟娴美竟然会这般想。既然如此,她不得不改变计划,这就微微哭诉:“若按此等药方服药,陛下决计时日不多,就怕那时有人欲借乱某位。”
    “我看谁敢!”孟娴美说着猛然将那方子死死握于手中,咬牙切齿的她当即眯眸道:“我这便去通禀太子,一个太医院的院正竟怀有歹心,想来必定有幕后主使!”
    阚浅听了,当即起身,这就微微颔首来到近前:“如今祁王这般不安分,一个孟玉臻都被关起来了还能折腾出花样,也不知此事与他们有无干系!”
    “哼,怎么会没有干系呢?怕不是二人早便暗通款曲蛇鼠一窝,有意谋害圣上!”孟娴美说着一举手中的药方:“这就是证据,诗心就是人证,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我看他们上哪儿去调风火轮!”
    深夜,皇帝悠悠转醒,便提审了孟玉臻。与此同时,太子带着郑怀谷将太医院团团包围,而此时,罗茂卿正在亲自熬煮皇帝两个时辰后的汤药。
    “罗院正,该停的停一下!”太子悠悠步入药方,瞧着十多个药罐在喧嚣着,眉头不禁一拧:“着实吵闹!”
    郑怀谷一听,当即一挥手:“来人,砸了!”
    “我看你们谁敢!这乃是为圣上熬煮的汤药。”罗茂卿一听,这就去护住他的药罐与药炉,却不想太子一个抬腿反踢,正将身侧的药炉直直踢在罗茂卿的心前。炭火与滚烫的药汤当即撒其一身。
    “额!”罗茂卿一个闷声,口中当即呕出一口鲜血,他明明感受到那炭火的灼烧与汤药的滚烫,可也只能感受,就这般躺在地上仅剩抽搐。
    太子瞧着冷冷一哼:“还瞧着?将其一众党羽,包括其学生如数送入大牢候审。”太子说着,便看着那还有沸腾的药罐,当即冷声道:“都给本宫砸了!”
    勤政殿后殿,皇帝喉咙中不住发出轰隆声,刚刚饮下汤药,他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只见他微微抬手,杜毅已经明了,早就准备的状纸,杜毅这就呈于皇帝观看。
    稍稍看了两眼,他便微微瞌目,勉强点头。杜毅躬身后退,转而才在孟玉臻脸前铺开:“前有你谋杀秦王之罪,而今你又于宫中谋害晋王侍妾诗心,并至其小产。现人证物证具在,若你肯主动说出同党,陛下会考虑留你一全尸!”
    “嘶嘶嘶……”周身的疼痛,令孟玉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害诗心?如何谋害?入乐寿宫之时,想必公公已然着人搜查过,我身上可有任何凶器?如何谋害晋王侍妾?”
    “你……”杜毅一时间被堵的语塞,转而这就一副好声的抖着状纸:“太医那里已经验过了,晋王侍妾腿上所中之毒,从毒针刺入皮肉再到毒发摔倒撞在怪石上,在这段时间,你最可疑!更不用说你曾有意冲撞晋王侍妾。”
    “人证?”孟玉臻趴在地上,无力的问道。
    杜毅瞧着一甩衣袖:“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人证便是孟珍儿你五妹!”
    “她与诗心一道离开,为何不是她!”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你可知,你可知……”杜毅趁着皇帝不注意,拼命的给孟玉臻使眼色,就是不想她说这句。如今覆水难收他必须想想办法给她褶过去!
    左右思索着,孟玉臻明明瞧见,却冷冷道:“为何不是她?”
    “孟玉臻,你这是认罪么!”皇帝听了大喘一声,当即恍若沉钟的一般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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