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一点,走什么神?!”
    心中叨念着各种骂吕采花的话,耳边便传来了吕采花的呵斥。
    吕初春在心里轻哼一声,这才认真起来,继续给她捏着肩膀。
    丑八怪,你等着,等哪天我找到神医把身上的毒解了,今天一切,定让你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
    自中毒之后,她一直在想着解毒的办法。
    想来想去,她觉得,只有求助于神医,才有解毒的可能。
    只是,这神医,该上哪儿找呢?
    而且,费用也是问题!
    不过,她有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若是遇到神医,先跟对方许诺,骗得对方信任,让对方替她把毒解了,然后回来找丑八怪算账,把丑八怪收拾了,丑八怪的钱财,可不就成了她的吗?到时候,再补交解毒的费用,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她可不信,丑八怪这毒有那么厉害,无人能解。
    天下那么多大夫,总有本事很厉害的吧?
    只要解了毒,她就不怕丑八怪了!也就不用再受丑八怪摆布了!
    到时候,而今的账,一起算!
    想到这些,吕初春黯淡了许久的眸子,又不由得亮起了光芒,就像是看到了翻身的希望一样!
    许寒嫣可不知道她的这种想法。
    如果知道了,她最多也是冷冷一笑。
    要是能够随便杀人,她根本不会给这种杂鱼报复的机会。
    之后两日,她一直在改善着图纸,画了一张又一张,都没有满意的。
    她最初的那个设计,就是为了配合她“毒魔仙子”身份的:嚣张、霸道、狂妄!这就是她喜欢的风格!
    奈何,这狗屁官府,管得实在有点多。
    要是有以前的本事,她倒也不怕什么官府,可事实是,她没有以前的那些本事啊!
    所以,不得不怂。
    有时候,怂,既是无奈,也是聪明。
    因为,只有聪明的人,才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一个只知道前进不知道后退的人,那叫莽夫!
    如果知道鸡蛋碰石头会碎,却还要这样坚持,不是傻是什么?
    她将图纸画了好多张,最后拿着几张去了镇上,找了杜二少。
    杜二少叫来韦均豪,让他瞧瞧。
    韦均豪看了之后,选择了其中一张,“就这张吧!”
    这是被淡化得最严重的一张,只保留了一丁点最初的那种狂傲风格。
    虽然有点不甘,但为了防止被官府揪辫子,她还是妥协了,“以这张的难度看,价格又如何?”
    韦均豪道:“一百六十两!”
    “这是我们能给你开的最低价了。”他又道,“换是别人,我们至少喊价二百。”
    “行!”许寒嫣接受了,“既如此,材料的预算,算两百吧,一共三百六十。”
    本来总的预算是四百的,现在施工费降了一些,她材料的预算却不削减,“差额幅度,往上是二十两,不能再多了。”
    材料预算是两百,到最后,肯定不是这个数,所以,她给了上限:两百二。
    最近,她也粗算了一下手中的钱,觉得开现在的这个价还是可行的。
    决定了之后,她先支付了一半的费用——一百八十。
    剩下的一百八十,随着进度分期支付。
    若有差额,她当然还是要补上的。
    看到她真的能够拿出这么多银钞,杜二少也就放心了。
    他虽然对她感兴趣,却也不代表她可以在他这儿赖账。
    兴趣归兴趣,钱归钱,完全两码事。
    而且,他也已经给她最大的优惠了,并没有在钱的事情上坑她。
    “吕姑娘,听枫兄说,你有治肺疾的方子?”杜二少忽然问。
    “二少爷这是有病人给我介绍吗?”许寒嫣道。
    “确实。”杜二少道,“我有个远房亲戚,患了肺疾,一直寻药未好,现在病情加重,只怕已经是晚期了,不知姑娘能治否?要是可以,我把他接过来,你就到我们府上给他医治好了。价格方面,一切好说。”
    “可以,你把他接过来吧,到时候我给他看看。”有钱她自然是要赚的,何况是这种有钱人家。
    她赚的,就是有钱人家的钱。
    不过,杜二少跟陈枫关系好,可能已经知道她给姚氏治疗的费用了,所以,这一笔,她不好讹了。
    对此,她也无所谓。
    不讹就不讹吧,就当是,看在他们低价帮她建房子的份上。
    不过,她并不打算降价。
    毕竟,她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自然是能赚则赚。
    给姚氏看病三十五两,给杜二少的这位远房亲戚看病,也照样三十五两!
    这样,也显得自己对他们一视同仁不是?
    而且,他们有钱,应该也不会在乎这点。
    确定了图纸的设计以及各种预算之后,许寒嫣没有回村,而是回了在镇上的那个租院。
    回了院子,她开始搞鼓那些药材,弄了几天,才将需要的用药配好。
    这药有点毒,敷在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像是被灼烧了一样。
    这药,就是通过一点一点地蚕食脸上的那些疤痕,将它们慢慢消除,然后再让皮肤长新的出来,以此达到脸部的恢复。
    不过,这个过程,却是极其痛苦的。
    而且,还很漫长。
    幸好,她有止痛的药,服了之后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这止痛的药,也不能服太多,不然,会扼制治脸的药效。
    所以,在服了止痛药之后,脸上的那种疼痛,她还是感觉得到的,只是没那么剧烈。
    敷了药后,她脸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嘴巴与眼睛。
    不过,最近,她都是戴着帷帽的,倒也不怕人们见了她整张脸裹着绷带的“木乃伊”形象。
    在脸没治好之前,她便打算一直戴着帷帽。
    在适应了几天之后,她才去杜府,询问杜二少那远房亲戚接来了没有,杜二少道:“我那远房亲戚住得有点远,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接到,到时候,我会让人去通知你。”
    “建房的那些材料呢,现在怎样了?”她又问。
    “快了,韦队正在跟相关的供应商谈,应该这两天就可以谈妥,谈好了之后,就可以动工了。”杜二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当然,隔着一层垂纱,里面风光啥也看不清。
    其实,他已经听说了,吕采花长得很丑。
    只是,他没有亲眼瞧见,心中还是抱着几分期待。
    万一,就是有人在恶意中伤她呢?
    虽然她的丑有点板上钉钉的意思,可是,他依然不大愿意相信。
    除非亲眼见到,不然,我不相信——他在心里对着自己这么说。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长得丑呢?他感觉,丑真得和她搭不上。
    许寒嫣脸上的药,几天一换,倒也省心,就是有点疼。
    吃了止痛药,依然疼。
    不过,她能忍受。
    她回了一趟家,张氏并不知道她在镇上租了院子,不由问她最近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人影?
    张氏是怕她忽然哪天不见了,那他们一家人的解药,岂不是没有着落了?
    故而,见她回来,才显得如此“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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