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和胡宝珠私通,徐大柱看见他恨不得杀了他,此时自然血气上涌。
    他在桌子这头差点就蹦起来了,被胡霁色挡了一下。
    路文斌立刻就大叫,道:“您看见了您看见了!在衙门还要动手呢!”
    文吏也有些恼火,道:“徐大柱!你想干什么!给我老实点!”
    徐大柱脖子上青筋都暴了出来,要不是胡霁色拦着他,他可能真的就不管不顾地过去揍人家了。
    路文斌心里盼着他动手,只要他有一个动手的动作就行。
    当场就站了起来,探长身子往前凑:“大哥,做人不能那么冲动,有话咱好好说,咱俩家毕竟是邻居,我和你媳妇关系也不错……”
    说这话自然是为了刺激徐大柱,而且他越靠越近。
    没等徐大柱动手,就听胡霁色当场尖叫了起来。
    “你干嘛!你干嘛靠我那么近!”
    说着一个耳刮子就抽过去了,把路文斌整个打得懵掉了!
    他立刻道:“大人,您可看见了啊!这小泼妇又跟我动手了!”
    胡霁色就站了起来,道:“大人,这人品行不端,在外头名声一直就不好,突然这样靠过来,我害怕!我还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我是下意识的反应!”
    路文斌气道:“你在官府就敢打人,得坐牢的知道吗!”
    胡霁色道:“我要告他调戏良家妇女!”
    “你……”
    那文吏头大如斗,连忙道:“路文斌你给我坐下!大老爷们儿,像什么话!”
    路文斌气恼地道:“我不调解了!我要告她去!告他们一家子!”
    文吏不可置信地道:“你就为这个,要告一小姑娘?”
    路文斌啐了一声,道:“你觉得这事儿小是不?可我不觉得小啊。她违法了不?违了吧?只要违了法,再小的事儿都能告!”
    说完,他狞笑着看着胡霁色,道:“你要是现在给我磕个头认错,叫我一声好哥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徐大柱火了,道:“路文斌,你敢要点脸吗?”
    路文斌笑咪咪地道:“你别这么说,这么说有辱斯文。是大夏律法上这么写的,在衙门里动手打人,打了板子还要坐牢的。”
    文吏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道:“别以为你识两个字儿就了不得了。”
    路文斌立刻道:“大人,你这话可不敢乱说啊。我听你这口气,你是偏向他们呢?”
    胡霁色烦躁地挥挥手,道:“你是说你不调解了是吧?”
    路文斌笑道:“咋,你先给磕头道歉,咱再说说你家的事儿。”
    胡霁色看了徐大柱一眼,道:“老姑父,我的意思是,这事儿不用谈了。”
    金为然去寻过他,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他对金为然那些说法都提不起兴致。
    他现在已经万念俱灰,只等从牢里放出来,就要去和路文斌同归于尽。
    今儿到了这里,也不过是给大舅哥一个交代而已。
    但看到这路文斌还攀咬着大舅哥家不放,他又精神了点。
    他道:“听你的就是。”
    胡霁色对文吏道:“大人,我们这趟来,不是来商量我们要不要赔他的钱,是商量他要不要赔我们的钱。”
    路文斌听了就笑了:“你疯了吧你?”
    胡霁色没搭理他,只对那文吏道:“他踢坏了我老姑家的门,推搡之间还伤到了爹,这都不算了。只是,开口闭口占我老姑的便宜,这个要坏了我们名声,要赔我们钱的。”
    路文斌本来挺机灵的一个人,听到这话倒是笑了,道:“胡宝珠?她还有什么清白不清白的……”
    胡霁色对文吏道:“您听见了,就像这样,张口闭口毁一个小媳妇的名声。我们家是要正正经经地告他的。”
    那文吏下笔如飞,快速地记下了。
    路文斌一看这样,就知道她必定是得了高人指点。
    他立刻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伤道:“听你胡说,大夏律法,以见伤为准。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身上可是挂了彩的!而且我是为了救人,徐大柱要杀媳妇!”
    胡霁色看向文吏,道:“大人,是这样的吗?”
    文吏的表情有些尴尬,道:“如果确实是……这见血和不见血也是两码事。按照我们罗大人的意思……”
    他没把话说完。
    这意思就是告诉胡霁色,衙门办案,以验伤为准。他这确确实实是验出伤了,所以就比较难办。
    罗大人的意思是赞成道个歉,赔钱调解。
    这个路文斌虽是个无赖,但却是识字读书,懂一点大夏律法。而且他在罗大人那说的特别好,说不要赔钱也行,但这家人态度必须好,一定要道歉。
    罗大人也有点被他说动的意思,天真地以为真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路文斌自然也知道自己这点小把戏能得逞,所以他此时看着胡霁色,就很得意。
    胡霁色道:“大人啊,这事儿不能和解,和解了,我老姑父岂不是真的杀妻?分明就是夫妻俩口角罢了。再有,他凭什么说我们伤了他,有证据吗?”
    路文斌都呆了,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徐大柱那刀都架在他婆娘脖子上了,你跟我说是夫妻口角?”
    胡霁色诡异一笑,道:“自家事自家知道,他们夫妻俩感情一直不错,这么会杀妻?你说杀妻,证据呢?我老姑身上,有伤口没有?”
    路文斌当然知道徐大柱肯定是杀妻,因为胡宝珠给他戴绿帽子。
    可这事儿他欺徐大柱和胡家人不能明说,那他自己就能了?
    自然,也是不能的。
    “还有你手上的伤,是你冲过来的时候受的伤,还是我老姑父动手的?你自然要说是我老姑父动手的,但你有证据吗?”
    说完,胡霁色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道:“大人,都记下了吗?”
    “没有杀妻,不是主动动手,要反告路文斌,调解不成。行了,都记下了。”
    胡霁色笑了笑,对路文斌道:“我已经请了最好的状师,花多少钱也不会让你沾一文。你等着赔个倾家荡产,不然就牢底坐穿。下辈子再去考科举吧。”
    喜欢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请大家收藏: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全本言情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