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这是头一回带孩子。
    前一个时辰倒还觉着吃得消,可越到后来,这三个孩子却哭成了一团。
    林蔓抱着两个,另外一个见了要哭,抱了另外两个,这一个又要哭。
    实在将她折腾的不行了,她只得去灶房喊了周慧帮着一块儿带,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年夜饭终于做好时,两家人围坐在了一起。
    刘氏家中共有八口人。
    刘氏与张大柱两口子,张喜两口子,张文两口子,以及张武与张喜的儿子。
    而白氏家也是七人。
    白家二老,林燕风夫妇以及林蔓与那两三个月大的小子。
    当然,这三个小子还小着呢。
    为了热闹,两家人将摇篮都放在了大厅里,再将三个小的放在了摇篮里。
    长长的大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各类菜肴色香味俱全。
    由二老坐在东位上,张大柱率先倒了一杯酒,同老爷子说了一堆的吉祥话后,整个桌上的气氛瞬间打开了。
    那张喜是个善于交谈的,再且两家都熟了,他说起话来也就开朗了许多。
    同张文唤着老爷子为姥爷,举杯敬酒,同二老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敬完二老后,再敬林燕风。
    老爷子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总觉着许久未得如此热闹了,这乍然之间,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男人们喝完第一杯酒,老爷子便拿起筷子让众人开吃。
    作为长辈,老夫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一一给发了下去。
    连刘氏与张大柱都有。
    两口子接到钱,连连说着使不得。
    老夫人便道,“莫非亲家还嫌弃了不成?”
    “不能够!”刘氏再想着要推脱,可见白氏给她使着脸色让她收下,她也只得又道了几声谢。
    而后,又从怀中将早已备好的大红包拿了出来,再次说了一堆吉祥话, 表示那钱给二老图给吉利,望其长命百岁。
    这都是小辈们的孝心,老夫人纵使觉着拿了有愧,却也未曾多加推辞。
    如今大家大都发展的越来越好,这点钱放在早两年可能是大钱,如今却也是能随随便便拿出得了。
    且二老也未想过要占人家便宜,虽说这钱接了,却也想着要在何时还给人家才好。
    轮到给长辈上孝敬钱时,整个桌子上,除了还未成婚的林蔓与张武外,所有人都被二老准备了红封。
    当然,作为最小的林蔓与张武,二人亦是收到了不少的压岁钱。
    等将压岁钱发好了,这饭菜却也快要凉了。
    两家人坐好,开始过起这热闹年来。
    今年气氛好,热闹无比。
    可林蔓突然想起青山上的那两师徒,还不知晓是怎样过呢。
    道长待她是真不错的。
    等吃完年夜饭,林蔓见得天色还未躺会,忽然来了心血,同白氏道了声,“娘,时间还早,我去道观上瞧瞧师父去!”
    一听林蔓要去青山,白氏当下将她叫住,瞧了眼天色,虽说还未黑透,却也是近暮色时分了。
    她道,“这都要晚上了,天黑路也看不见,你去道长作甚?你今年本命年,等过了这子夜,本命年便过了,等会子你要沐浴,将今年一年的晦气都去除了。
    再且,你去道观哪儿能空手而去?这给道长的新年礼还没准备妥当呢!”
    听白氏这一说, 林蔓倒觉着也是这么个意思。
    抿了抿嘴,又只好将这个念头打发了。
    白氏见她似有失落,便劝慰道,“娘也知晓你这孩子懂事,孝顺,我今儿个早些将该准备的准备好,你明日跟你爹爹早些去道观里,给道长拜个早年。”
    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林蔓应道,“嗯,我知晓了。”
    话落,正想着要回房里窝窝时,白氏又道,“这年夜饭也吃完了,天色又未黑,不如你去隔壁院子里去热闹热闹,小辈多,也有陪你说话聊天的,等会子我再来唤你沐浴。”
    可林蔓却不大乐意,说了一声不用了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里。
    在屋子里点了两盏小灯,林蔓在书架上随意拿了本故事本子翻看着,瞧着瞧着,忽然又想起了沈景安。
    往年这个时候,她有沈景安陪着玩儿,便算是去年沈景安不在,也有蓝淄在,可如今,却忽然只剩他一个人了。
    蓝淄说是回家了,可这一走大半年也未曾有半点消息,不知是否还好。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着,似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要自己的目标要奋斗,偏偏她,就闲散了下来。
    尽管她似乎时间也不太充裕,可偏生剩下自己一人独处时,人家越是热闹,她便越是觉着心了缺少了些什么。
    越坐着她便越是觉着坐不住,最后干脆起身去打水沐浴一番,换了一身白氏新做好的果绿色小袄,将头发高高扎起,再同白氏说了一声出门逛逛后,便出了院子。
    大年三十夜,街上自是没了甚商贩的踪影,只有偶尔走过几个挑着担子卖的卖货郎外,便只有许多小子正舞着烟花棒玩闹。
    烟花棒是个消耗品,能玩得起的,也仅是小资家庭。
    林蔓对这些无甚兴趣,拿出几个铜板找小贩买了两串糖葫芦,一边咬着一边去了清风楼。
    到得清风楼内买了一壶清风醉,而后便想着要去寻个僻静之地,坐在屋顶上瞧瞧这城内的热闹。
    然,她才出门呢,却是转身遇见了熟人。
    只见那清风楼的招牌之下站了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男子宽袍广袖,头戴玉冠。
    许是喝了些许酒,走起路时,竟是有些东倒西歪。
    在这大街上之上,所有的人都在欢呼,仅他一人醉意熏熏,瞧着格格不入。
    眼见他扶着一旁的梁柱大口喘气,林蔓想了想,到底是走了过去,同那人喂了一声,“这大过年的,你不同家里人在家好好过个大年,倒是来这大街上喝酒了?”
    那男子此时喝得脑袋发疼,一听有人同他说话,眯着眸子迷迷糊糊的瞧了那说话之人一眼。
    站在他跟前的是个女子,那女子瞧着十二三岁,里头着了一件果绿色罗裙小袄,外头则披了一件白色毛茸茸的披风,脚上着的是一双长靴,而那墨黑的长发高高竖起。
    五官十分精致,尤其是那双大眼,无比有神。
    她这装扮,倒莫名让人觉着有种女子英气感,那种……巾帼不让须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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