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绿旋怀着被雷劈了的感觉修改完了初稿,方小柔拿到之后检查了一遍很是满意,就开心的拿去给方扬贵过目。
    她想早点完成,就早点开始赚钱。
    “爹,您觉得怎么样?”
    “嗯……”方扬贵沉吟着没有做评价。
    方小柔有点不满:“爹,您觉得哪里不好?我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她怀疑方扬贵是要故意找茬。
    “咳咳。”方扬贵脸色有点可疑的窘迫,慢吞吞道:“是这样的,你看这话本是以洛王为原型,那全都写儿女私情,难免凸显不出洛王的英明神武,是不是应该加入一些朝政之事?”
    “??”方小柔没想到方扬贵居然还挺一本正经的提意见,“可是,爹,妄议朝政可是很危险的,写写男欢女爱的话本,哪怕用洛王的名头,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攀扯上朝政,这事儿就可大可小了。”
    随便被人揪住一个错处大作文章,那方小婷或许就可以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文字狱了。
    方扬贵为官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没让你议政,你看,宴会里可以加上一些官员及其夫人的名字嘛,这也显得真实有物一些。”
    方小柔:“……”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对视着,方扬贵的老脸有点挂不住,怒道:“怎么?你连下人的名字都能加,难道还不能加上其他官员的?你就存心要气死我是吧?”
    方小柔幽幽道:“人家可是花了钱的,爹您上下嘴皮子一番就想让女儿做白工?天底下居然还有占女儿便宜的父亲,女儿心里好难过。”
    明知道方小柔是在演戏,不可能难过,但是被这么点出来,方扬贵还是觉得有点没面子:“还能缺了你这点?不就是几十两银子,你真是掉钱眼里去了,一副穷酸市井样,也不怕丢人。”
    哦呵呵,几十两就想要打发她?不可能,又不是洛王的粉丝。
    “爹,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可不是几十两,一人两千两,概不讲价。”方小柔干脆按照叶兴珠的价位来,毕竟都是跑龙套的角色,就懒得重新定价。
    两千两不多,但也要看怎么花用,就买一个露脸的机会,名字三个字或者复姓的也就算了,只有两个字的人,那当真是一字千金。
    方扬贵被噎了一下,总算能够体会当初自己找叶兴珠要钱时,她的心情了。
    “两千两?”方扬贵不可置信的瞪着方小柔,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要这个价,“你让爹开口去跟别人要钱,我这个官还做不做了?老脸还要不要了?”
    方小柔不得不老生常谈:“爹,您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人家那是求您办事,您要是太好说话了,以后要被欺负的。再说了,人家也不差这点钱,我们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要钱天经地义。这样吧,看在爹您也有出力的份上,这钱五五分。”
    方扬贵:“……”特么的,老脸不要了。
    两人一谈妥,翌日,方扬贵上早朝的时候,当他们再来问的时候,就不要脸的开口了。
    这些人都是一些擅长钻营的人,算不得什么真正为民的好官。
    如今不过是看洛王有点起势,想要攀附上来,原先跟方扬贵说几句话罢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了话本的消息,便动了心思。
    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这事是洛王首肯的,不管洛王是看重这话本还是看重方小柔,只要沾上点关系,往后洛王真得势了,他们要站洛王的队也不算师出无名。
    哪怕洛王败了,谁还能跟一本话本计较呢。
    这个话本简直是太妙了。
    本来都以为自己算盘打得妙,没想到方扬贵更狠,一开口就是两千两。
    大家互相看了看,下意识的就算了下人头,这随随便便就净赚上万两?
    写话本这么好赚,大家谁还兢兢业业的搜刮民脂民膏啊?
    贵是贵,但是也不过犹豫了一个早朝的时间,过后大家还是纷纷派人把钱送到了方府。
    毕竟这事儿没什么风险,要是有收益的话却是不可估量的。
    赌了。
    真正收到钱的时候,方扬贵都沉默了。
    他辛辛苦苦的考科举然后做官十几年,才攒下多少的家底,还不如方小柔这还没影儿的话本。
    这钱是不是有点太好赚了?
    怀疑了一会儿人生,方扬贵分了一半让小翠给方小柔送过去。
    方小柔倒是很淡定的收了钱,青青跟三三眼珠子都瞪大了。
    她们两个的心理活动跟方扬贵是一样的,应该说除了方小柔,所有人的心理活动都是一样的。
    抢钱都没这么轻松的。
    青青张口结舌:“那些大人,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啊?”人傻钱多?她身为下人是真的不太明白权贵阶层的大人们的世界在想什么。
    三三倒是能够猜想得到他们的心理,但没点出来。
    王府里,萧景正一脸震惊加佩服道:“方府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你怎么就知道最后方大人会开口跟他们要钱?”
    萧夜心想,方扬贵不一定会,但是方小柔一定会反应过来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萧景:“……”明明面无表情语气平平,为什么还是有种被秀恩爱炫耀了的感觉,啧。
    不过,沉默了一会儿,萧景还是感叹道:“方小姐赚钱这方面,可真是个鬼才。”
    卖药一事就已经很丧心病狂了,没想到话本更过分。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发展是,这事儿还能更过分。
    萧夜破天荒的又被宣召了。
    皇帝以前不太待见洛王,轻易不宣,今年大不一样了。
    这回也没啥大事,就是萧恒吧,他自从先前开始关注方小柔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方府也承包了皇帝处理国家业务之余的全部笑点,对于缓解一国之君的压力很有效果。
    话本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无伤大雅的事情,也不损皇家颜面,反倒感觉挺新鲜,便冷眼旁观着。
    但是,渐渐的事情的走向就有点偏了。
    当方小柔第一回用戏份从叶兴珠手里敲诈到嫁妆的时候,萧恒还能笑骂一句小机灵鬼,当小翠拿钱加戏的时候,他还能淡定,最后发展到好几位官员都拿钱加戏,萧恒有点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