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你说萧锦澜出城了么?”萧敬止满脸皆是得意,明明自己的父皇与母后同日殡天,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身着龙袍,却无半点素色。
    听着他的聒噪,孟玉臻深深拧眉:“他本就与我无关!”
    “呵!”萧敬止笑的就像那胜利者一般。这就去抓孟玉臻的手,只是被她当即巧妙的避开。
    萧敬止也不恼,这就一理自己衣袖,更是有意扯开他自己的衣袖,看着其上金光闪闪的五爪金龙轻轻抚过道:“朕知道他这会儿还出不去,朕还知道,他若看见你在朕的身边,务必不会出这都城!”
    “你这么抬举小女子,孟娴美知道了得多伤心!”孟玉臻笑的轻蔑,可就在他刚刚那么一说,她心头不自觉一紧。
    萧敬止听着笑的更是狂妄,这就不顾她的反对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任由她拼命挣扎,眼瞧着手腕开始发红他却依旧死死的钳住。
    就似那变态一般笑吟吟道:“而今是功是过皆不过朕一句话,三日后好好做朕的皇后,朕便让孟辅成依旧回归相位,你孟家包括你哥哥只会得到比之以往更多的尊荣。”
    “萧锦澜不会放过你!”孟玉臻瞧着他的得意,干脆也不挣扎,这就隔着衣衫一口咬向他的手腕。
    她明明用足了力气,可萧敬止丝毫不觉,甚至笑的更是开怀。
    这一幕刚好被萧锦澜如数尽收眼底,一股怒气这就自心间而起,他哪里还管这许多,眼睛直勾勾的这就朝着车架而去。
    见孟玉臻咬着不松口,萧敬止得意的吐口道:“这副样子让萧锦澜瞧见,他不知道得有多难受!”
    话音刚落,孟玉臻当即松口,双眸瞬间回归平和的她这就傲然抬头:“你带着我环城一日的目的就是要引他出来,这一路你各种试探,各种惹怒于我,这证明你并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出城!”
    萧敬止听着并未言语,只是依旧保持着他的微笑,而孟玉臻清楚的知道他那怒意全然遮掩在那笑容之后。
    孟玉臻学着他一开始那得意变态的笑容,轻声缓语道:“你越是如此,越是证明你害怕!你害怕萧锦澜。”
    “朕现在是皇帝,朕会怕他?”
    “你是皇帝?哈哈哈……自己不觉得可笑么?”孟玉臻说着,却在人群中猛然瞧见了越来越靠近的萧锦澜。
    当即孟玉臻毫不犹豫选择转身遮住萧敬止的视线,这就满是挑衅道:“且不说萧锦澜是死是活,就是皇十二子,你可至今也未见他的尸首!”
    一直佯装的萧敬止,一听她的话,当即冷眸一眯。反手这就抓住孟玉臻的手往后一折,疼的孟玉臻当即满头冷汗,可她依旧咬牙挺住,遮掩住他的视线。
    “他在你手里?说,你究竟什么目的!”萧敬止从来都不是那么好的脾气,不过是因为需要才会对外表现一副温厚的模样。
    “你说呀!”他显然没了先前的好好模样,他知道眼前的孟玉臻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萧锦澜眼睁睁瞧着这一切,这就欲点脚冲入轿撵,却不想老丐头当即大力将其牢牢的拽住:“你还看不出来么?小姐在护你!若有心,你当赶紧出城。”
    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萧锦澜重新回到出城的人流之中。
    他不甘的回头,而孟玉臻由始至终就这么遮挡着萧敬止的视线,一时间萧锦澜心口堵闷头脑却也在轰鸣作响。
    老丐头瞧着他的样子,这就大力的一拧他的手臂:“你若让我家小姐失望,天涯海角我老丐头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瞧着老丐头那股子狠辣的眼神,萧锦澜眸色濯濯的瞧了一眼孟玉臻的方向,而后便低头颔首随着众人出城。
    见老丐头准备离开,明白他一定会留在城中,萧锦澜当即道:“告诉她,半月!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你若一个月能成事儿,我都算你厉害!”老丐头说罢便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他说这话实在是不信萧氏皇族能有什么好鸟,萧锦澜此番好不容易跑出去,手里又有永兴的精锐,即有权又有势!
    萧锦澜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没有孟玉臻的交代安排,他定然不会助自己。
    他自然也不会多做争辩,只是微微抿唇暗下决心。眼瞧着就要走到城门口,他不舍得回头看一眼那皇撵,这便收着身子颔首低头,学着众人颓然的模样朝城外走去。
    孟玉臻手腕感觉似被他折断一般,小心翼翼的看向身后,见着老丐头躲在一处晒太阳,她便不自觉的会心一笑。
    继而回身冷冷的瞧着萧敬止:“老谋深算的小人,竟也有怕的时候!”
    “朕现在就送你回孟府,你给朕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等着朕来迎你成为朕的皇后!”
    “呵!孟娴美已经找人做凤袍了,你就不怕伤了她的心,伤了裴家的心?”
    听着她的话,萧敬止笑的无比欢快:“你还不知道?出宫前,裴泽特意请旨,欲将和亲提前。只是这都城而今朕还需要他,特意将时间安排在十月初十!想来那个时候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
    一听十月,孟玉臻忍不住笑了起来:“谁人不知十月的魏国多数已经开始飘雪,你可真是疼惜以往的旧情!这不禁让我惶恐。”
    “你与她不同!她不过是一株没有思想的花朵罢了,专注于外貌,倒不能说一无是处,却也只有一个外貌可用。所以,不送她和亲都可惜!本来她就是去当个饵,所以很合适。”
    瞧着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很是得意,孟玉臻瞬间洞悉他的目的,这就冷嗔道:“你这么利用裴家,裴家知道么?”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萧敬止显然以为一切胜券在握。
    “他们本就是背主的贱奴,你觉得他们会安分么?”孟玉臻见不得他的得意,这就冷冷吐口。
    见他依旧得意,孟玉臻这就饶有味道的阴冷一笑:“为何他却忽然同意与你一道谋杀先帝?而先帝之前为何对裴家下了杀心,你就真的知晓么?”
    萧敬止的身形不自觉一僵,只是面上依旧无波,孟玉臻继续道:“听闻宫里还有个裴焕山,万一这人一不小心醒了,说出去些什么可当如何是好。”
    “宫里还有你的人?”萧敬止冷眸危险的微微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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