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早有这个主意了，现在终于忍不住提出来了。
而且，看样子，很坚决。
小厮感觉到了一股巨大压力。
以前，听许寒嫣说，她送熏香给二夫人，目的是为了补偿与二夫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
因为二夫人可能不接受她的东西，她才不得已拜托他的。
开始的时候，他确实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二夫人的夸赞、奖赏啊这些，一样少不了。
他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却没想到，变化竟来得那么快！
因为许寒嫣提供熏香速度慢的缘故，他屡屡挨训，被骂得狗血淋头。开始，也还只是挨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晓得，二夫人会变本加厉，对他进行各种身体上的处罚，弄了他个遍体鳞伤。
想着许寒嫣对他的偶尔关怀，想着她的美好面容，还有那灿烂如花的笑容，他就一直在替她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是她，给了他这样的力量。
从来，他就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色，微如蝼蚁。
自得到女神青睐之后，他就有了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原来，自己，也可以与女神走那么近的！
而且，她还对他笑。
笑得那么甜，那么美。
他从没见过这么美丽、这么动人的笑容。
看着她的笑，简直赏心悦目，哪怕本来是大雨滂沱的心绪，也会忽然转晴，万里无云，风和日丽，世界好像一下变得无比美好起来。
他对很痴。
尽管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但是，每每看到她冲他笑、对他眨眼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哪怕为她去死、却也愿意的心念。
所以，这两个月的时间，二夫人对他骂也好、罚也罢，他都忍着，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免得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就会牵连到他的女神。
他希望，他的女神，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
许寒嫣没想到，二夫人会亲自找上门来。
这是上次闹掰之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尽管她们一直都在府中，但是，却是一直都没有碰面，就像是故意错开了一样。
二夫人这次过来，气势汹汹。
很明显，她找茬来了。
许寒嫣镇定着心神，微微一笑，道：“二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情，让下人过来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身过来？”
因为一直都没有睡好觉，二夫人脸上明显晦暗，面容憔悴，就像是连续几夜没有睡了一样。
当然，她还是睡了一些的，只是没有睡好，断断续续地睡着，总是有种半睡半醒着的感觉。
“许寒嫣，本夫人亲自过来，自然有事！”她阴冷着声音，目光如刀，像是想要在许寒嫣身上戳几个窟窿似的。
许寒嫣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却还是笑着道：“二夫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看着她脸上如花似的笑意，二夫人就有种恨不得在她脸上划刀子的冲动，却还是将这样的冲动压了下来，阴沉着神色，道：“这个东西，想必你应该认得吧？”
把手一招，一丫鬟便拿了个小圆盒子过来。
二夫人接过那个小圆盒子，拿在手中，在许寒嫣面前晃了一下。
那是最开始装熏香的盒子。
因为没有那么多盒子，后来的熏香，都是用纸袋包装的。
许寒嫣自然认得盒子，却装着认不出来，茫然着神情道：“这、这是什么？”
二夫人冷冷地盯着她。
她也看着二夫人，像是很疑惑。
“许寒嫣！”二夫人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喝道，“别装了！”
许寒嫣神色无辜，支吾道：“装、装什么？我……不大明白夫人在说什么。”
“不明白是吧？行！本夫人这就马上让你明白！”说着，二夫人转头，对着一名丫鬟道，“把阿素带进来！”
阿素？
对许寒嫣而言，这是个极度陌生的名字。
然后，就有一个丫头被从外面带进来了。
“夫人。”
那丫头走到二夫人旁边，躬身行了个礼。
“阿素，把你看到的，说给她听听！”二夫人阴冷着表情道。
“是，夫人。”阿素点头，然后抬头，朝许寒嫣看来。
许寒嫣也看了看她，有点眼熟，应该是见过的。
哦，七月的时候，自己不是把古府的丫鬟、婆子都检查了个遍嘛，肯定是见过了的。即使把这事排除，自己在府内也待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大部分丫鬟应该也是见过的，只是不熟悉而已。
只是，二夫人把这人叫来，是要说什么呢？
自己与这个阿素，也没什么交集啊！
正这么想着，就听那阿素道：“夫人，前阵子，我确实亲眼看到许寒嫣与谢悬镜有私下接触过几次。”
然后就描述了许寒嫣与那谢悬镜接触的几个场景，里面有提到许寒嫣似乎有给谢悬镜什么东西，并提到了“二夫人”。
言毕，阿素道：“奴婢看到的这些，是确确实实发生的，奴婢敢以性命担保！”
听阿素的描述，许寒嫣已然明白，自己好几次给那小厮熏香的事情被她碰到了，只是没发觉而已。
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明明都已经很谨慎了，却还是被这种“多眼之人”看到，唉……
许寒嫣也是第一次听说那小厮的名字，原来叫谢悬镜！
这名字，听起来倒有点儿意思。
“许寒嫣，你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二夫人目光如刺一般紧紧地盯着她。
“是，我与谢悬镜有过接触！”许寒嫣大方承认，“但，这能说明什么？我与他，难不成还不能接触了？”
“许寒嫣，注意你的语气！”二夫人身旁的一个丫鬟叫道。
许寒嫣斜过眼睛，看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便尖利着声音道：“看什么看？”
许寒嫣笑了笑，道：“就看一眼，怎么了？话说，上次检查身体的时候，我可是将你整个身体都看过了的。信不信，我拿笔画出来给你瞧瞧？看像不像？”
“你！”那丫鬟一噎，气得跺脚，“你敢！”
许寒嫣道：“哦，对了，我应该多画几张，然后拿去街上卖。虽然姿色有点……啧啧，但是，我想，肯定也有客人愿意买的。”
“怎么说，这种东西，街上是很少有卖的吧？总有人没见过女人，所以想要看一眼、甚至愿意花钱买的。”
“仔细一想，这倒是个不错的生意呢！”
“要不，我们合作一下，赚了钱，我按比例分你一点？”
说着，朝那丫头使了个眼神。
“谁要跟你合作了！”那丫鬟气急败坏，眼里像是要腾起火光似的，“你敢这么做，我、我就撕了你！”
一边说，一边张牙舞爪，像是随时要朝许寒嫣扑过来。
许寒嫣一脸无所谓，道：“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摆在眼前，给你你却不要，既如此，那我就自己卖咯，卖到了钱，到时候别怪我不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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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样子，很坚决。
小厮感觉到了一股巨大压力。
以前，听许寒嫣说，她送熏香给二夫人，目的是为了补偿与二夫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
因为二夫人可能不接受她的东西，她才不得已拜托他的。
开始的时候，他确实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二夫人的夸赞、奖赏啊这些，一样少不了。
他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却没想到，变化竟来得那么快！
因为许寒嫣提供熏香速度慢的缘故，他屡屡挨训，被骂得狗血淋头。开始，也还只是挨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晓得，二夫人会变本加厉，对他进行各种身体上的处罚，弄了他个遍体鳞伤。
想着许寒嫣对他的偶尔关怀，想着她的美好面容，还有那灿烂如花的笑容，他就一直在替她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是她，给了他这样的力量。
从来，他就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色，微如蝼蚁。
自得到女神青睐之后，他就有了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原来，自己，也可以与女神走那么近的！
而且，她还对他笑。
笑得那么甜，那么美。
他从没见过这么美丽、这么动人的笑容。
看着她的笑，简直赏心悦目，哪怕本来是大雨滂沱的心绪，也会忽然转晴，万里无云，风和日丽，世界好像一下变得无比美好起来。
他对很痴。
尽管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但是，每每看到她冲他笑、对他眨眼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哪怕为她去死、却也愿意的心念。
所以，这两个月的时间，二夫人对他骂也好、罚也罢，他都忍着，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免得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就会牵连到他的女神。
他希望，他的女神，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
许寒嫣没想到，二夫人会亲自找上门来。
这是上次闹掰之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尽管她们一直都在府中，但是，却是一直都没有碰面，就像是故意错开了一样。
二夫人这次过来，气势汹汹。
很明显，她找茬来了。
许寒嫣镇定着心神，微微一笑，道：“二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情，让下人过来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身过来？”
因为一直都没有睡好觉，二夫人脸上明显晦暗，面容憔悴，就像是连续几夜没有睡了一样。
当然，她还是睡了一些的，只是没有睡好，断断续续地睡着，总是有种半睡半醒着的感觉。
“许寒嫣，本夫人亲自过来，自然有事！”她阴冷着声音，目光如刀，像是想要在许寒嫣身上戳几个窟窿似的。
许寒嫣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却还是笑着道：“二夫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看着她脸上如花似的笑意，二夫人就有种恨不得在她脸上划刀子的冲动，却还是将这样的冲动压了下来，阴沉着神色，道：“这个东西，想必你应该认得吧？”
把手一招，一丫鬟便拿了个小圆盒子过来。
二夫人接过那个小圆盒子，拿在手中，在许寒嫣面前晃了一下。
那是最开始装熏香的盒子。
因为没有那么多盒子，后来的熏香，都是用纸袋包装的。
许寒嫣自然认得盒子，却装着认不出来，茫然着神情道：“这、这是什么？”
二夫人冷冷地盯着她。
她也看着二夫人，像是很疑惑。
“许寒嫣！”二夫人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喝道，“别装了！”
许寒嫣神色无辜，支吾道：“装、装什么？我……不大明白夫人在说什么。”
“不明白是吧？行！本夫人这就马上让你明白！”说着，二夫人转头，对着一名丫鬟道，“把阿素带进来！”
阿素？
对许寒嫣而言，这是个极度陌生的名字。
然后，就有一个丫头被从外面带进来了。
“夫人。”
那丫头走到二夫人旁边，躬身行了个礼。
“阿素，把你看到的，说给她听听！”二夫人阴冷着表情道。
“是，夫人。”阿素点头，然后抬头，朝许寒嫣看来。
许寒嫣也看了看她，有点眼熟，应该是见过的。
哦，七月的时候，自己不是把古府的丫鬟、婆子都检查了个遍嘛，肯定是见过了的。即使把这事排除，自己在府内也待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大部分丫鬟应该也是见过的，只是不熟悉而已。
只是，二夫人把这人叫来，是要说什么呢？
自己与这个阿素，也没什么交集啊！
正这么想着，就听那阿素道：“夫人，前阵子，我确实亲眼看到许寒嫣与谢悬镜有私下接触过几次。”
然后就描述了许寒嫣与那谢悬镜接触的几个场景，里面有提到许寒嫣似乎有给谢悬镜什么东西，并提到了“二夫人”。
言毕，阿素道：“奴婢看到的这些，是确确实实发生的，奴婢敢以性命担保！”
听阿素的描述，许寒嫣已然明白，自己好几次给那小厮熏香的事情被她碰到了，只是没发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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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已经很谨慎了，却还是被这种“多眼之人”看到，唉……
许寒嫣也是第一次听说那小厮的名字，原来叫谢悬镜！
这名字，听起来倒有点儿意思。
“许寒嫣，你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二夫人目光如刺一般紧紧地盯着她。
“是，我与谢悬镜有过接触！”许寒嫣大方承认，“但，这能说明什么？我与他，难不成还不能接触了？”
“许寒嫣，注意你的语气！”二夫人身旁的一个丫鬟叫道。
许寒嫣斜过眼睛，看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便尖利着声音道：“看什么看？”
许寒嫣笑了笑，道：“就看一眼，怎么了？话说，上次检查身体的时候，我可是将你整个身体都看过了的。信不信，我拿笔画出来给你瞧瞧？看像不像？”
“你！”那丫鬟一噎，气得跺脚，“你敢！”
许寒嫣道：“哦，对了，我应该多画几张，然后拿去街上卖。虽然姿色有点……啧啧，但是，我想，肯定也有客人愿意买的。”
“怎么说，这种东西，街上是很少有卖的吧？总有人没见过女人，所以想要看一眼、甚至愿意花钱买的。”
“仔细一想，这倒是个不错的生意呢！”
“要不，我们合作一下，赚了钱，我按比例分你一点？”
说着，朝那丫头使了个眼神。
“谁要跟你合作了！”那丫鬟气急败坏，眼里像是要腾起火光似的，“你敢这么做，我、我就撕了你！”
一边说，一边张牙舞爪，像是随时要朝许寒嫣扑过来。
许寒嫣一脸无所谓，道：“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摆在眼前，给你你却不要，既如此，那我就自己卖咯，卖到了钱，到时候别怪我不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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