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游如今信奉的是方小柔给他的三字真言,不要脸。
    好女都怕缠郎,为什么猪可以拱白菜,猪没有羞耻心啊,横冲直撞一往无前。
    当时方小柔是这么拍着章游的肩膀说道:“像一只勇敢的猪向前冲吧!”
    “……”章游没读过书,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像一只猪。
    最后还是狗头军师们化身课代表给他总结,不要脸的重点。
    秉持着这个原则,还真的松起了一点土。
    本来最近许粉凝就是因为郑家的事情而黯然神伤,处于一种看不到未来的茫然无措,章游的出现,所做的一切简直是趁虚而入。
    虽然心里有一点波澜,但是章游没有挑破,许粉凝也不可能自己开口问,今日是为了感谢他,所以她做了几天帕子要送给章游。
    “许姑娘。”章游有点局促紧张,“你找,找我啊?”
    许粉凝没忍住莞尔一笑:“是,我找你,章大哥。这段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我绣了几条帕子,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手上是几条精致的帕子,衬得双手莹白如玉,章游更加的局促了。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章游拼命摆手。
    躲在一边的几人都在激动的低声配音。
    方小柔:“呆子,伸出你的咸猪手,握上去啊!礼物不礼物的无所谓,手就在那里,不握白不握。”
    罗绿旋:“就是啊,今天握手,明天拥抱,后天亲嘴,把人娶回家就指日可待了。”
    青青:“咳咳。”
    零零表示沉默。
    然后,章游伸出了手,四个人同时屏息凝神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住他的手,就盼着这只手放肆一点,现场直播来一个十八摸。
    自觉高攀配不上心目中女神的章游哪里敢亵渎,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捏起那手帕,宛如在进行什么高难度的动作,愣是一丁点接触都没有的完成了手帕交接。
    四人:“……”
    虽然青青跟零零没有出言附和,可是此刻内心还是跟着一阵莫名的失落。
    罗绿旋那个恨铁不成钢啊:“这不是王爷手下的人吗?怎么这么怂,连摸个手都不敢,还有什么用?上了战场不会也跟敌人来一个授受不亲吧?”
    虽然方小柔也很羞愧自己的小弟有贼心没贼胆,但是还是要严谨的反驳一句:“战场上都是大老爷们,全是男的,哪来的授受不亲。”
    “你不是女的吗?你不就上了战场,谁知道对方有没有这样的人,你不能一竿子打死。”
    好吧,方小柔竟无法反驳,毕竟是她自己先违规出现在战场上。
    罗绿旋还越说越来劲:“哎?你不会碰上的都是这样的怂蛋吧?你这个杀神莫不是水的?”
    “……”成了亲之后,胆子大了不少,看来尤书航比罗弘盛管的松。
    许粉凝见章游对她这样小心翼翼十分珍重的模样,不禁也心里有些心悸,嘴上却是起了坏心思:“你莫不是也害怕我染了花柳病,所以这样避讳。”还配上了顾影自怜的神情。
    不得了,章游直接慌了:“没有没有。不是,我不是。”
    “你有,你有。”
    “我没有,我没有。”
    两个人幼稚的一来一回玩的不亦乐乎,令偷窥的人都感觉到不适。
    罗绿旋:“是你的小弟太傻,还是我的小姐妹太傻?”
    方小柔:“两个都是我小弟。”
    “那就是你的小弟太傻,凑一块儿了。你这个老大,平时能不能教育一下,又傻又怂。”
    “……”我错了!
    逗了一会儿,许粉凝这才忍不住笑了,觉得这人未免太过老实。
    章游本性是老实,但是平时没有这么傻,就是看着许粉凝,脑子便成浆糊了,现在看她笑,不明所以也跟着笑,越发的傻气。
    方小柔指着人:“你看,小凝就喜欢傻的!”
    围观了一会儿,四人便先散了。
    许粉凝如今刚刚守寡,名声也正好,应当维护一下,哪怕要有什么,也不能这么快。
    两个人待了这么一会儿,就礼貌的分开了。
    当晚,章游就收到了来自老大的殷殷教诲,传达人是白亦。
    为了不暴露偷窥的事实,方小柔也不好说的太明白,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别那么怂,还出手时就出手。
    白亦中间人大概传达的时候语气跟神情不对,章游以为方小柔这是在跟他指点武艺,登时受教。
    章游:老大是杀神,这就是成名指点!!
    回到主院,方小柔就遭遇了守株待兔的庄嬷嬷。
    !!
    罗绿旋立马脚底抹油:“我先走了,你有宝宝保命,死不了,后会有期。”
    方小柔:“……”没人性!
    “嬷嬷~”方小柔扬起最甜美的笑容要上前挽住庄嬷嬷的手,企图撒娇蒙混过关。
    然而,她如今的地位早就大不如前,被挤在了肚子里的孩子后面,俨然在庄嬷嬷面前失宠。
    最后,连庄嬷嬷的袖子都没有揪到。
    方小柔有些怅然若失:“唉,果然,有了孩子忘了娘,我就是昨日黄花,你们都不疼我了,日日凶我,我……嘤嘤嘤。”
    忽然被连坐的众丫鬟一脸无辜。
    庄嬷嬷对唱作俱佳的王妃也感到一阵无奈:“王妃,您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再这样毛毛躁躁,若是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方小柔低头心虚接受教诲,她连王府大门都没出,自我感觉很优秀了,庄嬷嬷却要求甚高,希望她连院门都不要出。
    挨了一顿骂,方小柔不痛不痒,还觉得心情愉悦,开开心心的去吃点心了。
    庄嬷嬷不禁想起了方杨贵,她今日就是昔日的方杨贵,骂人都没有成就感。
    她,一个教养嬷嬷,整个工作生涯遇到的最大滑铁卢,就是方小柔。
    骂,骂不动,打,打不过。
    指不定又骂又打,方小柔还会很开心?
    庄嬷嬷没办法,只能去联合薛管家,一起找萧夜告状了。
    萧夜放下手中的书,认真的听完,这事儿他觉得没什么,怀孕不是瘫痪,走动还是可以的,但是,他有其他的事情。
    他最近一直在看关于孕产妇的书籍,但是,光有理论没有实践,无法领会。
    所以,他诚恳的跟薛管家询问,母猪的生产可否作为参考。
    薛管家跟庄嬷嬷:“??”母猪?