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喜欢，她也就不大想这么做了。
免得惹得他讨厌。
她还是有点担心被他讨厌的。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得老老实实来吧。
吕有才是跟殷不言一起过来的，在跟殷不言聊了一些之后，她目光就转向了吕有才。
感受到她望过来的目光，吕有才不由紧张。
许寒嫣道：“吕有才，去学堂一个月了，会写几个字了？”
吕有才摸了摸头，想了一下，道：“二十多个吧……”
之前半个月才会写自己的名字，这才过去十几天，就会写二十多个了？尽管也是蜗牛速度，但好歹也是提升了的。
所以，听了，许寒嫣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写来给我瞧瞧吧。”
她拿了笔墨纸砚，放在他身前的桌上，然后站在一旁看着，跟个严厉的先生似的。
吕有才看了看她，然后便提笔写了。
这次，他的握笔姿势倒是没问题了，写的字也比之前提升了不少，没那么歪歪扭扭了，看他慢腾腾地将二十八个字写出来，勉强及格，许寒嫣还算满意地点了下头，道：“进步倒是巨大，确实值得嘉奖一下。”
吕有才一下抬起头来，脱口而出道：“嘉奖什么？”
说了这样的话后，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对，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眼睛也不敢看她了。
见他这个反应，许寒嫣不由淡淡一笑，道：“说吧，你想要我嘉奖你什么？”
吕有才支吾了一下，没吭声。
许寒嫣道：“不说是吧？行，我就擅作主张了，赏你……”
转着眼睛想了想，嘻嘻一笑，道：“就赏你一套练字的用纸吧！”
“一套似乎不够？那就两套吧！”她又道。
吕有才：“……”
“就这么定了！”她不给吕有才拒绝的机会，“十天之后，这两套纸张，你得用完，若用不完，或是应付地用完，乱涂乱画，呵呵……”
她冷冷地盯着吕有才。
吕有才顿时觉得空气似乎冷了几分。
“走吧，姐带你去买纸！”许寒嫣倒是高兴。
走起路来，跟踩了风似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吕有才“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跟在她的身后，出了医馆。
附近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专门卖学习用具的店铺，学生用得到的各种用具，这里基本都有。
许寒嫣先是拿了两套纸，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觉得似乎有点少，便又加了一套，“就三套吧，掌柜，结账。”
吕有才：“……”
结账出来，许寒嫣将三套纸塞入他的怀里，让他抱着，道：“十天三套，加紧地练吧！”
吕有才道：“姐，那个，刚才说了十天两套，也就是五天一套，三套的话，不应该是十五天吗？”
又道：“除了练字，我还有其他功课的……”
许寒嫣便瞪他，道：“字都不识得几个，其他功课你怎么做？”
坚定着语气，不容讨价还价，“十天三套，没得商量！”
“没时间，就给我挤时间！”
“总之，十天之后，我要亲自检查，敢不完成，或是耍什么花招，看我怎么收拾你！”
每个用词，都显得非常严厉。
吕有才不由哆嗦了一下，想狡辩，但又不敢狡辩。
十天三套，其实，也不算很多……
但是，对吕有才来说，就是多了。
平时，除了上课，业余时间基本就是各种玩。
许寒嫣忽然扔了这么个任务给他，对他来说，就是在挤压他玩耍的时间。
对此，他自然是不乐意的。
但不乐意又能怎么办？
许寒嫣将他送去学堂，只是送到了学堂门口，却不进去。
“行了，我不进去了。”她停住脚步，又提醒道，“记得我交给你的任务。”
吕有才有气无力地道：“知道了。”
心中却道：“这算哪门子的奖励？”
他都有点后悔自己之前嘴巴多了。
许寒嫣说的嘉奖，不一定是物品上的嘉奖，或许只是口头上的赞许，然而，他非要多嘴一句，然后就……
这样了。
真是叫他追悔莫及、欲哭无泪啊！
虽然还没开始，但是，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接下来的十天，大多数时间，只能对着这一张张的纸了。
只是想想，他都有种拿头撞墙的冲动。
看着他进了学堂，许寒嫣还在那里站了一会，才离开。
从学堂回来，见殷不言还在，许寒嫣道：“明天就要正式营业了，也不知道，开始收费了，还有没有病人来看病呢。”
价格的制定，她用的是明志医馆的那套，并在此基础上稍稍地提升了一些。
明志医馆的那套，利润实在是太薄了些，她不得不往上提了提。
至于其他医馆的价格，她也有参考过——有闵捷的帮忙，弄到其他医馆的价格，并不是什么难事。
总地来说，她定的价格，不算便宜，却也不算贵。
当然，便宜或贵，都只是相对来说的，就比如一两银子在穷人眼中是一笔巨款，但在富人眼中也许就和穷人眼中的几文钱差不多。
殷不言见她微微叹了口气，道：“有了一个月以来的积累，一切都会慢慢步入正轨的，不用担心。”
许寒嫣笑，道：“你倒是乐观。”
她摘下了帷帽，放在一旁。
平时，在医馆里，若没什么别人，她都是不戴帷帽的。
她要避的，说白了，主要还是以前的那些人。
摘下了帷帽，她就拿着一双妙目瞅着殷不言，然后起身转到他的身旁，道：“要是一直起不来，将来，你会不会退出？”
殷不言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哪怕她转悠到了旁边，却也只是淡然地看着前方，而不是看她，“先看看吧，现在并不急着做结论。”
一切，言之尚早。
许寒嫣晃到他的身前，道：“我说的是假如。”
她转着一双眼睛，眸子里水波潋滟，看着他，“假如我们一直在做亏本生意，你还会坚持吗？”
殷不言这才看了她一眼，微微思索，不答反问：“假如真是这样的情况，你会坚持吗？”
许寒嫣咧嘴一笑，眼里透着一种媚色，道：“我啊？我看你啊！”
说着，还特别地盯了他一眼。
“你若坚持，我就坚持呀！”
“你若放弃了，我一个人坚持，也没什么意义呀！”
话说，没他提供的资金做支撑，她也坚持不下去啊！
所以，她坚不坚持，取决于他。
心中确实是怎么想的，但是，嘴上嘛，她才不会傻到说出来呢。
殷不言迎着她的目光看去，并没有丝毫的闪躲，就见她的眼睛里像是盛着一片星海，有着无数的光辉在其中闪烁，甚是奇妙，不过，他也没有盯着她看，尽管眼睛还在看她，却有种像是将她透穿了，看的是她的身后？
许寒嫣是有种感觉的。
总觉得他目光似乎不在自己身上。
但是，实际呢，他确实是在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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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惹得他讨厌。
她还是有点担心被他讨厌的。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得老老实实来吧。
吕有才是跟殷不言一起过来的，在跟殷不言聊了一些之后，她目光就转向了吕有才。
感受到她望过来的目光，吕有才不由紧张。
许寒嫣道：“吕有才，去学堂一个月了，会写几个字了？”
吕有才摸了摸头，想了一下，道：“二十多个吧……”
之前半个月才会写自己的名字，这才过去十几天，就会写二十多个了？尽管也是蜗牛速度，但好歹也是提升了的。
所以，听了，许寒嫣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写来给我瞧瞧吧。”
她拿了笔墨纸砚，放在他身前的桌上，然后站在一旁看着，跟个严厉的先生似的。
吕有才看了看她，然后便提笔写了。
这次，他的握笔姿势倒是没问题了，写的字也比之前提升了不少，没那么歪歪扭扭了，看他慢腾腾地将二十八个字写出来，勉强及格，许寒嫣还算满意地点了下头，道：“进步倒是巨大，确实值得嘉奖一下。”
吕有才一下抬起头来，脱口而出道：“嘉奖什么？”
说了这样的话后，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对，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眼睛也不敢看她了。
见他这个反应，许寒嫣不由淡淡一笑，道：“说吧，你想要我嘉奖你什么？”
吕有才支吾了一下，没吭声。
许寒嫣道：“不说是吧？行，我就擅作主张了，赏你……”
转着眼睛想了想，嘻嘻一笑，道：“就赏你一套练字的用纸吧！”
“一套似乎不够？那就两套吧！”她又道。
吕有才：“……”
“就这么定了！”她不给吕有才拒绝的机会，“十天之后，这两套纸张，你得用完，若用不完，或是应付地用完，乱涂乱画，呵呵……”
她冷冷地盯着吕有才。
吕有才顿时觉得空气似乎冷了几分。
“走吧，姐带你去买纸！”许寒嫣倒是高兴。
走起路来，跟踩了风似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吕有才“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跟在她的身后，出了医馆。
附近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专门卖学习用具的店铺，学生用得到的各种用具，这里基本都有。
许寒嫣先是拿了两套纸，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觉得似乎有点少，便又加了一套，“就三套吧，掌柜，结账。”
吕有才：“……”
结账出来，许寒嫣将三套纸塞入他的怀里，让他抱着，道：“十天三套，加紧地练吧！”
吕有才道：“姐，那个，刚才说了十天两套，也就是五天一套，三套的话，不应该是十五天吗？”
又道：“除了练字，我还有其他功课的……”
许寒嫣便瞪他，道：“字都不识得几个，其他功课你怎么做？”
坚定着语气，不容讨价还价，“十天三套，没得商量！”
“没时间，就给我挤时间！”
“总之，十天之后，我要亲自检查，敢不完成，或是耍什么花招，看我怎么收拾你！”
每个用词，都显得非常严厉。
吕有才不由哆嗦了一下，想狡辩，但又不敢狡辩。
十天三套，其实，也不算很多……
但是，对吕有才来说，就是多了。
平时，除了上课，业余时间基本就是各种玩。
许寒嫣忽然扔了这么个任务给他，对他来说，就是在挤压他玩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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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乐意又能怎么办？
许寒嫣将他送去学堂，只是送到了学堂门口，却不进去。
“行了，我不进去了。”她停住脚步，又提醒道，“记得我交给你的任务。”
吕有才有气无力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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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嫣说的嘉奖，不一定是物品上的嘉奖，或许只是口头上的赞许，然而，他非要多嘴一句，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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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不言见她微微叹了口气，道：“有了一个月以来的积累，一切都会慢慢步入正轨的，不用担心。”
许寒嫣笑，道：“你倒是乐观。”
她摘下了帷帽，放在一旁。
平时，在医馆里，若没什么别人，她都是不戴帷帽的。
她要避的，说白了，主要还是以前的那些人。
摘下了帷帽，她就拿着一双妙目瞅着殷不言，然后起身转到他的身旁，道：“要是一直起不来，将来，你会不会退出？”
殷不言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哪怕她转悠到了旁边，却也只是淡然地看着前方，而不是看她，“先看看吧，现在并不急着做结论。”
一切，言之尚早。
许寒嫣晃到他的身前，道：“我说的是假如。”
她转着一双眼睛，眸子里水波潋滟，看着他，“假如我们一直在做亏本生意，你还会坚持吗？”
殷不言这才看了她一眼，微微思索，不答反问：“假如真是这样的情况，你会坚持吗？”
许寒嫣咧嘴一笑，眼里透着一种媚色，道：“我啊？我看你啊！”
说着，还特别地盯了他一眼。
“你若坚持，我就坚持呀！”
“你若放弃了，我一个人坚持，也没什么意义呀！”
话说，没他提供的资金做支撑，她也坚持不下去啊！
所以，她坚不坚持，取决于他。
心中确实是怎么想的，但是，嘴上嘛，她才不会傻到说出来呢。
殷不言迎着她的目光看去，并没有丝毫的闪躲，就见她的眼睛里像是盛着一片星海，有着无数的光辉在其中闪烁，甚是奇妙，不过，他也没有盯着她看，尽管眼睛还在看她，却有种像是将她透穿了，看的是她的身后？
许寒嫣是有种感觉的。
总觉得他目光似乎不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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