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如何?”孟玉臻明明知道她这来的是何意,可是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对此,孟娴美更显桀骜:“很简单,我今日便随凤銮入宫等候登基大典,而你,若是识趣,我饶你一命!”
    她自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孟玉臻更似看戏一般的瞧着她。
    见她如此态度,孟娴美当即炸毛:“本该是你去和亲!你这狐媚,不知使了何种手段竟李代桃僵。你欺得了旁人,却欺不得我!”
    “既然你想自欺欺人,我又能说什么呢?”孟玉臻满是随意一耸肩。
    眼瞧着孟娴美满是恼怒,孟玉臻这就起身来到她的身侧轻缓笑道:“别生气,你这刚刚补好的脸,因为生气显露出修补的刀痕多狰狞。”
    说着拿起一侧的铜镜这就照向孟娴美:“你说新帝若看着你这满是补痕的脸,他将会是何种心情?而你,如今能靠的不也就是这张脸?”
    她的话让孟娴美心中咯噔一声,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那一道道因为恼怒显露的似血痕迹,在她那绝美的脸上很是可怖。
    慌乱的她当即打掉孟玉臻手中的铜镜:“我外祖父如今已经控制整个都城,你是有多天真才会以为我依仗美貌?”
    “对呀!你外祖父已经控制全城,为何却是你去和亲?他的身边可就只剩下你这么唯一个宝贝外孙女,当个皇后前朝后宫不就稳定了?怎就会自己提议将这么宝贝又这么……”
    她故意一顿,这就嘲讽的瞧着孟娴美一笑道:“送去和亲呢?”
    “我还告诉你,美貌只是我的资本!而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个策略!我国若是说旁人去和亲,魏国自然是不会愿意,打出我的名号,让你去这很正常。”孟娴美努力找回自己以往的气势,这就不可一世道。
    对此,孟玉臻只是一笑:“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要借用我的房舍,梳妆打扮,让外人以为这入宫的就是孟玉臻?”
    “果然不是以往的草包!”
    “说实话,你要是坦诚一些,我还就成全了你的‘痴情’,可你现在这副模样,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孟娴美听着心头一慌:“你什么意思?”
    孟玉臻也不与之多做解释,这就直直走到门口,打开门道:“进来,为我梳妆。”
    消息一经传出,守在门口的礼部尚书不自觉一擦额上的冷汗。他可是刚刚上任,能否一举讨得皇帝的欢心,可就在此一举。
    而今已是深夜,眼瞧着就欲鸡鸣之时。孟玉臻一身金凤彩丝五霞袍,静坐镜前瞧着头上已经被高高盘起的发髻,一脸的迷茫。
    “你真的想好了?”孟辅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
    孟玉臻头也没回,只是一笑。
    见着她的笑容,孟辅成竟然自眸中隐隐垂下一滴泪水,当即背过身去:“为父无用,一早送你入宫。”
    “爹!答应我,除非大典结束,不然我的盖头,谁也不许拿下。”
    “你应该知晓,封后大殿,不许遮面。”孟辅成很是诧异她为何会有此要求。
    对此,孟玉臻又是一笑:“女儿从未对爹爹提出过要求,只此一件!”
    “好!为父答应你。”孟辅成说罢就欲离开,可是依旧不甘道:“信为父,为父……”
    他现在说这些是那么的单薄,就是他自己却也没有那个底气。
    见着他离开,孟玉臻瞧着一侧的盖头,这就对身后的连翘道:“你与凌嬷嬷一会儿将私库里的银票都拿着,离开吧!这都城,不知何时就会成为火海。”
    连翘听着猛然跪地:“小姐!”泪水早就在她脸上肆虐,不住的叩首,口中却久久也吐不出多余的字眼。
    当着宫里人的面儿,孟玉臻扶起连翘,并为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找个好人家嫁了,照顾好凌嬷嬷。”
    “那孟娴美那么想嫁,小姐就让她去就是。”连翘满是哭腔的急急吐口。
    这句话让正进门的礼部尚书浑身一哆嗦:“这可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大人莫要紧张。”孟玉臻看着礼部尚书那孱弱的身姿,总觉得一阵轻风都能将这位大人带走。
    礼部尚书当即微微一礼,旋即捻着自己的山羊胡长长舒了口气。
    转而这才轻声细语声道:“寅时起驾,微臣特来告知。”
    “还有一日才行大典,辰时!”孟玉臻丝毫没有要商量的语气。
    使得吏部尚书也是一愣。这就急急跪下:“陛下刚刚传来的口谕,微臣、微臣哪里做得了主!”
    “大人,你现在去通知新帝,还来得及。”
    她的毋庸置疑,使得吏部尚书为难的满头是汗,这就欲退出去,孟玉臻却加上一句:“宫里的都出去,我想静静。”
    见着她凤袍也穿了,那高耸的发髻也盘了起来,不过就剩加戴凤冠。礼部尚书当即无奈的挥手让宫婢们退了出去。
    一早上高挂的太阳,忽而在辰时隐藏了身形,阴沉沉的天气令人知晓马上就会暴雨倾盆。
    孟辅成瞧着由两名宫人搀扶步出的孟玉臻,心头五味杂陈。
    “你怎将连翘放了出去,入了宫身边没一个知心人。”
    对于他的话,孟玉臻一个字都没有应答。孟辅成知道她为何不理自己,心中也只能万分懊恼。
    眼瞧着孟玉臻就要跨过孟家的门槛,晓兰哭嚎着跑了过来,这就猛然拦住孟辅成与孟玉臻的去路:“老夫人、老夫人殁了!金嬷嬷已经殉主。”
    孟辅成当即怔住,可他却清晰的瞧见孟玉臻脚下急了两分,直接朝着凤銮宝车而去。
    礼部尚书也很是殷勤,赶忙命宫女前后簇拥着将孟玉臻送上宝车。
    “孟相府中出此大事儿,微臣必定会面见陛下禀明详情。”说着,毫不犹豫赶紧转身离开。
    见此,孟辅成当即拦住车架:“玉臻祖母刚刚离世,依照我国礼法,今日不宜入宫。”
    “孟辅成!”礼部尚书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大吼一声,当即朝天拱手:“如今,万方有事当以陛下之事为先。”
    说着,这便卖弄起来:“照我国新修礼法,陛下登基承天之喜,万方皆不可行白丧之事。”
    得意的他这就捻着胡子:“孟相,说句不好听的,若非你这个女儿,你现在是谁还不一定呢!”
    “起驾!”说着满是鄙弃的朝着孟辅成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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