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萧夜那淡定又坦然的当众掏解药,隔天掏奏折的架势,广为人知之后大家收敛了不少,就是那些长相软萌可爱的姑娘习武更加认真了一些,并且出门走动也多了些。
    阴的不行,那就只能明着来了。
    洛王不就喜欢洛王妃这口吗?对上了胃口,让洛王自个儿看上,总没罪了吧?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好几天过去了,洛王身边依旧围着一众侍卫,仿佛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僧一般。
    这守身如玉的架势真的也是戳瞎了不少人。
    大家的心态都是,何必呢?没道理啊!不应该啊!
    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你这么优秀?
    方杨贵在八卦小广场上每天都要接受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他现在都懒得解读了。
    如今方杨贵彻底的看清楚事态,只要洛王没倒,只要洛王妃没失宠,其他的都是浮云。
    当然,等孩子生下来,可能方小柔也会沦落为浮云,原话也变成,只要洛王没倒,小世子茁壮成长,其他的都是浮云。
    不过,由于父母跟师公的关系,许多官员现在挺乐意亲近方杨贵的,洛王局势大好,也不来早朝了,那只能找方杨贵了。
    方杨贵忽然之间不用自己经营也有了消息来源,眼线还个个有官职在身。
    他被迫了解了关于女婿的各种花边新闻,回去之后就没忍住往信里写给方小柔看。
    画风当然一如既往老父亲的训斥。
    看洛王为你如此,你可要如何如何,不能再如何如何。
    小弟们更是如此,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习惯,大家开始有事没事就给方小柔写信。
    实在是方小柔又不出门营业,以前好歹练武场能见上,现在彻底消失在世人面前。
    光送礼哪里能体现出他们小弟地位跟其他送礼路人的不同之处。
    写信就很不错。
    写什么呢?总不能每回都是单调乏味的关怀问候,没有内涵,凸现不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来。
    跟路人要竞争,小弟之间也要竞争,一百多号人呢。
    于是,所有人都帮方小柔盯着萧夜,一点风吹草动都写在信里打小报告。
    方小柔:“……”我真没有要监视爱豆的意思,可是消息四面八方的朝她涌来。
    “王爷,您悠着点啊,我这么多眼线呢。”方小柔将堆成山一样的信展示给萧夜看。
    萧夜看了一眼,也挺意外的,小弟居然发展成如此规模,还发展出了新的业务。
    他并没有被盯梢的不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倒是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你也能在家安心养胎,总算你平日里没白打他们。”
    小弟们:“……”谢谢?
    “今日身体感觉如何?”萧夜现在每天晚上都要问上一遍,跟老妈子一样的过问她吃的多少,睡的如何,再摸一摸还没任何变化的肚子。
    方小柔蹙起秀眉:“最近偶有胸闷,其他倒还好。”
    第一次怀孕,方小柔平日里玩闹归玩闹,正经事上不会掉链子,她不自诩体质好,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憋着,谨慎一点总没错。
    一条生命呢,方小柔可不敢乱造。
    “来人,请太医。”萧夜脸色一变,也慎重对待。
    自从诊出有孕,萧夜就去宫里求了一个妇科圣手常驻洛王府。
    萧夜战功赫赫,没求过什么,难得开口,而且萧恒也挺看重这个孩子的,轻易就松口应允。
    萧恒:就是很好奇,战神跟杀神能生出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方小柔没有觉得小题大做,安静的等着太医。
    太医很快就到,诊脉过后表示这是正常孕期反应,不会太久,顶多十天半个月就能缓解。
    为了安全起见,太医还是表示最近会每日来给方小柔诊脉。
    等缓了一周,方小柔果然感觉胸闷的症状没有再发生,但是又有了新的症状。
    她开始变得嗜睡,而且闻不得油腥,一丁点都受不了,会控制不住的胃液翻涌,然后开始呕吐。
    幸好她是洛王妃,要是寻常人家,都是住的满满当当,左邻右里不知道多少人开火做饭。那一到饭点,她大概会吐到胆汁都出来,而且一天照着三顿吐。
    思及此,方小柔都要忍不住的感谢一下老天爷。
    可是,哪怕闻不到油腥了,吃的时候胃口也不错,可是放下碗筷转个身,就能够吐个精光。
    才几天,方小柔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了不少,看得身边人都是一阵心疼。
    大家印象里,就没有见过方小柔这样柔弱的样子。
    哪怕是青青,在方小柔悬梁自尽之后,她也再没见过,早就忘记了以前方小柔的柔弱,只剩下她的强悍。
    可是,强悍的人因为怀孕,整个人都蔫蔫的。
    萧夜心疼得不行,又半点帮不上忙,只能提高办事的效率,多抽出一点时间陪着方小柔。
    陪的时间越长,对于怀孕的辛苦就看得越清楚。
    他很疑惑,他是看过皇后怀孕的,宫里其他的妃嫔怀孕他也看过,似乎没有反应这么大。
    太医解释这是因人而异。
    这个因人而异很有说法,到底是因为孕妇不同,还是因为胎儿不同,太医没有详细说。
    萧夜跟方小柔都看向肚子,一阵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点点害怕。
    “王爷,你觉得,这孩子往后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其实方小柔想问,是像战神比较好还是像杀神比较好?
    萧夜听出了方小柔的潜台词,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太复杂了,谁都好,毕竟感觉不管像谁,应该都会是一个很难缠的孩子。
    庄嬷嬷等下人们也对这个问题展开了畅想,蔓延到王府的其他下人。
    初夏的温暖天气下,大家竟然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还是不要想了。
    说不定会是一个长相跟内心都一样的软萌小可爱呢?
    这个念头一闪过,就令人忍不住想要嗤笑一下。
    萧夜温柔的抱住方小柔:“应该会一半像你,一半像我。”
    “嗯,我的胆大过人?你的能力超群?”方小柔随意加减了一下。
    忽然空气就安静了,感觉更可怕了。
    胆大包天加能力手段,是真的要捅破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