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疆夫妇被押解到戴氏宫中,前院的花园。
    “跪下!”
    两个侍卫压着他们的肩让他们跪下。
    陈守疆气得大骂:“荒谬!简直荒谬!”
    两个小将已经抬了椅子来,端端正正地放了,请戴氏坐下。
    陈夫人身子娇弱,被按了一下就跪下了。
    倒是陈守疆反抗得十分激烈,抵死不肯跪。
    戴氏一指他的膝盖,那两个侍卫立刻用力踢了踢他的膝弯。
    陈守疆痛呼了一声,终是跪下了。
    他怒骂道:“我是英妃娘娘的亲舅,尔等安敢如此折辱于我!我要见英妃娘娘,要见宁王殿下!”
    戴氏冷笑,道:“这宁王府哪里有什么英妃娘娘?不过是个下堂妾罢了,难道你们还没有收到消息吗?”
    陈夫人连忙道:“我们未收到朝廷要将英妃的名字下碟的旨意,她和你一样,还是王府侧妃啊!”
    “啐!跟我一样?凭你们家,也配!”戴氏道,“我告诉你们,这儿没有什么英妃,只有罪人英氏!你们国公府也配和我们侯爵府作对?我爷爷是三朝元老,我爹是身负功勋的大将!动手之前,竟也不思量思量!”
    她没头没脑的一顿骂,倒把陈家夫妇都骂懵了。
    陈夫人道:“戴妃娘娘,您这话说得有失公允啊。我家这外甥女,性子最是柔弱,为人也没有主意,这么会和您作对?而且,而且国公府一向敬重你们,知儿出嫁以前,她母亲还在嘱咐她,她和你虽同为侧妃,可当自退自谦,敬你爱你…… ”
    戴氏听了哈哈大笑,道:“我看你们交代的是,与我斗,要以退为进,徐徐图之吧。”
    陈氏的眼神有些闪烁,但只是一瞬间。
    她马上道:“娘娘,您这真真是冤枉了知儿,她是最心善,最柔弱,最没主意的一个人……”
    戴氏最听不得这话,立刻暴跳如雷,道:“什么最心善最柔弱,这意思是我就是个恶妇了?”
    陈守疆冷笑道:“戴妃娘娘出嫁之前的名声我等就听过,起初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戴氏二话不说一鞭子就抽去了他脸上,把他的脸抽得皮开肉绽,立时裂出一条鲜艳的伤痕。
    “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陈守疆惊道。
    陈夫人立刻就尖叫起来,道:“戴妃娘娘,这怕不是有什么误会?私罚大臣,便是侯爵府怕也不体面……”
    戴氏二话不说照着她的脸也给她来了一下,陈夫人感觉到自己细嫩的脸皮上瞬间火辣辣地疼了起来,顿时泪水喷涌而出。
    “你!你好大的胆子!”陈守疆都惊呆了。
    没错,他是吃惊多于愤怒。
    陈夫人捂着脸,立时哭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戴氏松了松手里的鞭子,冷笑道:“我看她那些主意都是你们给她出的,尤其是你这个舅母,真真是最毒妇人心。”
    陈夫人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有些惶恐地道:“我知儿还活着么?娘娘,我家知儿还活着么!”
    她一介侧妃竟敢对朝廷命官和命妇动私刑?
    那英妃岂不是已经咽了气!
    戴氏看了她一眼,道:“放心吧,殿下医术卓绝,不会让她死的。”
    这个医术卓绝的“殿下”,指的自然是那个农女出身的王后。
    陈夫人捂着脸,哭道:“戴妃娘娘,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啊!您是正经的名门贵女,怎么能行事如此冲动?那岂不是陷侯爵府于不义?您可千万不要让蒙骗利用,莫说这王府后院,到时候就是朝廷之中,都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戴氏又不傻,当然听出她是意有所指,本来是一怒正要发作,但被旁边的沈姑给拉了一下。
    沈姑道:“夫人言重了,这王府内院清明,殿下统率诸妃有道,只要不是那满肚子坏水的宵小之辈,哪里来的蒙骗利用之说?”
    戴氏一掀桌子,道:“你们想要蒙骗利用的不就是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已经发信回娘家,就要和你们英氏死磕!”
    陈守疆怒道:“好啊,后院争宠竟然扯到朝堂之上,我看戴侯爷还有什么脸面在朝中做人!”
    “我爹怎么做人不用你管,你还是担心担心你们一家子的官运吧!”
    说着,她立刻就叫人把这对夫妻俩绑了,并道:“褪去他们的外衣,给我鞭笞三十,扔进柴房,等殿下回来发落!”
    陈守疆一惊:“你敢!”
    但戴莽莽有什么不敢的,立刻道:“脱!”
    行宫还真有不少将领原本出在英氏门下,对英氏也是言听计从的,立时就把那两人的外衣给扯了下来。
    陈守疆倒罢了,陈夫人倒恨不得立刻自尽。
    官眷贵妇向来脸薄,哪里能忍这脱衣之辱,当下便哭得几乎疯魔了。
    不但如此,在鞭笞他们夫妇之前,戴氏还把行宫女眷,那些庶妃妾侍都叫来观看。
    面对一群吓得脸色发白的莺莺燕燕,她冷笑道:“你们都好好看看,便是这朝廷的国公,还是这封疆大吏,敢陷害于我,我拼了这宁王侧妃不做,也不会善罢甘休!”
    随着她一声令下,那对夫妻就被按到长凳上,果真一顿鞭笞。
    等那两人被扔进了柴房,戴氏还特地让人去给英妃报信,就说她舅舅舅母被扔进柴房了。
    结果胡霁色和江月白大包小包地回来了以后,就听说英氏哭着从寝宫爬了出来……
    霍宫令那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将戴氏的英勇作为全都说了,然后总结道:“殿下,戴妃娘娘未免锋芒太露了些。虽说有侯爵府撑腰,可这也太……”
    胡霁色当时刚把自己的包裹弄出来清理,听了就笑道:“谁让英氏去招惹她的?再说,她闯的祸,自己能收拾了就好啊,你管那么多。”
    霍宫令不赞成地努了努嘴,道:“出嫁随夫,怎么能这么……”
    但她看了一眼江月白的脸色,话到喉头又打了个转,连忙道:“这事儿牵扯到朝廷命官和命妇,王爷,您看……”
    江月白松了松筋骨,道:“明儿再说吧。”
    霍宫令:“……”
    胡霁色笑道:“派人把英氏看好,可不能闹出人命了。”
    霍宫令瞬间明白过来,得,这位是束手看戏了,横竖现在是戴英之争,不管怎么样她的手都是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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