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林蔓没吃早饭。
    幸好白氏备了一点零嘴儿让她能勉强填饱肚子。
    吃了个几分饱后,蓝淄又拿着馒头出现了。
    知晓今儿个早间他同景洛吵嘴了,蓝淄笑着将馒头递给她,“那小子就是那么个脾气,坏的不行,比沈小哥还要讨厌得多,你和他置气作甚?这道观里一直都是他在做饭,下回他做好了,你直接去拿着吃就得了,管他呢!”
    林蔓接过他的馒头,又咬了一大口,边吃边呜咽道,“等我回家了,我要去吃叫花鸡,吃烤鸭,吃红烧鱼,我要吃肉!”
    “成,等下山,大哥请你吃!”
    林蔓吸吸鼻子,将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郑重点头,“好哥哥!”
    蓝淄亦是如此回了林蔓,“好妹子!”
    二人眸光不触碰,二人噗笑出声来。
    不过说道景洛,林蔓来了兴趣,同蓝淄凑过去了一些,小声道,“你知道沈小哥的身份吗?”
    连道长的身份都知晓,林蔓就不信他不知晓沈景安的身份。
    蓝淄眼眸一深,而后狡黠的笑出声来,“哦豁,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双眼,见你是我妹子,我老实跟你交代罢,我第二次见他时,便已知晓他的身份了!”
    林蔓似笑非笑,“那如你这么说……大哥你也不是个普通人罢?知晓这么多的机密事儿,还能有如此好的身手!”
    蓝淄道,“身份这层关系重要么?蔓儿妹妹你不也是天赋异禀么?”
    一个未念过书的,光是靠着旁人教会的几个字,可来写书?写深奥的剧本子?
    还会目光如此长远的做生意?
    显然,蓝淄也怀疑了她的。
    林蔓心中微惊,可面上却依旧毫无波澜,“那是我与生俱来的头脑,像你这等没脑子之人如何知晓!”
    “我……没脑子?”蓝淄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嘶了一声,“你如何看出来的?”
    “……”林蔓,“我就是想问问,这景洛景安的,到底有何关系?亲弟弟?”
    上回沈景安也亲口承认的,他与这与景洛认识。
    蓝淄唔了一声,“也不是,这景洛是道长的接班人,自幼便跟在了他身边的,听说在占卜之术上,天赋尤其好,其余我并不知晓,但唯一肯定的,是二人无任何血缘关系!”
    是么?
    可一个叫景安,一个叫景洛的,总会将其想做是两兄弟。
    再且二人样貌都还不错。
    既是如此,林蔓也不多问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林蔓可一点也不让着景洛那小子了。
    该吃吃,该喝喝,吃完之后最多帮着洗个碗,倘若景洛使唤她做别的,她直接拿拳头来说话。
    不知这小子占卜之术如何厉害,总之这武功却是不怎么样的。
    与林蔓过招,绝对不会超过五招,便会直接败在了她的拳头之下。
    如此,林蔓算是明白了。
    只要这小子敢来使唤她,敢对她不满,直接拳头相对。
    景洛打不过,却也不去告诉道长,只是对林蔓的态度越发恶劣了一些。
    待得三日期满之后,林蔓几乎是跑着下山的。
    忽然有了一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与蓝淄一同骑马奔跑到家,她先是去家中看了看白氏的身子如何。
    这几日来日日坚持喝药,也日日坚持泡药浴,身子已是好了不少,除了偶尔还咳嗽几声之外,已能吃下正常的饭量。
    而白氏见着林蔓那一刻,更是将人揽在怀里直接哭了起来。
    “蔓儿啊,娘的蔓儿,这几日你在观里可是吃苦了?”
    “没有没有!”林蔓笑着拍了拍白氏的肩膀,“好的很呢,师父对我很好,您放心罢……唔,师父说了,我是俗家子弟,不需守戒律的,只需每月初一十五去上山给道祖上香便成了,不离家!”
    既是如此,白氏这才放心了些。
    连连摸了摸她的脸,“不守戒律好,等会子娘给你杀鸡,给你吃好吃的!”
    一想起鸡,林蔓便觉得口水都出来了,立马放亮了眸子,点头,“只要是娘做的,我都爱吃,都成,不挑!”
    白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个丫头,嘴巴当真是抹了蜜似的!”
    但瞧着她似乎与之前去拜师时的样子差不多,白氏的一颗心也总是安定了下来。
    知晓林蔓在青山道观上定然是吃了今日素的,她立即便嘱咐林燕风去买条鱼回来,给她杀鸡宰鱼,做了一大桌的荤腥菜。
    林蔓见到这久违的荤腥,直接吃了两大碗。
    见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一家人的眼又都湿润了。
    对于他们而言,林蔓就是一个姑娘家,也从未想过让她与道祖结缘,可如今……便算道长说她与道祖有缘,他们也不稀罕呀,只求她能平安长大,嫁个好夫婿,日后的日子过的幸福美满则好。
    吃完晚饭后,林蔓无比满足的回了房,可在门口瞧见沈景安时,忽然热泪盈眶,泪珠欲要夺眶而出。
    方才在饭桌上时,那些饭菜的味道着实太好,这叫她忽略了他。
    可此时一看到,直接同他展开双手,欲要抱了上去。
    “沈小哥啊,我真我这有生之年,在看不到你了!”
    当少女真真切切的扑在他怀里那一刻,少年身子微僵,而她一边带着哭腔一边道,“你是不知晓景洛那个人啊,脾气比你差远了,对我一点都不友好,还老是虐待于我,更过分的是,我若是不干活儿,连饭都不让我吃呢!”
    少年缓缓将她推搡开来,长眉微皱,“男女有别!”
    “豁?”林蔓被他推的退开了一步,眨着一双大眼看他,“你跟我说男女有别?你现在跟我说男女有别,之前怎的就不说呢?哼,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了?”
    少年此时心情略带复杂,他看着她,长眸不眨,“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值得更好的男子欢喜!”
    话罢之后,他深深看了林蔓一眼,而后入了自己房门。
    将门关上时,他将她……隔离在了门外。
    林蔓愣在原地,想着他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他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这话,听起来,怎么与诀别一般?
    林蔓愣了愣,脸上也没了方才玩闹之意,她轻轻问道,“你、要走了吗?”
    回答她的……是 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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