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镯子做什么?”许寒嫣自己也嘀咕了一句,然后道,“当然,买来送给我媳妇儿啊!要不是她喜欢,我会三更半夜来偷?”
    这理由,编得……
    还行。
    黑衣人将她打量了一下,虽然觉得她声音有点奇怪,倒也没有将她往女人方向想,而是道:“管你是送媳妇还是怎样,不卖!”
    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见他要走,许寒嫣迅速拦了过来,“这位爷,别急着走啊!只要你肯卖,价格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黑衣人转身欲往另一方向走。
    许寒嫣再度拦过来,“一百两银子,卖不卖?”
    当然,价格的东西,她都是乱喊的,可没真打算出钱买这玩意。
    “两百两都不卖!”黑衣人语气坚决。
    “那三百两总该卖了吧?”许寒嫣道。
    “五百两都不卖!”
    “一千两呢?”
    “不卖!”
    “一万两呢?”
    “别喊价了!喊多少都没用!我不会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一百万两,卖不卖?”
    “不卖!”
    “一千万两?”
    “你有那么多钱吗?”
    “怎么没有?看不起人啊!”
    “开什么玩笑,你当自己是古家人、还是蓝家人啊,这么有钱?哪怕是古家人,也不可能为了个镯子出这个价吧?当钱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你猜对了,我就是古家人!而且,你说的没错,我们古家的钱,就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
    “搞笑呢你?古家乃我们斜阳镇第一大家,怎可能为了个镯子,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不耻之事?你要真是古家人,真想要这个镯子,直接出面跟丁府谈,只要价格合适,我不相信,丁府敢不给这个面子将镯子卖给你!”
    “我出这么大的价钱跟你买,你都不卖,丁府又凭什么卖?”
    “我能与丁府一样?”
    “哦,如何不一样?”
    “都说了,这镯子是我的家传之宝,是不能卖的!至于丁府那少爷,不过是从我手中将镯子抢的,他对这镯子的态度自然与我不一样了!”
    “你说他抢你镯子,那么,他为什么要抢你镯子?”
    “还不是和你一样?他女人见了说喜欢,他就派人过来抢了,还打伤了我娘,现在我娘还在床上躺着呢!”
    “你娘现在伤得很重?”
    “关你什么事?”
    “要不,我去给你娘看病,作为交换,你把镯子给我?”
    其实,她本来是想跟他废话一通,然后趁他不注意下黑手抢的,但听说他娘被打伤了,她就猛地想起当年父母为护自己被人杀害的场景,故而,她心念一动,不由觉得要不要转换一下策略?
    “你谁啊你?”黑衣人斜了她一眼,“我凭什么信你的话?”
    他能信一个贼的话?
    搞笑呢!
    他这一反问,倒是将她难住了。
    是啊,他凭什么信她的话?
    沉默一瞬,许寒嫣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显得有些无奈,“不信就不信咯,难得我想要好心一次,既然你非要这么坚持,那……”
    她眼里忽然寒芒绽放,把手一挥,一包药粉撒了出来。
    对她,黑衣人一直都是有所防范的,然而,她出手太快,竟让他有点猝不及防,终究还是中招了,整个人愣了一下,脑袋一沉,当即晕了过去。
    许寒嫣走了过去,将他踢了一脚,“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偏不要,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俯下身来,在他身上一搜,将血香镯摸了出来,揣到了怀里。
    “真是多谢你替我将镯子从丁府带出来呢,省了我很多麻烦!”她幽幽一笑,一把将他踢到旁边的一条沟渠里,就走了。
    等回到家,都快天亮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个上午,才起来。
    张氏问她,“昨晚去哪儿了,怎么一宿不回来?”
    她故作憔悴,道:“给人看病去了,结果,去的那个村子太远,回来就晚了。”
    “又有病人了?费用如何?”张氏关心的是费用。
    “去之后,发现他们家实在太穷了,而我开的价格他们也接受不了,所以,就没给他们治。”她随口道。
    闻此,张氏又问了一些其他的,她都随口敷衍过去了。
    中午喝了粥,她便带着血香镯出去了。
    这玩意会释放一股奇特的香味,虽然很轻很淡,却也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她觉得带在身上不妥,便打算将它带到山里,寻个平时没人出没的地方,将它暂时藏着。
    因为经常进山找药的关系,她对附近的山头都比较熟悉。
    她寻了一个几乎不会有人踏迹的山洞,用一块布将镯子包起,藏在一个窟窿里,并垒了几块石头压在上面。
    做完这些,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这下,应该没人知道血香镯在她手上了吧?
    从洞里出来,她又检查了一下周边,确定没什么破绽了,这才离开。
    而且,不管是出来还是回去,一路上,她都保持着一种高度的谨慎,以免被人跟踪。
    晚上,到了吃饭的时间。
    张氏忽然端了一碗肉粥给她,一脸笑意,说这是特别做给她的,以犒劳她最近的辛苦。
    她盯了一眼张氏,然后看了一眼那碗粥。
    “谢谢娘了。”她轻微一笑,然后接过粥,出了家门,坐在屋檐下,如往常一般,将那碗粥吃了个干净。
    “娘,她吃了!”吕初春亲眼看到她将那碗粥喝了,赶紧回来跟张氏讲。
    张氏脸上露出了个诡异的笑。
    “很好。”她说。
    吕初春眼里闪烁着一丝期待。
    片刻之后,许寒嫣拿了空碗从外面进来,张氏过来询问,“好吃吗?”
    许寒嫣点头。
    这一点头之后,她眉头忽然拧了起来,身子一斜,一手捂住肚子,紧跟着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碗也跟着摔碎了,发出破裂的声响。
    见此,张氏故作震惊,“采花,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蜷在地面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肚子……痛……”她艰难地道。
    “肚子痛?”张氏一副关切的样子,旋即却忽然笑了,“痛就对了。”
    许寒嫣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她,“娘,你……”
    吕初春这时走了出来,把脚一抬,给了她一脚,然后笑着道:“丑八怪,把治疗肺疾的药方交出来,不然,痛死你!”
    许寒嫣挨了一脚之后,整个人不由缩成了一团,还痛苦地呻...吟了几声,之后,缓缓抬头,目光扫向她们母女二人,“你……你们……给我下药?”
    吕初春满脸得意,斜着眼看她,“是又怎样?”
    张氏道:“采花啊,想不那么痛苦,就乖乖地把药方交出来。只要你把药方交出来,我们依然可以像之前一样和和睦睦,绝不会与你为难的。”
    “而且,话说,这药方,是你父亲的东西,又不是你的,你就这么将它占为己有,怎么看都不合适,对吧?”
    “再说,我是一家之主,这属于吕家的药方,自然应该由我来继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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