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看了许寒嫣一眼，又多看了几眼，道：“容我回去禀报一下。”
说着，转身往里面去了。
许寒嫣与柳明志便在外面等着，等了小半刻钟，那守门的回来了，道：“我已经回去禀报了，老爷说可以进去，请吧！”
进入府中，有一个婆子在前面引路。
婆子先带他们去见了古老爷古庆捷，“老爷，柳大夫来了。”
古庆捷道：“叫他们进来吧。”
婆子便将他们叫进来了。
“古老爷。”见了面，柳明志、许寒嫣纷纷向古庆捷行了见面礼。
古庆捷摆摆手，示意不用这么客气，然后目光落在许寒嫣身上，问柳明志，“这是你的助手？”
柳明志点头，“是啊，今天叫她过来，可能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古庆捷现在四十多岁，面貌看起来有点严厉与古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而且透着一股刚劲。
他目光依然在许寒嫣身上，“叫什么名字？”
是在问她。
许寒嫣道：“小女子名叫许寒嫣。”
古庆捷这才转目看向柳明志，“以前，可没听说你有女助手？”
柳明志笑道：“许姑娘其实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是来帮忙的。”
过多的，就不说了。
古庆捷倒也不去深究，转而问，“可懂医术？”
不等柳明志回答，许寒嫣便道：“懂得一些，因为经验尚浅，特意来跟我舅舅学习的。”
这是事先就想好的回答。
听到这里，古庆捷大概了解了，“原来如此。”
反正只是个助手而已，厉不厉害，倒也无关紧要。
古庆捷将他们带去了古老太太的房间。
此刻，古老太太正躺在床上，有几个丫鬟正在照顾着她。
还没进房，许寒嫣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几声咳嗽。
只听这几声咳嗽，她便大致可以了解到古老太太现在的虚弱程度。
他们进了房间。
一路过来的时候，柳明志就已经问清了古老爷古老太太服药之后的情况。
古庆捷道：“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像是在质疑。
质疑柳明志开的药似乎没啥效用。
而且，他说话的语气，有点严肃。
柳明志的心有点沉重。
不过，一切，皆是意料之中。
来到房间，他给古老太太诊脉，许寒嫣便在旁观察着。
诊完了脉，他又询问了一下古老太太。
古老太太现在说话有点模糊，听半天，柳明志才明白她说了什么。
他又询问了那些照顾古老太太的丫鬟，听了之后，眉头不由蹙紧。
许寒嫣知道，相较昨日，古老太太的病情加重了。
“如何了？”站在一旁的古庆捷问。
柳明志如实回答，说是古老太太情况比昨天严重了一些。
“柳大夫，昨天的药，可是你开的。”古庆捷一副“你若开错了药，可是要负责”的神态。
“古老爷，我昨天开的药，并无问题，只是没起到预想中的效用而已。”柳明志倒也不是在推脱，说的都是事实。
他若不开那副药，古老太太今天的状况会更严重。
古庆捷严肃着表情，不说话。
观察了许久，许寒嫣已经有了定论，然后在柳明志耳边说了几句。
看他们在那里耳语，古庆捷眉头又是一皱。
见他们似乎商量好了，不由问：“你们可是想到了什么方法？”
柳明志点头，道：“我有一个方子，应该可行。”
“应该？”古庆捷显然对他的这个措辞很不满。
“对，应该！”柳明志道，“因为我也不是很确定。”
“不确定？”古庆捷盯着他。
他需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而不是这种含糊不清的。
许寒嫣这时开口，道：“古老爷，这个方子尽管不确定有没有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哪一点？”古庆捷目光转向了她。
许寒嫣感觉，这古老爷的性格真是不讨喜，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实在叫她有些不爽。
真想在他脸上来上一拳……
虽然心中不爽，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又要把人给得罪了。
她这次来，本就是打算抱古家大腿的，再搞些事出来，以后就不用在斜阳镇混了。
“这药，对古老太太身子无害。”她抬起一双眼睛，对视古庆捷，不躲不避，“要是有效，古老太太的病尽管不能彻除，但是，至少，恢复到病前的那种正常状态却是没问题的。”
见古庆捷眉头凝重，她又道：“古老爷，你应该知道，古老太太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想要彻底医治，那是……”
根本不可能的。
后面的话，她没说。
她只是看着古庆捷，相信他应该能明白她说的意思。
古庆捷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她：“确认没有副作用？”
许寒嫣道：“确认。”
说得一脸认真。
“怎么确认？”古庆捷紧紧地看着她，“万一有状况，可怎么办？”
许寒嫣：“……”
这人问题怎么那么多？
简直没完没了了这是！
柳明志躬了躬身，作揖道：“古老爷，要是这方子开了之后有任何副作用，我任你处罚！”
却听古庆捷道：“处罚你有什么用？我要确保的是，老太太安然无恙！”
许寒嫣真想甩袖子走人了，都已经说这药开了对身体无害，他却老是疑神疑鬼，怕这怕那，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古老爷，你既然请了我们过来，就应该相信我们。我们是大夫，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分寸。”她忍不住道，却是克制着情绪说的。
古庆捷看了过来，道：“老太太现在的身体状况经不起折腾，所以，我希望，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柳大夫已经做了保证。”你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
许寒嫣试图找到能够将他说服的办法。
“庆捷……”这时，床上传来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但古庆捷一听就知道是母亲在叫他，走到床边，看着神色憔悴的老太太，“母亲。”
“听……听他们的吧……”古老太太身体虚弱，声音也显得有气没力，“我都这样了，试一下他们的方法……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古庆捷沉重着脸色。
“没什么可是的……”古老太太说着，喘了口气，“不试一下，又、又怎……知道效果呢？”
“儿子明白了。”古庆捷点了下头。
许寒嫣倒是看出来了，这古老爷对母亲情感很深，而且也比较听母亲的话，难怪会这么担心。
古庆捷转过身，看向柳、许二人，“那就按你们说的做吧。”
目光瞬间严厉起来，“不过，若是出了意外……”
一副“你们知道的”的神态。
他是不想在母亲面前说出来。
“古老爷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确保万无一失的。”柳明志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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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身往里面去了。
许寒嫣与柳明志便在外面等着，等了小半刻钟，那守门的回来了，道：“我已经回去禀报了，老爷说可以进去，请吧！”
进入府中，有一个婆子在前面引路。
婆子先带他们去见了古老爷古庆捷，“老爷，柳大夫来了。”
古庆捷道：“叫他们进来吧。”
婆子便将他们叫进来了。
“古老爷。”见了面，柳明志、许寒嫣纷纷向古庆捷行了见面礼。
古庆捷摆摆手，示意不用这么客气，然后目光落在许寒嫣身上，问柳明志，“这是你的助手？”
柳明志点头，“是啊，今天叫她过来，可能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古庆捷现在四十多岁，面貌看起来有点严厉与古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而且透着一股刚劲。
他目光依然在许寒嫣身上，“叫什么名字？”
是在问她。
许寒嫣道：“小女子名叫许寒嫣。”
古庆捷这才转目看向柳明志，“以前，可没听说你有女助手？”
柳明志笑道：“许姑娘其实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是来帮忙的。”
过多的，就不说了。
古庆捷倒也不去深究，转而问，“可懂医术？”
不等柳明志回答，许寒嫣便道：“懂得一些，因为经验尚浅，特意来跟我舅舅学习的。”
这是事先就想好的回答。
听到这里，古庆捷大概了解了，“原来如此。”
反正只是个助手而已，厉不厉害，倒也无关紧要。
古庆捷将他们带去了古老太太的房间。
此刻，古老太太正躺在床上，有几个丫鬟正在照顾着她。
还没进房，许寒嫣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几声咳嗽。
只听这几声咳嗽，她便大致可以了解到古老太太现在的虚弱程度。
他们进了房间。
一路过来的时候，柳明志就已经问清了古老爷古老太太服药之后的情况。
古庆捷道：“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像是在质疑。
质疑柳明志开的药似乎没啥效用。
而且，他说话的语气，有点严肃。
柳明志的心有点沉重。
不过，一切，皆是意料之中。
来到房间，他给古老太太诊脉，许寒嫣便在旁观察着。
诊完了脉，他又询问了一下古老太太。
古老太太现在说话有点模糊，听半天，柳明志才明白她说了什么。
他又询问了那些照顾古老太太的丫鬟，听了之后，眉头不由蹙紧。
许寒嫣知道，相较昨日，古老太太的病情加重了。
“如何了？”站在一旁的古庆捷问。
柳明志如实回答，说是古老太太情况比昨天严重了一些。
“柳大夫，昨天的药，可是你开的。”古庆捷一副“你若开错了药，可是要负责”的神态。
“古老爷，我昨天开的药，并无问题，只是没起到预想中的效用而已。”柳明志倒也不是在推脱，说的都是事实。
他若不开那副药，古老太太今天的状况会更严重。
古庆捷严肃着表情，不说话。
观察了许久，许寒嫣已经有了定论，然后在柳明志耳边说了几句。
看他们在那里耳语，古庆捷眉头又是一皱。
见他们似乎商量好了，不由问：“你们可是想到了什么方法？”
柳明志点头，道：“我有一个方子，应该可行。”
“应该？”古庆捷显然对他的这个措辞很不满。
“对，应该！”柳明志道，“因为我也不是很确定。”
“不确定？”古庆捷盯着他。
他需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而不是这种含糊不清的。
许寒嫣这时开口，道：“古老爷，这个方子尽管不确定有没有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哪一点？”古庆捷目光转向了她。
许寒嫣感觉，这古老爷的性格真是不讨喜，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实在叫她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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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不爽，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又要把人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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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对古老太太身子无害。”她抬起一双眼睛，对视古庆捷，不躲不避，“要是有效，古老太太的病尽管不能彻除，但是，至少，恢复到病前的那种正常状态却是没问题的。”
见古庆捷眉头凝重，她又道：“古老爷，你应该知道，古老太太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想要彻底医治，那是……”
根本不可能的。
后面的话，她没说。
她只是看着古庆捷，相信他应该能明白她说的意思。
古庆捷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她：“确认没有副作用？”
许寒嫣道：“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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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确认？”古庆捷紧紧地看着她，“万一有状况，可怎么办？”
许寒嫣：“……”
这人问题怎么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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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志躬了躬身，作揖道：“古老爷，要是这方子开了之后有任何副作用，我任你处罚！”
却听古庆捷道：“处罚你有什么用？我要确保的是，老太太安然无恙！”
许寒嫣真想甩袖子走人了，都已经说这药开了对身体无害，他却老是疑神疑鬼，怕这怕那，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古老爷，你既然请了我们过来，就应该相信我们。我们是大夫，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分寸。”她忍不住道，却是克制着情绪说的。
古庆捷看了过来，道：“老太太现在的身体状况经不起折腾，所以，我希望，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柳大夫已经做了保证。”你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
许寒嫣试图找到能够将他说服的办法。
“庆捷……”这时，床上传来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但古庆捷一听就知道是母亲在叫他，走到床边，看着神色憔悴的老太太，“母亲。”
“听……听他们的吧……”古老太太身体虚弱，声音也显得有气没力，“我都这样了，试一下他们的方法……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古庆捷沉重着脸色。
“没什么可是的……”古老太太说着，喘了口气，“不试一下，又、又怎……知道效果呢？”
“儿子明白了。”古庆捷点了下头。
许寒嫣倒是看出来了，这古老爷对母亲情感很深，而且也比较听母亲的话，难怪会这么担心。
古庆捷转过身，看向柳、许二人，“那就按你们说的做吧。”
目光瞬间严厉起来，“不过，若是出了意外……”
一副“你们知道的”的神态。
他是不想在母亲面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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