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牛与许寒嫣的仇,除了地皮这个,还有儿子那事。
    尽管滕大壮说魏贵贵是他举报的,但魏大牛却觉得此事与吕采花也脱不了关系,若没有吕采花插手救醒了魏老太太,他儿子也就不会入狱了。
    总之,他看许寒嫣,怎么看就怎么不爽,总想找她麻烦。
    不过,在村里,他确实不好找她麻烦。
    她随便一喊,就有不少为她出头的,尤其是现在,她在有几个钱的情况下,有些人更想巴结讨好她。
    而现在,周边无人,正好碰到……
    他眼里的光芒变得越发的凶厉起来!
    然而,许寒嫣并不怕他。
    呵,觉得她是软柿子?
    觉得她好捏?
    她笑了,“大牛叔,怎么说,我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你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是男的,就这么半路拦我,也不觉得丢人啊?”
    听她这么说,魏大牛不由眉头一皱。
    他死死地盯着她,隔着垂纱,并没有看见她的脸。
    但是,他觉得,好像,她并不怕他?
    对于这个认知,他是非常不爽的。
    他把肩上的柴火往地面上一扔,就朝许寒嫣逼了过来,“吕采花,别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我就不敢将你怎样!”
    见他逼来,许寒嫣假装着后退。
    “骗了我家的地,还害了我儿子,你说,这账,我们该怎么算?”他一步步逼近,声音冷冽。
    许寒嫣眼睛眨了眨,道:“地的事情,你应该去找吴家,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你儿子的事情,你要是觉得他有冤屈,那就去找官衙啊,在这里堵着我有什么用?”
    魏大牛道:“你不是有钱吗?只要你拿出十两银子赔我的损失,我们之间的账,便可一笔勾销!”
    赔钱?还十两?
    想得美!
    许寒嫣冷冷一笑,道:“我没钱,我的钱,全部拿去建房子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魏大牛就抡起拳头,朝她砸来。
    他决定,先给她教训,让她明白什么叫苦头之后,再让她交银子。
    然,他拳头还没砸在许寒嫣身上,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
    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冒出了一个人。
    许寒嫣眼角一看,就看到了那张熟悉而且极具诱惑的面孔。
    是殷不言出现了。
    他一手抓住了魏大牛的拳头。
    魏大牛也是认得他的,不由怒道:“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殷不言手上一用力,即刻将他来了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许寒嫣看得有点愣。
    殷不言目光冷冷,道:“以后,你再敢打她的主意……”
    一脚猛地踩了下去,踩在了魏大牛的胸口,痛得魏大牛面色苍白,整个人当即缩成了一团。
    殷不言没有再说警告的话,目光转向了许寒嫣。
    许寒嫣便道:“你怎么在这里?”
    殷不言道:“以前来这边找药,发现这边的山长有不少果树,现在这个季节,有一些成熟了的,就过来摘了一些,打算拿回去给母亲尝尝。”
    说着,晃了一下左手正提着的布袋,并拿出一个,抛给了许寒嫣。
    许寒嫣接过,当即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嗯,虽然有点酸涩,却也不错。”
    毕竟是野果。
    大部分野果,不是苦就是酸。
    殷不言点头,问:“听说你最近都不在家,是又去给人看病了吗?”
    “是呀!”许寒嫣又咬了一口那个野果,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道,“去了杜府,给一个奇葩看了病。”
    他们没有理会魏大牛,一边聊着一边离开。
    “那个奇葩,可真是奇葩。”
    “明明是个男的,却将自己整得跟一个女的似的。”
    “不说穿着打扮,就连声音,也和女的差不多。”
    “尤其是性格,真的和女人一样!甚至比女人还女人!”
    “不过,人呢,确实长得好看。”
    “要不是杜二少说那是他表弟,我都以为,他是个女的。”
    许寒嫣觉得,重生之后,凤兰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了。
    她还真没找到有比他好看的女子了。
    然而,这“女子”,却并非真的女子……
    听她说着这些日子在杜府发生的事情,殷不言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他不怎么说话,基本都是在听许寒嫣说着,只是偶尔说那么一两句回应。
    到了岔路,他们互相告辞,各自回了村子。
    因为家里不开饭——张氏不做,她也只能跑去工地吃了。
    不过,药家承等人做的饭菜,确实比张氏好太多。
    也难怪,张氏自己不肯做饭。
    一来,人家做的比她好。
    二来,可以节省家里的柴火、粮食。
    以张氏的性格,有便宜不占,那是傻蛋。
    又过两日。
    许寒嫣正在房间里搞弄药材,就听得外面一阵吵闹,张氏跑了进来,一脸慌张,“采花啊,那、那个……丁府的少爷,又找上门来了!”
    许寒嫣皱了下眉,道:“我知道了。”
    放下药材,便出来了。
    此刻,丁时煜已经带了一堆人出现在了院中。
    看到她出来,丁时煜等人都是微微一怔。
    这丑八怪,终于意识到自己丑,所以把脸挡起来了?
    他们心中这么想。
    对他们来说,不用面对那张丑脸,却也是好事,免得被恶心到。
    “丁少爷,这么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吗?”她笑着走了过去。
    丁二虎走了出来,道:“丑八怪,血香镯是不是在你手上?”
    闻言,许寒嫣不由无辜道:“此话……怎讲?”
    “上次,你们不是已经把那什么镯拿回去了吗?怎么现在又来找我了?”
    她摆出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
    丁二虎哼了一声,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许寒嫣故作惊讶,道:“你们那个镯子,又丢了?”
    “我说你们,那么大的一个府,还养了那么多下人,怎么……却连个镯子都看不住?”
    此话一出,丁时煜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我就问你,镯子是不是你拿的?”他目光极度森冷地盯着许寒嫣。
    自血香镯丢失之后,他带着他的女人将整个镇的首饰铺都逛过了,却没一个镯子能入程月月的眼。
    程月月,便是丁时煜的女人。
    她心中,一直惦记着血香镯。
    除了血香镯,其他的镯子她都看不上。
    苦寻血香镯未果,无奈之下,丁时煜又只得重返河口村。
    毕竟,吕采花以前捡过血香镯,说不定,此次事件也与她有关联。
    不过,他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可能性,非常低!
    只是,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是不会放弃的。
    “我没拿你们镯子。”她摇摇头。
    跟着又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啊?你们,也太高看我了吧?”
    丁二虎黑着脸,道:“我可听说,你现在家里建房子,还花了不少的钱?”
    “是啊,怎么啦?”许寒嫣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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