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看着她,马尾甩了甩,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许寒嫣也没指望能从它这儿看到什么反应,毕竟就一匹马而已。
    她拍了一下它的头,道:“你先在这等着,晚些时候我去镇上,再带上你。”
    言毕,就朝许寒嫣走来。
    “你真的舍得把它送我?”她问。
    殷不言淡淡说道:“你喜欢,便舍得。”
    “这可是你说的!”她一脸笑嘻嘻的。
    “你不戴帷帽了?”他忽然问。
    “那么多人都瞧见了,戴了也没啥意义了。”她说。
    “可可知道你的身份了?”他问。
    她从外面进来,少不了要过可可这关,这意味着她们已经见过面了。
    “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许寒嫣也不是很确定。
    眼珠儿滴溜溜一转,她微笑道:“要不要把我介绍给你母亲一下?”
    殷不言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
    许寒嫣道:“我已经很久没陪你母亲聊天了,难得过来一次,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殷不言也没说什么,就带着她去见母亲了。
    当殷夫人得知以前家里见过的那女子就是许寒嫣之后,愣了好一会儿,道:“原来,姑娘是把脸治好了啊?”
    许寒嫣道:“是呀!以前就是因为脸上敷了药,敷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戴帷帽遮脸的。后来,也就习惯了,同时担心你们见了会吃惊,所以,就一直将帷帽戴着,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你们说说。”
    “现在,因为昨天家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于是,我便不再遮掩了。”
    其实,她不说,家里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迟早也会传到洛溪村这边来。
    “挺好的。”
    看着她的脸,殷夫人笑了笑。
    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毁了容的那个小姑娘,把脸治好后,竟是这样的貌美如花。
    许寒嫣早就想在殷夫人面前露脸了的,好给她一个好的印象,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总算如愿了。
    她觉得,要靠近殷不言,跟殷夫人打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这才想方设法地给她留些好印象。
    “殷夫人,我给你诊诊脉吧。”她已经很久没给殷夫人诊脉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殷夫人点了下头,伸出手,给她诊了。
    诊完了之后,许寒嫣道:“夫人,你最近的身体情况,好像又比我上次给你诊的时候要差了一点,得多出去走动走动才行。”
    很显然,还是老问题,心里压着事儿。
    这个问题,她哪怕是神医,也没办法。
    殷夫人道:“这个我知道,只是,很多时候都不大想动,觉得提不起劲。”
    许寒嫣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最近长时间没来,她没个陪说话的,所以,又郁闷了?
    她觉得,应该有这方面的因素。
    看来,以后有空,得经常过来才行了。
    这个殷不言,唉……
    不过,也不能怪他。
    人的性格,七分天注定,三分靠环境。
    有些人天生就那样,想要改变,可没那么容易。
    她在想,殷不言要是话能够多一点,殷夫人估计也就不会这么郁闷了。
    可惜,这家伙,就是个闷葫芦。
    殷不言也不是不关心殷夫人,平时也都经常陪着母亲,就是很多时候人在旁边,却跟个木头似的,话都没几句。
    这样,如何能够疏导殷夫人心中的郁闷?
    “夫人,你以前,怎么给殷公子起了‘不言’这个名字,弄得他天天跟个焖锅似的,根本就是问一句答一句,不问了,就什么也不说了?”
    因为跟殷夫人也算比较熟了,所以,许寒嫣说话也就没那么拘谨了。
    话说,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以前问过没有。
    隐约中,她觉得,好像问过。
    但是,又觉得好像没有问过。
    殷夫人道:“这个名字,当初起的时候,只是希望他多做事,少言语,用行动代表言语,哪里想到,他的话还真那么少。”
    跟着摇了摇头,道:“早知道,换个别的名字,也许就不会这样。”
    对殷夫人来说,人少言语,其实也挺好的,但是,寡言过度,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是希望儿子多做事、少说话的,但并不希望,他现在这样,话实在少得可怜。
    其实,她自己也是个少话的人。
    不过,与儿子相比,她显然要更健谈一些。
    就比如,现在,她能跟许寒嫣聊得很不错。
    换是殷不言,估计,大部分时候,就是许寒嫣在说,他偶尔才说几句的情形了。
    许寒嫣微笑道:“殷公子话是少了些,不过,人挺好的。”
    殷夫人点头,道:“确实,除了话少,他什么都好。”
    她毫不谦虚地在许寒嫣面前夸赞着自己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该夸赞的还是要夸赞的。
    “对了,殷公子与我在合山镇开医馆的事,你应该知道吧?”许寒嫣问。
    “听他说过。”殷夫人道,跟着看了看她,眼里光芒微微闪动,“吕姑娘,你的医术,确实很不一般啊!我听不言说,你似乎什么病都能看,都能治,而且,在合山镇,人们还叫你‘小神医’?”
    “这个嘛,是有点夸张了。”她故作谦虚,觉得太骄傲了不好,怕殷夫人不喜欢骄傲的人,“很多病,我还是不会治的。”
    殷夫人道:“吕姑娘不必谦虚,你连肺疾都能治好,而且,还治好了自己的面庞,这放在过去,可是让人不敢想象的。”
    “所以,我相信,你是有这个能力的!”
    “不过,不知姑娘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总该有个师傅吧?
    殷夫人眼里满是好奇。
    她一直觉得,许寒嫣身上是藏有什么秘密的。
    许寒嫣笑笑,道:“曾经,一次奇遇,拜了一个师傅,跟他学了一阵的医术,才有了而今的这番本事。”
    她这是在给自己医术的来源编故事。
    “当然,那是前年的事情了。”
    “那师傅说,我医学方面的天赋很高,这才把他的毕生所学教给我。”
    “教了之后,见我学得差不多了,他就离开了。”
    “这么久过去了,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哎,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愿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再见见他。”
    这么说,确实跟传说中的一些所谓奇遇差不多。
    古书上,各种类型的奇遇,都有记载。
    至于真假,没人知道。
    奇遇之所以是奇遇,就是因为比较奇特,有时候甚至难以用常理去解释,给人一种听起来就很神奇的感觉。
    许寒嫣自己都说了,自己的这段经历,是奇遇,所以,带点神奇的色彩,也是正常的。
    而且,她本身的医术都来得莫名其妙,用奇遇来解释,是最合适不过的。
    殷夫人也是念过书的,看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记载,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天下之大,她还是相信存在一些奇事的。
    所以,对于许寒嫣的这番话,她倒没有太多疑惑。
    或许,一切,就如她说的,皆是因为一场奇遇吧。
    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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