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许寒嫣与路衣雪谁更漂亮一些,那些小东西各持己见,意见不一,甚至为此吵了起来。
    忽然,有人道:“别吵了,人家漂不漂亮,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反正,人家又不可能嫁给你们,你们也不可能娶得了人家,争这些有什么屁用?”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揭露真相的话,确实挺扎心的。
    吕潇仪带着路衣雪出了村子,自然不知道那些以前的小伙伴在叽叽歪歪着关于他姐与路衣雪谁长得更好看的事情。
    当然,他也不想知道这些事情。
    他背着背篓,来到了一个山脚下,指着长得到处都是的马草,道:“见了没,这些,都是马草!”
    马草,都是野生的,没人专门种这个。
    而且,村上,都没几家有马。
    “好多呀!”看到遍处的马草,路衣雪眼睛直亮光。
    她挥着手中的镰刀,迈着步子,小跑起来。
    见状,吕潇仪赶紧道:“慢点儿!”
    路衣雪一脸欢悦,停了下来,还转了一个圈圈,看起来很高兴,然后对吕潇仪道:“我们开始割马草吧!”
    吕潇仪看着她在那儿转了个圈圈,长长的乌发飘荡起来,衣袂飘飘,美不胜收,不禁有点儿看直了眼。
    “好!”
    愣了一下,他才应道。
    然后,背着背篓朝她走过去。
    来到她的身旁,他把背篓放在一旁,然后拿着镰刀,教她怎么割马草才是最省力、最安全的,还示范给她看,“就这样,小心点儿,别把自己割伤了。”
    路衣雪点头,然后有模有样地学着,连割了几把马草,然后问他:“是这样吗?我割得对吗?”
    吕潇仪道:“就是这样,很好!”
    说着,冲她笑了笑。
    路衣雪也对他笑了笑,然后就开始割马草了。
    结果,割着割着,路衣雪没事,吕潇仪倒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割伤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路衣雪跟在旁边,叫他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偷瞄她几眼,然后,一个不留神,就把自己割伤了。
    他本来打算忍着,也不吭声。
    不过,路衣雪眼尖,很快发现了他的左手在流血,就跑过来看了,“你割到手啦?”
    吕潇仪支支吾吾,“我……没事,没事的!”
    脸都有点儿红了。
    刚才还在教人家割草,还叫人家小心,才没过多久,自己倒是先挂彩了。
    在她面前,他感觉,好尴尬啊!
    路衣雪显然没有他想的多,给他看了一下伤口,道:“我去找点草药来!”
    这种治外伤的草药,很好找的。
    她很快就找到了,然后拿回来几株,捣碎了,敷在吕潇仪左手被割的地方,还找了一种软绵绵、而且很长的叶片,当是布条给吕潇仪包扎起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认真,很干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
    一下子,吕潇仪又看愣了。
    给他包扎好后,路衣雪才注意到他在看她,目不转睛的那种。
    不过,留意到她注意到了他,他也赶紧收回目光,看向刚刚包扎好的地方。
    同时,脸又红了几分。
    路衣雪道:“你别割草啦,剩下的,我割。”
    吕潇仪赶紧道:“这怎么行?我伤的只是左手,不影响拿刀,还能割的!”
    说着,便要去拿镰刀。
    结果,路衣雪抢先一步,把他的镰刀拿走了,还冲他笑了笑,道:“你的刀,我替你先保管着。”
    然后,又道:“你在这儿,别动啊!”
    说完,就自己割马草去了。
    没了镰刀,吕潇仪自然没辙,他总不能去抢吧?
    好在,马草已经割了大半个背篓,还有一小半。
    她自己一人割,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他便坐在那儿看着了。
    就见那倩丽的小小的身影一半没在成片的马草之中,动作轻巧、一丝不苟地收割着马草。
    过了大概一刻钟,背篓就装满了。
    路衣雪还想割的,才发现,背篓装不下了。
    背篓有点儿沉,不过,她还是把背篓背过来了。
    吕潇仪赶紧过来,抢过背篓,道:“我来!”
    怎么可以让她背呢?
    不可以!
    他心里这么说着。
    路衣雪因为觉得背篓有点重,所以,也就没坚持,让他背。
    不过,还是盯了一下他左手,叫他小心点。
    “没事的!”
    吕潇仪挺着胸膛道。
    在她面前,自己怎么着也得表现得男子汉一点。
    走了一会,路衣雪便问他:“吕潇仪,师父说,人结婚了,就会生宝宝,是真的吗?”
    吕潇仪不由神色一愕,显然是没料到她竟会问这种问题。
    “呃,是、是吧!”
    想了一会,他才略显支吾地回答。
    同时,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一些。
    路衣雪转着一双看起来漂亮又干净的眼眸,里面透着一种好奇,道:“如果不结婚,是不是,就不会有宝宝?”
    虽然她跟许寒嫣学医,但是,却没有碰到这一块。
    而且,在医馆,遇到孕妇这些的来看病,都是许寒嫣看的,她没给路衣雪看。
    吕潇仪又想了一下,道:“是吧!”
    他并没有看她。
    因为,不敢。
    路衣雪问题很多,又问:“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吕潇仪,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不怎么敢看她,但是,她敢看他。
    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就盯着他看,等他回答。
    吕潇仪自然知道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知道,他也不清楚。
    反正知道就是了。
    可是,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他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然,那双眼睛,仍在看他。
    好像,他不回答,她就一直看着他。
    “我、我也不清楚。”既然不知如何解释,那就说不知道好了,“你可以问我姐,她应该知道。”
    路衣雪便道:“我问了,可是,她说,我现在不需要知道。等以后,会自己知道的。可是,没人告诉我,以后,真的会自己知道吗?”
    吕潇仪挠了挠头,一副傻傻的样子,道:“或许,会知道吧。”
    路衣雪这才转过眼睛,看着前方,寻思了一会儿,又回眸看他,问:“你说,为什么,怀孕的,都是我们女的呢?你们男的,怎么不见有怀孕的?”
    在医馆,她见过很多孕妇。
    但是,却从没见过“孕男”。
    对此,她也一直都非常好奇。
    虽然不清楚这些,但,男女之别,她还是知道的。
    面对她抛出的这些问题,吕潇仪觉得有点尴尬,不知所措,可自己也总该说点什么,道:“这个嘛……天注定的吧……你瞧,除了人,动物也都是这样呀,比如马,都是母马生的小马崽,而非公马。”
    路衣雪“哦”了一下,又道:“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吕潇仪见她略略纠结的样子,不由琢磨了片刻,道:“天道自有定律,或许,这就是定律吧!”
    好歹,他也是读过书的。
    所以,说些带着哲理色彩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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