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难怪说国舅爷喜好戏曲,常于府内编排新曲。”吕长阁皮笑肉不笑的微微吐口。
    阚本宇听着眸子冷冷一眯:“你这话的里的意思,我可就不懂了!”
    “懂不懂的,国舅爷自己心里清楚。昨夜的暗杀,国舅爷难道没有派人追入孟府?按照国舅的性子,当时为何不发难,偏偏今日要去寻了下官前来?”
    吕长阁说着猛然甩袖:“阚家厉害!没了秦王有晋王,可我吕家没有这些个皇储依附。即便如此,我吕家不惹事却也不怕事,我已着人将此事上报京兆尹,想来会查出真凶。”
    “吕长阁你可想清楚,与狼共舞,你两个兄弟可还在地方!”
    “他们?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用我这个兄长抱着?”吕长阁说着,便见孟辅成自外而来。
    旋即不再理会阚本宇,这就疾步迎上前去:“孟相!听闻郡主身染恶疾,下官特带御医前来诊治。”
    孟辅成显然一愣,他看了看吕长阁又看了看阚本宇,心思在二人身上不住百转。弹指的功夫这就反应过来抱拳一礼:“有劳二位大人不辞辛劳!”
    他的态度很微妙,令阚本宇摸不清脉象。只见他防备冰冷的微微吐口:“郡主这病真是怪异,就不知道孟相昨夜可发现了什么可疑?比如可疑的人?”
    这般单刀直入,引得吕长阁很是不快。如此不是将他硬拉至他一党?思衬着,吕长阁这就站在孟辅成身侧:“郡主牢中被这般苛待,孟相一定要追究到底。”
    说着,一副不明的模样:“诶,阚大人说的什么可疑之人?”
    瞧着他这副装傻充楞的模样,阚本宇气的眼冒金星,他不可能与孟辅成交好,他此番前来就是欲与吕家合作。
    “吕家大公子夜半遭歹人行刺,那刺客就是跑入了孟府。”就算吕家不愿结盟,却也不能让他同孟家交好。
    孟辅成听了只是一叹:“按理说,二位大人登府身为家主理应相迎,可就在此之前,家奴来报,有一巡夜的小厮,死在了后院花圃之中,衣衫被人除去,死相……哎!”
    “孟家死人了?”阚本宇显然不敢相信。
    孟辅成这就微微摇头:“国舅爷若是不信,我这便带国舅爷前去查看,人还未动,已着人上报京兆尹。”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孟府后院,而屋中只剩吕长阁带来的御医。
    御医一边开着药方见人火速离开,这才来到孟玉臻床前跪下:“郡主,晋王欲假借圣意秘密处死祁王。皇十二子忽而重病不起,杜毅如今已被差去吉壤。如今宫中已是晋王一手遮天!”
    话音刚落,孟玉臻颓然的微微回眸,就看着那人忠厚的模样微微眨眼,良久这才调动一丝气力:“这位大人,你觉得我这身子还有救?”
    御医听着脸上一抖,须臾这才反应过来重重叩首:“郡主,如今也就只有您能救祁王殿下。”
    “救他?让他死去吧!”孟玉臻说着,便欲翻身,只是此时的她连翻身都难。连翘与凌嬷嬷瞧着赶忙上前帮扶,这才成功为其翻身。
    凌嬷嬷瞧着自家小姐的模样,已然会意,这就微微吐口:“御医的方子可开好了?”
    直到送走了御医,孟玉臻本紧闭的眸子陡然睁大。
    莫玉辉自外而来,这就轻声道:“京兆尹来了!”
    连翘听着,这就急急去扶起自家小姐,甚是不明的问道:“晋王此举为何?一夜上蹿下跳,却并无什么功绩。”
    “晋王一向谨慎,他若不想成为傀儡,必须此为。阚本宇被削了位,可阚家依旧势大。能与之相抗的,也就孟家与吕家!萧敬止此为,正是欲让三方相互消耗,他好坐收渔利!”
    不知为何,连翘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这就轻声道:“小姐,是不是忘了还有裴家!”
    “太子逼宫一事,他裴家一开始的态度,满朝皆知,如今裴家是死是活,只需圣上一句话。更何况他的儿子在北境,动不得!而裴家,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会动。动则死!”孟玉臻说着伸手接过凌嬷嬷递上来的药碗:“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怕不是这会儿也该发现了!”凌嬷嬷恭谨的在一侧轻声回答。
    孟玉臻听了微微一笑:“晋王!”
    后院的牡丹花圃,此时枝叶繁茂,些许枝条已经打了花苞。只见那花丛深处,一大块百布突兀的遮住了其下的情景。
    “孟相、吕大人,哦……国舅爷!”秦晖来这孟家简直轻车熟路,见着这一个个更是张弛有度的一一见礼。
    孟辅成也不废话,这就说道:“一早发现人死在了园圃,刚刚也着人去府上详细说明。这接下来就要托付给秦大人了!”
    “下官职责所在,下官职责所在!”秦晖说着便抱拳一礼,转而对身后道:“仵作前去验尸,你们四周看看可有可疑之物。”
    仵作刚刚掀开死者身上盖着的百布,只一眼,这就急急奔回:“回禀大人,此人脖颈的伤口,与……”
    说着,看了一眼吕长阁。赶忙抱拳一礼:“与吕家公子的伤口一致,当是一人所为!”
    阚本宇一听,眸色千转,这就上前冷厉问道:“你不过看了一眼,如何可以肯定?”
    仵作被深深质疑。
    毕竟是底下的衙差,加上能干这一行可没有什么变通的性子。只见他双眸明明死沉却忽而凌厉:“大人若不信,可以前来一看。”
    阚本宇自然不信,这就随着他一道前去。孟辅成与吕长阁相视一眼,这就也跟了上去。只见那仵作很是认真的指着那人的伤口:“明眼一看,这伤口细如发丝,且不说我国一般工匠根本锻造不出,就是宫廷若想打造如此一把精密度薄如蝉翼的剑刃,也是极难。”
    “就没有可能,这本就是被人用了什么特殊的锋利丝线所致?”阚本宇这就拧眉问道。
    仵作指着那伤口:“伤口属于横向扫过脖颈,这样看,左侧明显有一创伤处与整条伤口显的很是突兀。虽然这个点不过芝麻大小,但是可以肯定,剑尖有些许损伤,致使收尾处伤口并不平整与他处不同。”
    他说着就看向了吕长阁,这就好声道:“吕大人,贵公子手臂上的伤口,您瞧见过,是不是皆是左侧一端有一红点?”
    吕长阁这就左右端详:“不错!伤口平整细如发丝,只有伤口左端芝麻大小的一处会流出鲜血。”
    得了肯定,仵作这就道:“由此可以断定,凶手是个左撇子。”
    话音刚落,仵作蹲的脚麻,这就轻轻挪动身形,不小心却碰了一下死者。死者原本放于心前的手顺势滑落,也正是此举引得仵作起疑:“他这手里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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