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王身边的护卫瞬间把刀,警惕的看着田柳儿。
    其他人也都被田柳儿这一下子弄得有些蒙的,看着她的目光犹如看二傻子一般。
    田柳儿淡定的很,她耸耸肩道:“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此话一出,众人只觉得脑门上挂了无数黑线,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刘子才刚刚就被吓了一跳,那个酒杯擦着自己的脸飞过去,那溅出来的酒水更是洒了自己一身。
    “你个妖妇,胆大妄为,来人,将她抓起来!”刘子才吼道。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顿时一起喊道。
    此刻即便是益州王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还真是不多呢。
    看着她那张脸,益州王眯起眼睛,心中的冷意却是不断攀升。
    “刘大人,我手滑而已,你就说我妖妇,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田柳儿也不害怕,美眸淡淡的看着这些人。
    “放肆,这是王府,不是你家后院,你如此胆大妄为,是不将王爷放在眼中,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不成?本官定然要参你一本!”陈知州脸色阴沉,那杯子不但下了刘子才一跳,也差点砸在自己身上的好不好?
    田柳儿慢慢看向了陈知州,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美眸中透着几分冰寒。
    “参我一本正好,我倒是想问问陛下,放着城中百姓,这巴蜀受灾的百姓不管,这些吃着皇粮的官大人大吃大喝,是什么道理!”田柳儿很生气,一路上走来,她见过太多的惨剧。
    可眼前这些人压根不将那些人的生命放在眼中,她恨也无济于事。
    华夏有话说的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他们想要支援的人却在这里举步维艰。
    这些官员们吃着血馒头,也不知道午夜梦回是不是会有冤魂来诉说一二。
    “你……”有人脸色惨白,看向田柳儿。
    “我如何?我们是来赈灾来的,不是来应酬,各位大人,给你们衣食父母的老百姓此刻等着你们呢,你们怎么能安心在这里大吃大喝?”田柳儿义愤填膺,将胸中的怒火喷了出来。
    “我们没有!”有人不满道。
    田柳儿冷笑一声,看向那个官员:“呵呵,没有?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疼么?”
    “哦,我倒是忘了,若是你们有良心,怎么会在这里呢?这一次受灾灾民不完全统计已经超过八十万,你可知道这里面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田柳儿死死的盯着那个官员。
    “我想再坐的各位还是有寒门子弟出身的吧!你们可想起当年你们寒窗苦读所谓何事?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们若是还有良心,此刻还有什么心思在这里呢?”田柳儿的双眸好似利箭,戳入了他们当中一些人的胸口。
    当年他们也曾经有着远大的抱负,也曾经痛恨过贪官污吏,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慢慢变成了当初自己厌恶的模样。
    “胡搅蛮缠!”陈知州冷冷看着田柳儿,心中将田柳儿恨极了。
    他是那种烂到了骨子里的人,所以田柳儿说什么话都不能刺激到他,反而会让他觉得田柳儿更加讨厌了。
    “呵呵!陈大人的书果真的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不对,这么说狗,倒是侮辱人家够了,毕竟有些人连畜生都不如!”此话一出,顿时整个客厅就是一静,大家本来就觉得田柳儿胆子大。
    她这话等于是将这里所有的人都骂进去了,要知道益州王可是百里家的人,是堂堂皇室!
    “你,竟敢骂我们,真因为本官不敢将你怎么样嘛!”陈知州拍案而起,浑身微微发抖,这自然是被田柳儿气的,他如今也有四十多岁了,看着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小丫头如此入魔他,心中自然难受的很。
    田柳儿丝毫没有后退,反正她该得罪的怎么都会得罪,就算是她恭维人家也没有用处,与其委曲求全,倒不如将这层窗户纸捅开了!
    益州王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他抬起眸子,冷冷的看着田柳儿,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的咯吱作响。
    “大人厉害,想要怎么做是大人的自由,不过,如今危难之际,大人还是先想想到时候陛下如何看待大人的好!”田柳儿毫不示弱道。
    陈知州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他想说什么,却又不敢,顿时委屈的看向了益州王。
    其他人也跟着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益州王,大家眼睛一顿,又默默收了回来。
    “呵呵,大家此次前来是为了商议赈灾事宜,田参将,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您这么站着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啊!”又有人打圆场说道。
    田柳儿笑眯眯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坐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位子上。
    “好啊!大人们既然如此说,我也不推辞了,我人微言轻想听听各位大人还有王爷对此事有什么打算,毕竟这里也是王爷的封地,大人们的驻地呢!”田柳儿又拿起一个杯子,杯子在手中把玩,却不见她喝酒。
    益州王眯起眼睛,神色微微闪烁。
    “姑娘此话倒是说的不对,既然陛下让你过来,自然是信得过你,不过,如今杨将军主管赈灾事宜,他不出现,这事情也不好做啊!”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看了一眼田柳儿道。
    田柳儿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一双桃花眼,薄唇,眼睛却十分大,但隐隐透着几分疲惫之色。
    看起来恭敬,说起话来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田柳儿看了一眼他道:“呵呵,这位大人,杨将军若是不来,大家是不是都不拉屎撒尿了?而且杨将军早就过来了,我倒是怀疑是不是有人害怕将军查出什么来……”她顿了顿,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了。
    众人对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颇为头疼,你给她讲理,她给你胡扯,你给她胡扯,她给你讲理……
    说她不讲理吧!总有一些歪理,说她讲理吧!你非得气死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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