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话,丁时煜眉头皱得更深了。
    上次,去河口村讨镯子回来,他就身痒了五天,抓得满身肌肤都破了不少,血液淋漓,让人看得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不过,五日之后,他就不痒了。
    过了这么久,他身体也已经恢复了。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有种直觉,可能与去河口村拿镯子一事有关。
    是以,此刻看到吕采花,除了嫌弃,他心中还有一股莫名的火气。
    他冷冷地剜了她一眼,道:“你来我们丁府附近,又想干嘛?”
    许寒嫣道:“我、我就路过,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哼,路过?”那壮汉声音严厉,“别装了!说,是不是又想回来偷什么?”
    许寒嫣斜了他一眼,“你们这丁府,附近还不能走了吗?在你们附近出现,就是要偷你们的东西,还讲不讲理了?”
    “别人走可以,唯独你不行!”那壮汉道。
    “那我以后不走便是了。”她歪过头,看向一边。
    那壮汉又是一声哼,目光看向丁时煜,“少爷,此人如何处置?”
    丁时煜拿着扇子扇了扇,然后合起扇子,在桌面上敲了一下,目光锋利,“扔出去!”
    而后,许寒嫣便被那壮汉提出去,从门里扔了出去,有点像以前被扔出去的那名大夫,在地面上滚了几圈。
    被这么一扔,还挺疼的。
    “最好别有下次,不然,你就等着被打断腿吧!”壮汉说着,盯她看了一眼,“滚!”
    她摸了摸腰,又摸了摸屁股,这才从地面上爬起来,回头剜了那人一眼,“凶什么凶?欺负人还有理了?你们这破地方,我才不想来呢!下次,我绕远一点,总行了吧!”
    说完,她就故作一瘸一拐地离开,好似刚刚这下,把她摔得腿瘸了。
    回了村子,接下来就是静候柳明志的消息了。
    紧跟着的几日,她留意到,吕初春上了一次街,带了不少东西回来,然后,就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而且看起来质量还不错,远不是之前那套压箱底的衣服能比的。涂抹的胭脂水粉,也比过往涂的上了几个档次。
    这些东西,肯定是花了不少银子的。
    她想干嘛?
    许寒嫣在心中琢磨了一下,不由猜想,“莫非,是想去勾引男人?”
    吕初春长得本来就不错,这么一打扮,就更漂亮了,想必能够迷倒不少人。
    当然,对许寒嫣而言,她这漂亮,并不算什么。
    与她曾经的盛世容颜相比,简直差得远了。
    整个吕家,现在就张氏自己干活,然后另外三个都是闲的,这在村里人的眼中就显得有些奇葩了。
    因为没有哪家,有张氏这么“宠”孩子的,连活都不用干。
    但是,仔细一想,人们也知道为什么。
    吕采花上次给殷夫人看病,肯定是给吕家挣了不少钱吧?
    人们也很好奇,她到底挣了多少。
    有时候,人们在路上遇见她,也会明里暗里地询问。
    自然,她是不可能回答的。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
    村里来了一对年轻夫妇,他们一进村子就打听吕采花家住哪里,有人给指了路,并问他们找吕采花做什么,他们如实道:“听说吕姑娘能够根治肺疾,所以,便过来寻她问药了。”
    吕采花这名气都传出去了?那给他们指路的人心头一惊。
    那对夫妇找上了门,道明了来意,张氏便赶紧把吕采花叫出来,“采花啊,有客人来找你看病啦!”
    这可是殷夫人之后第一次有人上门找采花看病啊!
    张氏心中是高兴的。
    因为,又有得赚了!
    许寒嫣来到客厅,见了那两位客人,一眼就瞧得出来患病的是那名女子。
    那女子样貌年轻,二十岁不到的样子,衣着华丽,显然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而且长得还不错,举止大方,给人一种温婉尔雅、很贤淑的感觉。
    男的一身书生气息,儒雅随和,像是个教书先生。
    有钱人家?
    这倒好敲诈!
    要是普通人,她可不打算给看病呢,毕竟钱是个问题。
    在看到她丑陋模样的时候,夫妇二人明显惊讶了一下。
    许寒嫣对此早已习惯,不以为意。
    一阵望闻问切之后,她道:“这病情嘛,有点严重,若不及时医治,只怕……”
    她眼睛闪烁着光,盯着女子看,像是在忌讳什么。
    “只怕怎样?”男子开口。
    “大夫,你尽管如实告知,不需忌讳。”女子道。
    许寒嫣一本正经,严肃着表情,道:“只怕夫人熬不过今年。”
    其实,她这就有点胡说八道了。
    这女子的病情,才是初期,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她故意将女子病情说得严重,就是想让他们赶紧掏钱让她把这病治了,不然会死人的。
    听她这么一说,夫妇二人对视了一下,表情登时凝重起来。
    “夫人,没事的,吕姑娘之前不是治好了洛溪村的那个殷夫人吗?也一定可以将你治好的!”男子安抚妻子,然后目光看向对面的吕采花,“姑娘,这病,你能治吧?”
    “当然。”许寒嫣一脸自信,眼神跟着闪了闪,“不过,看病之前,这费用,我们得先谈谈,免得后续不好开展。”
    “费用的事,一切好说。”男子点头,跟着问她,“姑娘要价如何,可否告知?好让我们心中有个数目。”
    “三十两。”许寒嫣报了价格。
    男子愣了一下。
    三十两?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但他也没有犹豫,点头道:“行,只要姑娘能够治好我夫人的病,三十两不是问题。”
    听他这么说,许寒嫣有点小后悔。
    早知道,报五十两了。
    她是怕报价太高,把人吓跑,这才报了三十两。
    事实上,三十两也已经很高了。
    要知道,上次给殷夫人治病,才十五两,加上辛苦费也才二十两。
    她现在是坐地起价,多喊了十两。
    真当别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不过,三十两就三十两吧,也是能接受的。
    她收敛心神,眼珠一转,道:“两位是镇上的吧?是要我去镇上给夫人治病,还是你们到我这儿来?”
    跟着又补充道:“整个治病疗程,一共十七天,要是让我去你们的住处,这辛苦费,可得另算。”
    男子道:“这辛苦费,如何算?”
    显然,他是不希望跑这山村来的,每天都往这儿跑,他自己是受得了的,但妻子患病,身体虚弱,却还要走这么长的山路,明显不合适。
    许寒嫣又寻到了坑钱的门路,心中不由得意一笑,道:“这个嘛,每天三百文算,十天就是三两,十七天嘛,就是五两又一百文,给你们个折扣,去掉末尾,就算五两好了,如何?”
    这……
    也太贵了吧?
    男子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家虽然小有富裕,但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然而,看着吕采花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倒像是这费用很便宜似的。
    呃,她还优惠了一百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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