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辅成听了心虚的将脸转向一侧,无人知晓他究竟在想着什么,良久这轻声道:“裴汉章取消了大寿,推说自己夫人重病。”
    眼见着孟辅成阔步进入孟府,孟玉臻当即追了出去,转而拦住孟辅成:“爹爹,自古以来便有冲喜一说。”
    孟玉臻说着,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孟辅成,孟辅成显然就在躲闪,鬼使神差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就冷厉不耐道:“你看看你,还有一分闺秀的模样没有!”
    说着甩袖离开,可孟玉臻这就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眸色冷冷一眯:“祁王是爹爹关起来的!”
    话音刚落,孟辅成左右各看了一眼,这就甩开孟玉臻急急朝自己书房而去。
    连翘清楚的瞧见自家小姐笑着,可自那双清澈的水眸中散发的却是令人骇然的怒意。她从未瞧见过如此的小姐,一时间也只敢乖乖跟在其后,见机行事。
    三人行进在去书房的路上,连翘跟在最后,左右不住的瞧着。眼瞧着就要来到书房,她却清楚的瞧见岔路那闪过箬竹的身影。
    想着她离去的方向应当是后门出府的方向,心中疑惑却也知道小姐没有空管箬竹。
    父女二人来到书房,当即将房门整个紧闭,连翘守在门口,莫玉辉守住暗处。得了信儿的凌嬷嬷此时也带着人分别布在书房四周,以确保自家小姐的安全。
    书房之中,孟辅成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稳坐案后,孟玉臻瞧着他率先吐口:“爹爹,现在可以说实话了么?”
    “什么实话?若非你是我的女儿,我断断不会留你!”孟辅成说着这就冷脸转向一侧。
    孟玉臻听着冷冷一笑:“不过是赞同科举如期举行,为何平白死了三个御史?死了人还不够,还要将祁王禁足?”
    说着孟玉臻眸色陡然一厉,看着孟辅成:“怕不是有些人接着晋王的东风,实行自己的诡计。”
    “你处处针对晋王,更是与祁王水火不容,如今你这是在做什么?偏袒他们么?”孟辅成说着拍案而起。
    孟玉臻未曾想过他竟会如此激动,吓的直直后退两步。见着她慌张的模样,孟辅成努力深深吸了两口气,
    这才稍稍稳住道:“晋王依附阚家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如今陛下……”说着他便微微闭眸,深深一叹,转而这才继续道:“一旦有什么意外,你可知,那时阚家便再也无人能够制裁,你可知……”
    “你可知,晋王早就与大姐珠胎暗结?你可知那于孟府后院找到的证据,正是那日夜间晋王夜会孟娴美之时遗落?”
    孟辅成听了头脑猛然一懵,眨着眼睛看向孟玉臻:“你说什么?”
    “裴汉章如今定然是站晋王,爹爹,你究竟是被人蒙蔽,还是故意此为?”孟玉臻说着便死死盯着孟辅成,仿若要挖空他的心思,看看他究竟什么目的。
    只是很可惜,孟辅成怎会轻易的让她瞧出心思目的。左右思索着他故作黯然的悠悠一叹:“我并不知道这些!科举前夕,我是想阻了晋王认皇后为母后,只要阚家手里没有皇子一切就还好说!”
    “好说?可不见得!女儿此举是让阚家与晋王互相消耗,于爹爹所说也不矛盾!”孟玉臻等到此时才说,她就是要看这孟辅成还要怎么编。
    忽而被孟玉臻回手一枪打的开始错乱,孟辅成明显无措,那双眸子急速飞转道:“为父是怕晋王成为阚家的傀儡!”
    “有裴家在,阚家得不着便宜!”
    “毕竟裴家隔了一层!”
    “大姐嫁过去即可,而今他们二人不过仅差一个仪式而已。”
    “那个……”
    孟辅成拼命的去想对策,这就急急道:“你难道想看着晋王痛快不成?”
    “恩?”孟玉臻听着倒是新鲜:“爹爹何时这般为玉臻考量。”
    孟辅成听着一时间不知当如何言语,正巧见着她袖头隐隐血迹,转而这就一拍自己的头:“看我这记性!魏国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为父这还不是担心魏国对永兴不利,这才出此下策。”
    他的话音一落,孟玉臻陡然挑眉。这就轻飘飘道:“女儿不是很明白爹爹的意思。”
    “哦,那日祁王觐见之前便有密报,魏国国君就在都城。明德门伤亡与都城各处的打砸抢烧,皆有他国之人恶意为之。”
    说着他满脸深沉,深深一叹才道:“也是赶巧,晋王煽动御史上书如期科举,正赶着祁王紧急入宫禀明事由,如此很自然被陛下视为一党。也是因此,当时就有朝臣借机指控你与祁王,说是你们合谋杀害秦王。”
    “爹爹,女儿是清白的!秦王口中的药丸可是救了皇帝一命,如此才未让太子篡位得逞。此事早已清明!”
    孟辅成听了黯然一叹,这就轻声道:“玉臻,那是你以为。皇帝多心,若你真有心救秦王,为何药丸藏在口中并未下咽?此事不禁推敲,祁王定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将事情全然担下。不然,你而今哪里可能出来!”
    他说着便小心翼翼的看向孟玉臻,见她开始思索,隐隐舒了一口气,转而这就小心的来到孟玉臻身侧。
    一副慈父般祥和的模样暖暖道:“听为父的,赶紧将魏国国师放了!”
    孟玉臻本在思索,听了孟辅成的话显然一愣,转而满是防备的她悠悠朝门口的位置一点点挪动。
    “什么魏国国师?国师难道不是在书本里的东西?”
    瞧出她的动机,孟辅成这就来到门口堵住她的退路:“玉臻,不得胡闹!”
    “你究竟什么目的?”孟玉臻现在怀疑自己父亲说的每一个字。
    孟辅成见着她这副防备的模样,瞬间想到了什么,眸子里竟然染上了水汽,这就将脸转向一侧:“听爹的,你必须赶紧放了魏国国师!至于目的,爹现在不能告诉你。”
    她瞧着,一点点后退,不多时便退到了桌案之前,孟玉臻微微摇头显然不会听他的。
    知道她的倔强,孟辅成悠悠道:“你不用怀疑为父。当时事态紧急,晋王将一切重新处置,若非你那婢子醒来后的言语,祁王决计不会只是禁闭。而他确实将一切的罪责担于自身!”
    孟辅成说着见她那副受惊的模样这就轻声道:“晋王挖好了坑,就等着祁王去跳,原本连翘晕死在昭阳宫外这是多大的疑点,可被他朝堂上的稍稍手段,皇帝当即怀疑是祁王别有用心故意为之。你要知道凡事都有多面性,可以这样怀疑,自然也可以那样怀疑。”
    “爹,你怎么知道魏国国师在我手上!”孟玉臻说着,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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