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府待得好好的,混吃混喝,日子还算不错,又有大腿抱,干嘛离开?
    混吃混喝倒不是目的,有大腿抱才是目的。
    她要是自己在外面混,看看一些疑难杂症,得的钱不知比在古府领的那二两月例高多少倍呢!
    不过,她发现了一个问题:钱是很重要的,但,权比钱更重要!
    在权面前,钱就是个弟弟!
    就像古家,既有权,又有钱,势力不是一般庞大。
    正想着这些,就听得可可回来报:“公子,外面来了人,说要见你。”
    “什么人?”殷不言目光望了过去。
    “说、说是……蓝府的五小姐?”可可一脸复杂。
    许寒嫣端着茶杯喝茶,听到这里,不由被呛了一下,差点把杯子摔了。
    殷不言赶紧过来关心,“吕姑娘?”
    许寒嫣摆手,“我、我没事。”
    放下手中的杯子,离座而起,“蓝雪荷来了,我得走了。”
    殷不言将她拦住,“她就在门外,你怎么走?”
    许寒嫣眼珠转了转,“我……翻墙出去!”
    闻言,殷不言一怔,旋即道:“这样吧,我找间房间让你避避。”
    许寒嫣想了想,点头道:“好!”
    殷家的围墙很高的,没那么容易翻,既然不用翻,她自然不会去翻。
    “可可,你先去招待他们,我先带吕姑娘去避一避。”殷不言看向可可,又道,“别说吕姑娘在这里。”
    “呃,我知道。”可可应道。
    殷不言带着许寒嫣找了个房间,让她先进去待着。
    这是一间客房,一般是给需要留宿的客人住的。
    虽然很久没人住了,却依然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进了房间,许寒嫣见里面有一把椅子,便过去坐了,然后望着殷不言,道:“蓝雪荷大老远地跑来找你……”
    语气里透着一种意味深长。
    殷不言道:“我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我去看看。”
    转身要走,又回头,“吕姑娘,委屈你待这儿了。”
    许寒嫣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却摸到了缠在脸上的绷带,道:“没事。”
    然后便沉默了。
    蓝雪荷跑这儿来,她终究还是不爽的。
    殷不言出去了,顺势将门带上。
    许寒嫣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觉得这么待着也是无聊,不由想着去偷听偷听,看看蓝雪荷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于是,便做贼一般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偷偷地朝殷不言经常接待客人的客厅摸去。
    “吕姑娘?”
    然而,刚走了一会,就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她当即刹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便见一个妇人正在游廊上眼神诧异地看她。
    是殷夫人。
    殷夫人比较喜欢安静,一般有什么客人来,只要不是来找她的,她基本不会出来,留着儿子招待就行了。
    除非,有必要她出来,她才会出来。
    她只是觉得在房间里待得有些闷了,就想出来透透气,然后就看见了许寒嫣鬼鬼祟祟的样子,便将她叫住了。
    殷家的宅院还是挺大的,院子又有前院、侧院、后院之分。
    他们现在是在侧院。
    所以,只要说话声音不大,前院那边是听不见的。
    “殷夫人。”
    既然被发现了,许寒嫣也就装模作样地过来打招呼了。
    殷夫人点了下头,疑惑地看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寒嫣自然不会说是去前面偷听了,脑子一转,道:“刚才茶水喝多了,所以,想去茅厕……方便一下。”
    殷夫人眼里依然带着疑惑。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个有什么话都说的人,知道许寒嫣不会如实道来,也便道:“你去吧。”
    许寒嫣点点头,赶紧开溜。
    为了打消殷夫人的疑惑,她还真的去了趟茅厕。
    等出来的时候,殷夫人已经不在了。
    许寒嫣猜测,应该是去后院了。平时,殷夫人就经常在后院吹风、晒太阳之类的。
    不过,许寒嫣瞧得出来,虽然日子过得十分安逸,但是,殷夫人似乎并没有因此过得很开心。
    即使,她肺疾治好了,笑容也不见多多少。
    许寒嫣觉得,她应该是藏有什么心事,而且有点抑郁。
    想到这里,许寒嫣便朝后院去了,然后就看到殷夫人正坐在院中的亭子里,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天空,灰蒙蒙的。
    冬天的天空,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许寒嫣没有靠近,就站在屋檐的一角,悄悄地观察着。
    她发现,殷夫人就那样看了天空许久,动也不动,像个雕塑一样。
    她不由觉得,殷夫人这是患抑郁症了?
    而且,似乎不轻?
    这病,属于心病,她可不会治。
    既是心病,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抑郁?
    因为儿子?
    感觉不像。
    殷不言怎么看也是个听话懂事的,应该不存在惹殷夫人不高兴的行为。
    不是儿子的事,那就是其他的事情了。
    会是什么呢?
    她在心里琢磨着。
    虽然与她无关,可闲得无聊的时候,她就喜欢瞎琢磨这种事情。
    殷家是近十年才搬来洛溪村的,那么,十年之前,他们家在哪里?为什么要跑来这种偏僻得不像话的地方?
    想到这些,许寒嫣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殷夫人现在的抑郁,极有可能是与搬到这里来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关!
    十年之前,殷不言也就三四岁,估计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她打算有机会问一问。
    刚想到这里,就听一个惊讶的声音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正想得出神,耳边忽然响起这个声音,许寒嫣是被吓了一大跳的。
    她转过头来,就看到可可在吃惊地看她,开始还是看,后面就成瞪了。
    自然,可可这一声叫,也惊到了殷夫人。
    殷夫人目光淡淡地看过来,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可可即刻过去告状,“夫人,吕采花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明显是不安什么好心!”
    许寒嫣听她说话那么大声,不由道:“喂,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
    她感觉,这丫就是故意的。
    这么大声,好让前边的蓝雪荷听到?让他们发现她在这里?
    “你这般贼头贼脑地在这里,还不能让我大声了?我看,你是心虚了吧?”可可依然大着嗓子道。
    许寒嫣真想过来把她嘴堵住,免得她把蓝雪荷引过来,便听殷夫人发话道:“可可,吕姑娘是客人,不得无礼。”
    “夫人,她……”可可低下头来,神色有点委屈。
    “你下去吧!”殷夫人语气平静。
    “是。”虽然很不情愿,但,夫人的话她一直都是很听的。
    不过,当从许寒嫣身边经过的时候,还不忘瞪她一眼。
    许寒嫣:“……”
    她感觉自己“同性互斥”似乎有点强,在这边混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和她相处得来的同龄女子、或者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基本上是见一个结一个仇。
    呃,话说……
    好像是有一个的。
    苗莉莉。
    不过,她们之间的往来,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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