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胡丰文攒够了钱去找丽婉清谈。
    与美人清谈半个时辰,他正不舍地想走,突然一只柔荑拉住了他。
    一回头,正对上丽婉烟波似的眸。
    “公子每回来,总是清谈片刻就走。是奴家哪里做得不对,不讨公子喜欢吗?”
    这女子平时总是对他冷淡,但胡丰文从不以为意,只当这是她从小的教养和自矜。
    如今突然放下身段拉住了他,胡丰文恍惚片刻之后,便是受宠若惊,和欣喜若狂。
    “不,不是,小生,小生只是不想辱没了姑娘。”
    丽婉轻笑一声,眸中却有些凄苦之色:“奴家沦落风尘,这些年也饱尝人情冷暖,早已不该自矜了。”
    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深知该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不,在小生心里,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自矜,高贵,无一不让小生心醉……所以,小生愿意尊重小姐,不能和那些浪子一样。”胡丰文激动地道。
    丽婉轻笑,心想这是上钩了。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眼神迷离:“奴家这几日,想着公子,夜不能寐。只要公子愿意,奴家已经买通龟公,愿留公子相伴。”
    胡丰文顿时神魂荡漾,但囊中羞涩却使他保持了最后的理智:“可,可小生……”
    “你我因情义相交,奴家愿公子莫将奴家当作商女,奴家也不愿将公子当成恩客。”
    这意思是不要钱?!
    胡丰文顿时欣喜若狂,偏面上却还是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表情:“小生,小生蒙姑娘垂幸,定不辜负姑娘……”
    ……
    当天胡霁色回到家已经天擦黑了,她因身上有些香味,被姜氏和许氏问起。
    好在胡霁色拿出了金掌柜送的胭脂水粉,说是今天在胭脂铺试的。
    很快姜氏和许氏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胡丰文要求家里给十两银子的事情上,就这样热烈地讨论了一路。
    江月白把她送到家里就驾车走了。
    胡丰年听到动静,从家里迎了出来,道:“小白咋不进来坐坐?”
    “这么晚了坐啥啊”,胡霁色笑道,“爹,咱们家的敷脸膏在城里卖得贼好,金掌柜还想跟咱谈别的生意呢。”
    说着,她就把金掌柜的话跟胡丰年说了。
    胡丰年听了倒是一愣,然后笑道:“原本以为是你鼓捣着玩儿的东西,没想到倒能挣大钱。”
    “那可不是”,胡霁色捧着脸开始做梦,道,“爹,要是咱有钱了,你说咋花好?”
    胡丰年听了就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笑道:“就做梦了呢?快进去吧,你娘一直在等你。”
    “诶!”
    胡霁色答应了一声,钻进了卧室。
    新年过后,因为时间关系,只能先起一座房,剩下一座得等到春耕以后。
    胡霁色在艰难的抉择之中先选了浴房,眼看也快要竣工了,但她依然和兰氏以及茂林合用一个屋。
    烛火下,兰氏正一边做着衣服。
    “娘,又给我做新衣服呢?”她凑过去笑道。
    看那烟青色的衣料,也知道是她的。
    兰氏嗔了她一眼,眼中有些宠溺之色。
    胡霁色琢磨了一下,道:“娘,您看,我跟您商量件事儿。”
    兰氏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爹……自打搬家以后,我这衣服您就给做了三身了,我爹却是一件都没有呢。”
    兰氏拧了一下眉毛。
    “您手上这件衣服是薄的,我也不急着穿,干啥现在就做?”胡霁色伸手想把那件衣服拿走。
    兰氏不肯,死死拽着不松开,倒有些小孩子脾气。
    胡霁色耐心地道:“现在咱家,我爹是门面,总没一件新衣服,出去叫人看了也不好。我倒是越穿越俏丽了,以后和爹咋出去办事儿啊?”
    见兰氏还是没有反应,胡霁色又道:“我这敷脸膏可是带到城里去卖了啊,到时候去城里谈生意也得带着爹。爹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您说生意谈不下来怎么办?”
    兰氏有些生气,道:“买!”
    胡霁色:“……”
    行吧。
    她只能又咕哝了一句:“买的不好。”
    说着,也不再试图给兰氏洗脑,翻身下炕去收拾了一下,回来就准备睡了。
    说起来,兰氏以前给全家都做衣服,当然也包括胡丰年。
    新年的时候胡霁色去采购,也买了好些深色布料,是专门给胡丰年准备的。
    结果前几天好像看见兰氏拿着其中一块深色布料做被套……
    她也搞不懂为啥,分家之后兰氏就不给胡丰年做衣服了。
    虽然胡丰年啥也没说,可看得出来也是真的有些失落。
    ……
    隔天早上起来,吃一家人吃过早饭,眼看胡丰年就要往外走。
    胡霁色连忙叫住他:“爹,您又回老屋去?”
    “嗯,再去劝劝你爷。”
    “不是说了别去讨骂吗?”胡霁色不赞成地道。
    胡丰年苦笑:“找骂也得去啊。这事儿不但关乎银子,也关乎咱家的名声。”
    “名声啥的早就没了,我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事儿迟早要传出去。”胡霁色道。
    胡丰年不赞成地皱皱眉。
    看他这样,胡霁色就知道没劝动。
    “行呗,您去吧。回头有人要出诊,我让人去老屋寻您。”
    耽误了正事儿,胡丰年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挠挠头,道:“多说说未必说不通,要实在说不通,我也就回来了。”
    胡霁色点点头,送了他出去。
    其实她能理解胡丰年,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又是长子,绝无可能做到就把事情高高挂起。
    虽然知道是无用功,可她也决定不再念叨了,他要去就让他去吧
    胡丰年走后,胡霁色一个人留在家里坐诊,顺便研究新的护手霜配方。
    正送走一波客人,突然遇见了村西头鲁木匠的媳妇明氏。
    她一进门就急急地道:“丫头,你爹呢?”
    “回老屋去了”,看她焦急,胡霁色连忙站了起来,“婶子,咋了?”
    明氏道:“我家老头子那腰病犯了,以前都是你爹给灸一下就好多了,丫头,你行吗?”
    胡霁色哭笑不得:“我哪行啊。婶子不急,您去我家老屋寻我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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